齊廣誌的對手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滿臉橫肉,手持一根接近兩米的狼牙棒,極具壓迫感。
東方雅璿輕歎一聲道“我教給齊廣誌的劍法,本來是可以克製他的對手的,可看他的狀態,怕是要敗了。”
江東明挑了下眉毛,沒有說話。
害怕是很正常的反應,當初他在山上和刀疤臉金河遭遇,看到金河一槍把一個人的手臂轟斷,他差點尿了褲子。
回到家裡,過了好幾天才緩過氣來,至今對獵槍有陰影。
這就是為什麼他和東方雅璿一直強調實戰重要性的原因。
還沒打就怕了,被嚇得手軟腳軟,實力還能發揮幾成?
王簡握緊了拳頭,在心裡默默為這個剛結識的好兄弟加油。
比試開始,那壯漢率先出招,手中的狼牙棒帶出“呼呼”的風聲,將齊廣誌逼得連連後退,狼狽躲閃。
一時間,竟沒有一絲還手之力。
眼看著就要退到擂台邊,王簡忍不住大喊道“小心腳下。”
齊廣誌餘光掃到擂台邊緣,心中一驚,向前一撲一滾,躲開攻擊的同時,回到了場中間。
不遠處的渡覺皺眉看了過來,王簡立刻閉上了嘴,歉意一笑。
剛才渡覺宣布的規則中有這麼一條,台下之人,不可以任何形式乾擾比試,第一次是警告,第二次直接判負,取消比試資格。
這個時候,齊廣誌才想起來反擊,猛的從地上彈起,一劍刺了出去。
壯漢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弧度,手中的狼牙棒拖出一道殘影,連續揮擊三次,一次比一次快。
齊廣誌將秋水豎在胸口,試圖擋住攻擊。
那巨大的力量穿透長劍,轟在他的胸口,將他砸飛了出去。
齊廣誌摔在擂台邊緣,鮮血自嘴角溢出。
他握劍的手不停顫抖,虎口以被崩裂,感覺頭頂有溫熱的液體緩緩流下。
伸手一摸,滿是鮮血。
剛才,他差點被砸碎了腦袋。
看他眼神恍惚,整個人抖得跟篩糠一樣,東方雅璿歎息著對王簡道“幫他認輸吧。”
有條規則和拳擊比賽一樣,己方同伴可以替台上的人認輸。
王簡正要舉起手臂,向渡覺示意,就聽江東明低喝道“等等!”
他話音未落,台上的齊廣誌就發出了一聲嘶吼,連續翻滾靠近壯漢,手中長劍不斷刺出,表情無比猙獰。
有的人感受到死亡,會被嚇破膽,完全放棄抵抗,閉目等死。
有的人會因此瘋狂,拚命反擊,就算是死,也要拉著對方一起。
而齊廣誌,就是後者。
此時,他已經失去了理智,腦子裡隻有東方雅璿教給他的劍招,以及,將對手劈死。
台上兩人的實力本來就在伯仲之間,麵對這瘋狂的攻擊,原本占儘上風的壯漢陷入了被動,一時間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啊啊!”
齊廣誌一邊大喊,一邊瘋狂揮舞秋水,在壯漢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可他不是王簡,總有力竭的時候。
壯漢瞅準空檔,一棒揮出,砸在了齊廣誌的腹部。
然而這一次,齊廣誌並沒有向上次那樣被砸飛出去,倒地吐血,而是接力高高躍起,飛快斬出數劍。
東方雅璿眼睛一亮,這是她教給齊廣誌那套劍法的殺招——有鳳來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