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電話那頭自稱是警察的人說,王秋燕姐弟兩在車站打傷了人,江東明竟然不是太驚訝。
當初一群混混去他們家要債,王秋燕就藏了一把鐵釘在袖子裡準備和他們乾。
彆看王天宇這小胖子見誰都是笑嗬嗬的,可真把他惹急了,下手比誰都狠。
他們從小沒了爹媽,身邊隻有一個老太太,要是不狠一點,得被人欺負死。
江東明理解他們,甚至因為兩個小徒弟可以保護自己而驕傲。
可這事辦得太不嚴謹,怎麼能在車站打人呢?還被叔叔當場逮到。
就不能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套麻袋,打悶棍?
“怎麼會這樣?早知道讓人直接把他們送家裡來好了,也不知道他們姐弟兩有沒有受傷?”張采荷有些擔憂的說。
“沒事,我那倆小徒弟可是很能打的。”江東明滿不在乎的道。
張采荷斜了他一眼“你還挺驕傲唄?上梁不正下梁歪,進警局是什麼好事啊?”
“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說,我那倆小徒弟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打人,要麼是彆人惹到了他們,要麼是路見不平一聲吼。”江東明辯解道。
“不管什麼原因,他們小小年紀,打人就是不對,仗著自己會點拳腳就惹是生非,長大了還得了?這事,你一定得好好管管。”張采荷嚴肅說道。
“我管,我肯定管。”
江東明敷衍了一句,在前麵路口掉了個頭,直奔西山區警局。
“你給你老情人打個電話,聽對麵的語氣,今天這事怕是不好解決。”張采荷提醒道。
“老情人?”
江東明愣了一下,隨後很快就意識到,張采荷說的人是王瑞瑩。
可王瑞瑩還在外地學習,遠水解不了近渴,找苗可不是更好?
撥通苗可的電話,把情況簡單的和她說了一下。
這個點,苗可正在君池山莊修煉,她在西山區警局沒有熟人,不過找個叔叔大爺之類的打個招呼還是可以的,這點小事沒必要驚動老苗。
安靜的聽江東明打完電話,張采荷笑眯眯的說“你跟苗可走得也挺近啊?我記得她爸的官挺大的,達到我的標準了,是吧?”
感覺有一隻小手摸到了自己腰間的細肉,江東明打了個機靈,連道“你彆誤會,我跟苗可就是普通朋友,她可是王瑞瑩的閨蜜,我怎麼能對她有想法呢?”
張采荷“嗬”了一聲“聽你這意思,王瑞瑩已經內定了唄?那你就抓點緊,把她拿下,咱們家在嵩陽就可以橫著走了。”
江東明尬笑了兩聲,很明智的選擇閉上了嘴,說多錯多。
很快,夫妻倆就來到了西山區警局。
經過一番詢問之後,他們被帶到了一個中年警察的麵前。
“你們是王秋燕、王天宇的監護人?”他沉聲問道。
“不是,我是他們的師父。”江東明如實回答。
“師父?”
中年叔叔一下子皺起了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年輕警員,嗬斥道“小趙,你怎麼辦事的?不是監護人你讓人家過來乾什麼?”
“警官,王秋燕、王天宇的家庭情況特殊,他們的父親已經過世,母親不知所蹤,家裡隻剩下一個年邁多病的奶奶,而且還在黃龍鎮,您看……”
江東解釋了一句。
中年叔叔喝了一口茶水“彆在這裡跟我賣慘,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無緣無故,將一位大學老師打得重傷昏迷,你知道這樁案件的影響有多惡劣嗎?必須讓他們的監護人過來。”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
“無緣無故,不應該啊?他們兩可都是好孩子。”江東明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