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明剝出二十多根藤蔓,將它們浸泡在事先準備好的藥水裡。
剛一放進去,那些藤蔓又開始扭動起來,冒出一個又一個的氣泡,如同垂死掙紮的魚兒。
很快,那些白森森的藤蔓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原本乳白色的藥水變成了暗紅色。
他抬手一抹,藥水的表麵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
一根根比頭發絲還細小數倍的東西紮破冰麵,鑽了出來。
將手掌放上去,那些幾近透明的細線便會努力往上探出,試圖鑽進毛孔之中。
把手拿開,他們又會縮回去。
江東明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到了這一步,前期的準備工作已經全部完全。
鑽出塑料大棚,他抖了抖肩膀,一顆顆細小的顆粒從他身上掉落在了地麵。
看到這一幕,一群人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江東明有些好笑的說“放心,這些鬼藤斛的種子已經失去活性,毛靜,你不是想研究嗎?”
毛靜雙眼放光的走了過去,將那些細小的顆粒收集了起來。
如果能把它們製作成毒藥,一沾到皮膚就寄生進去,吸收血肉再重新活過來,這樣的毒藥,將讓所有人膽寒。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讓它們不傷到自己?
江東明招呼皇甫雲進入自己的房間,許厲赤條條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勻。
兩人對視了一眼,皇甫雲點了點頭,走了上去,拿起鋒利的手術刀,分彆在許厲的七個穴位上,割出一條一指長的傷口。
不等鮮血溢出,江東明扔出了裝著藥水的罐子。
那罐子懸浮在許厲的身體之上,一根根透明的絲線,鑽了出來,從那七條傷口處,進入了許厲的體內。
江東明並指如劍,釋放出七根靈力凝成的絲線,更隨著那些透明絲線一起,進入了許厲的體內,引導著它們,開始修複許厲受損的經脈。
這是一個精細活,所以要求施術者對自身力量的掌控必須達到“入微”的境界。
皇甫雲隻是一個內勁中期,遠遠做不到“入微”,不過,藥王穀有最先進的醫療設備,可以代替人來完成這個操作。
一開始,被麻醉的許厲隻是皺眉,臉上略有痛苦之色。
可很快,他就被痛醒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用鐵管紮進血管裡,再往裡麵倒入滾油。
那種疼痛,根本不是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咬牙忍耐了不到兩分鐘,他就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心裡開始問候起了江東明的直係親屬。
這他媽是一點點痛?分明就是億點點!
他本能的想要掙紮,可是卻發現自己連一根小手指的動不了。
聽著屋內傳出的慘叫聲,秦白萍緊張的握緊了林子衍的手,喃喃說道“皇甫長老帶來了我們藥王穀最好的麻醉藥,這都不行嗎?”
林子衍也有點汗流浹背的感覺,他的傷勢比許厲要重的多,想必治療時所承受的痛苦,也要比許厲高出數倍。
他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低聲說道“萍萍,要不你先回去?”
要是一會兒他也叫得跟殺豬一樣,那會有損他在秦白萍心目中的形象。
秦白萍搖了搖頭“我要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