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周圍有兩人似乎伸手想要取下腰間所帶刀兵,但還沒等他們摸到武器,就也全被那兩道白絛纏住,而且同樣也是被勒住了脖子。
三個壯漢,就好像被繩子串起來的大蒜,隨著魏無醉一抹一帶,竟然一齊從三樓被帶著翻過了闌乾,跌落向了一樓大廳的地麵。
隻是,就在其即將狠狠砸在地上的一刹那,魏無醉一抖袖子,兩道白絛就如波浪般翻湧起來。
這一下,魏無醉卸下了那幾人的墜勢,令其不至於摔得骨斷筋折,而隻是讓他們頗為不雅地用自己的“尊臀”蹭了蹭樊樓的地板。
“幾位客人,還是下來說話方便些。畢竟,小生脖頸不好,不能一直仰頭與人對言。”
魏無醉說著話,剛剛纏著那些人脖頸的白絛就重新縮回了他的袖口,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那幾人也無法逃走。因為三個樊樓的夥計已經走到這三人身邊,將他們控製住了,三把閃著寒光的橫刀已然架在他們幾人的脖頸上麵。
魏無醉顏色微寒,像是看死人般看著他們,然後又將目光彙聚在剛剛開口嗆聲那人身上:“那死者是從四樓跌落,而你卻是在三樓——顯然,他和你們不熟悉,不是在一個桌上會宴。
你是怎麼知道那人是‘鄭家子’?
這位客人,不要著急,想好了再回答。因為機會隻有一次。”
隨著魏無醉的逼問,樊樓的夥計立刻微微抖手,橫刀的鋒刃立刻割破了那人脖頸的油皮。
“你不能傷我!”
那人驚恐地大喊道,或許是因為他過於緊張,所以連聲音都有些變了。
魏無醉皺了皺眉,看了看這人的打扮,目光嘴周其頗為黧黑的麵孔上停了下來。
“你不是大周之人?”
“對,我就是你剛剛口中那個扶南國的使者布耷拉彌,旁邊這兩位分彆是論欽陵和閣邏鳳!”
這人此言一出,樊樓上下頓時一片嘩然。沒有人能想到,剛剛才在月旦評上被提到的那三個貪心不足蛇吞象的番邦使者,這時竟然也會在場。
而且,就在剛剛魏無醉提出問題之後,在場的人也都在懷疑:殺人的凶手,不會就在這三個人裡麵吧?
嘈嘈切切的議論聲傳到那三人耳朵裡,那個布耷拉彌最是激動,因為三人之中就他見血了。
“殺人者非我等,我們之所以認識那個鄭家子……哦,對了,他應該是叫鄭樉,是因為我們之前在大吉昌鬥雞的時候見過麵,這人生得矮胖,又喜歡戴一頂切雲之冠,很好認的!”注釋)
他這一辯駁,聲音很大,倒確實讓人開始注意那個仆倒於地,身下一灘血跡之人頭上戴著的高冠。
這時有人又議論開了。
“那人穿的是儒服,戴著高冠,今日初一莫不是參加了國子學的‘釋菜禮’?”
“有道理啊!兄台高見。”
“那蠻夷使者說鄭家子,又是在國子學進學,怕不是陘陽鄭氏家裡的人吧?”
“不會吧,那事情可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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