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吐槽歸吐槽,趙無咎還是嘗試將運數點投入到【雷神骨】這個天賦之中。
口嫌體正直了屬於是。
而隨著運點數的投入,他也漸漸感受到了一絲絲難以言喻的悸動感。
這種感覺玄之又玄,很難用語言形容。因為它不是字麵意義那種骨骼之中湧出雷霆,而更像是一種從骨子裡生出來的和身體內外很多東西,全都出現的一種交互感應。
趙無咎握了握拳,他隻感覺如果自己願意,下次揮拳的時候很容易就能模仿出“電光火石”的效果。
而且,可能不僅僅是因為上古雷神喜誅妖邪,趙無咎其實現在就很想將拳頭打向泉男建的那張“狐狸臉”。
那家夥毫無感情地將成百上千條人命,而且還是幼童的性命,當作自己施展邪法的資糧。
很顯然,他是不拿那些受害者的性命當一回事,吃準了他們是弱者、無力向其發起報複。
傲慢和殘忍兩種特質,在這個有著扶餘世家出身的上古大荒遺種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兩世為人,趙無咎曾經也有過許多次作為“弱者”而產生的無力感——二馬幫的那些恃強淩弱的無賴漢;草菅人命的世家子弟;對自己有所覬覦的那個虛偽‘儒者’……
感謝係統的幫助,讓趙無咎遇難呈祥,轉劫數次而漸漸功成,他已經從“弱者”的身份裡走了出來。
可是自己淋過雨的人,隻要不是那種慳吝極端的變態,往往都會有贈其它正在淋雨之人一把傘的衝動。
這並非是聖母心在作祟,而隻是一種人之常情,是人性之善的一種體現。
想到這裡,看著正在沉吟的郭老夫子,趙無咎乾脆直抒胸臆道:“夫子,聖人有雲,仁者愛人。那泉家小兒,行事悖逆,以人心肝為祭,取死有道矣!”
對於趙無咎這話,特彆是那句“仁者愛人”,郭老夫子心中其實是讚同的。
讀了一輩子聖賢書,很難不成為一名聖賢之道的衛道士。那泉男建殘虐小兒,以其心肝飼喂妖邪,至聖先師要是還活著,恐怕也得擼起袖子,拔劍而擊之。
隻是,就算他也想要誅殺泉男建,可現在還要考慮該怎麼誅殺,以及何時誅殺,才能更加有利於達成他們此行扶餘的目的。
想了想,郭元朗就看向趙無咎。
雖然使節團裡,那薛承譽的親隨家將薛高是明麵上的武力巔峰,是一快要突破四品的武道高手。但是郭元朗生具一雙慧眼,他總感覺自己這個徒弟趙無咎天賦異稟,非但軍陣搏殺要勝過薛高,恐怕脫了甲胄,其武力亦可以碾壓前者。
彆問他怎麼知道的。
問就是一個詞:感覺。
而且,既然趙無咎是親自請纓,那麼這誅殺奸邪的事情還是他來做更合適。
郭公開口問道:“無咎,人前當麵發難,用兵器你有幾成把握將其一擊而斃?”
“五五開。”趙無咎痛快答道。
郭公皺起了眉頭,“如果不用兵器呢?”
“三七開。”趙無咎回答得依舊很痛快。
郭公眉頭蹙得更緊了。
好在,趙無咎馬上做出了解釋:“五五開是指,我一刀下去,這人肯定變成五五開;三七開則是指,我打他三拳,他家的人就一定要準備他的頭七。”
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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