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生金說完,他微微點頭,說道:“皇子殿下莫惱,我有一法,可讓您出這口胸中惡氣。”
李生金眼睛又一亮,急忙問道:“什麼方法?快點說來聽聽。”
隻見,鬼室英櫻)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琉璃瓶,瓶中似有煙霧繚繞。“此乃奇物,可喚出一異獸,為殿下效力。”
李生金半信半疑,他接過琉璃瓶,仔細端詳著。這瓶子通體晶瑩剔透,散發著一股神秘的光芒。他心中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相信這個陌生人。
而鬼室櫻也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緩緩說道:“皇子殿下放心,此異獸威力巨大,定能幫你達成心願。隻要你打開瓶子,便可喚出異獸。”
李生金咬咬牙,決定賭一把。他將琉璃瓶緊緊握在手中,剛想要打開瓶子上的塞子,躬身站在一旁的索元禮卻突然磕磕巴巴地開口勸了一句:“澤…澤王殿下,這是在樊樓,咱們這麼做不好吧?”
果然,此話一出,李生金臉上就露出了猶豫的神色,手上的動作也停住了。
倒不是說他怕惹事,隻是這飯樓卻是洛京城裡世家豪門子弟彙聚之所,若是無故鬨出些什麼亂子,被人家參上一本,他多半得受到自己父皇的斥責乃至懲處。
“人家可是把一頭老虎,還有一隻異類的巨馬帶進了樓裡,不也是僅僅令滿堂的人們歎為觀止,嘖嘖稱奇嗎?”
“那樊樓魏掌櫃既沒有出麵攔著,更是沒有讓護院將那些人趕出去?”
“連薛承譽那個‘輕薄公子’帶來的人都管,這樊樓的人難不成還敢忤逆得罪您一位皇子殿下?”
易容之後,連帶將自己聲音都改變了的鬼室櫻,用冰冷的語氣,說出了足以撩動起這位澤王殿下心中怒火的話語。
“你怕什麼?”
李生金瞪了索元禮一眼,接著,他就把這琉璃瓶十分順滑地塞進後者手掌之中。
“本王不勝酒力,你把瓶子給孤打開。放心,就算惹出了什麼亂子,有本王給你兜著,沒人敢把你怎麼著。”
索元禮隻恨自己多嘴。
不過,礙於李生金的淫威,他也隻能顫抖著雙手,緩緩拔開了琉璃瓶的塞子。
一道微弱的黑光閃過,一隻小巧的人麵蜂驀地就從瓶中飛出。
這隻人麵蜂不過人的一根指頭大小,通體烏黑發亮,宛如一顆精致的墨玉。
若是眼神足夠好,就可以看出它的頭部那酷似人類的麵孔,雖小巧卻五官分明,眉目間透著一股靈動與狡黠。那雙眼眸如璀璨的黑寶石,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人麵蜂的翅膀薄如蟬翼,微微顫動間竟看不清軌跡,速度快如閃電。
它在空中急速飛舞,猶如一道黑色的幻影,讓人眼花繚亂。眾人還未看清它的模樣,它便已在眾人眼前一閃而過。那嗡嗡聲雖細微,卻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魔力,讓聞者心中無不禁湧起一絲寒意。
人麵蜂在空中盤旋一圈後,似乎鎖定了目標,猛地朝著包廂的窗戶衝去。隻聽“嘩啦”一聲,窗棱上的紗幔瞬間被扯碎出一個破洞,人麵蜂如一道黑色閃電,破窗而出,向著樓下飛去。
樓下堂座正當中那桌,薛承譽正在舉杯邀使節團眾人共飲,氣氛好不熱烈,喧囂聲壓得人們根本沒有聽到那嗡嗡蜂鳴。
隻有趙無咎隨即看了一眼樓上,隨手將手中啃乾淨的一塊羊骨往出一丟。
二品武者,舉手投足,皆有不可思議之力。他隨便丟出去的羊骨頭,其上裹挾的力道其實比壯士揮金槌的力道絲毫不弱,打在人身上絕對是個骨斷筋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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