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京城裡的混亂,現如今並沒有影響到趙無咎,此時的他十分忙碌。
一方麵,在得到了那幾項謎題的答案,知道了在所有事情背後穿針引線之人都是那個“大阿爺”之後,趙無咎得到了係統給予的嘉獎那《摶龍九轉》神功背後隱藏的秘辛給了出來。
可是,量劫係統這次卻變成了“謎語人”——答案給了又沒完全給——他隻是得到了那位道人李淳風的行蹤,想要解鎖更多的後續,他必須得去先找到李淳風才行。
除此之外,趙無咎之所以忙碌,還因為他得到了一封家書。
常州府的綠眉賊軍雖然被打壓了下去,但是原本居於東山縣城他的父母和祖母,以及那個剛剛出繈褓的妹妹卻要來洛京了。
而因為太子李潛的事情,郭老夫子也受到一些牽連,不得不閉門謝客以自保。
其它兩個還算與他相熟之人,薛承譽和鮮於叔明則是因為身份(一個是大將軍獨子,另一個是負責京畿地區治安的京兆尹的從弟),所以最近也不方便會客。
自行遍尋無果之下,趙無咎隻能跟街坊打聽,得知了朱雀大街附近有個專門做牙行生意的地方,那裡有不少房牙子。
於是,等了一個休沐日,趙無咎一大早就往那趕去。
剛到牙行街,一股熱鬨又嘈雜的氣息便撲麵而來。而且除了牙行之外,因為人流比較多,所以這裡還有一些賣吃食的小攤子櫻桃畢羅、胡麻餅、羊肉湯餅……種類繁多,色香味俱全。
街上,各個房牙子都在門口招攬生意,口中喊著自家房源的優勢。
趙無咎在眾多招牌和喧鬨聲中穿梭,試圖找到一個靠譜的房牙子。最後,他的腳步停在了一家看起來還算體麵的店鋪前,門口的房牙子是個精瘦的中年男子,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見趙無咎駐足,忙笑臉相陪“公子,可是尋房?我們店裡有洛京各處佳宅的消息,無論是皇城之畔,還是市井坊間,皆有良宅可合君意。”
趙無咎點點頭“我家人眾多,需一處寬敞的院子,最好是有幾間正房,東西廂也不能少,院子要能曬得進日頭。”
房牙子一聽,眼睛更亮了“公子,您可算找對人了。我這兒有一處宅子,就在歸仁坊,原是一位致仕官員的府邸。那院子可大著呢,正房有五間,東西廂房各三間,還有個不小的庭院,陽光充足得很。”
趙無咎心中一動,平康坊附近倒是熱鬨又方便,但他也知道,這種地段的房子價格不菲,而且他擔心其中有詐,便問道“聽起來不錯,隻是不知價格幾何?”
房牙子伸出五個手指晃了晃“公子,這宅子要價兩千三百貫。”
趙無咎眉頭一皺“兩千三百貫?你莫不是在消遣我,雖說宅子大,但也不至於如此高價。”
房牙子忙賠笑“公子有所不知,這宅子雖原主人致仕,但當年修建時可是用了好材料,而且那地段,您也知道那歸仁坊可是和平康坊不算遠,地處鬨市,端地是熱鬨非凡。”
趙無咎心中暗自思忖,他雖有一些積蓄,但是兩千三百貫實在超出了他的預算。於是,他決定先去看看宅子再說,便跟著房牙子前往。
到了地方,宅子從外麵看確實氣派,朱漆大門雖有些斑駁,但仍能看出昔日的輝煌。
走進院子,趙無咎發現裡麵有些雜亂,看來已經閒置了一段時間。他仔細查看房屋,發現有些地方的房梁有蟲蛀的痕跡,牆壁也有些潮濕。
趙無咎轉身對房牙子說“你看這宅子,許多地方都需要修繕,兩千三百貫實在不值,最多兩千貫。”
房牙子一聽,頓時苦著臉“公子,這可使不得啊,兩千貫我連本都回不來。這樣吧,兩千兩百貫,這已經是最低價了。”
趙無咎搖搖頭,準備離開。房牙子見狀,急忙拉住他“公子,您再看看,價格咱們可以再商量。”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以兩千貫成交。趙無咎付了定金,約定三日後付清尾訖,同時也亞歐叫上京兆府的人和裡長一同過來,四方作證,交接房契。
一日,趙無咎在城中的茶樓歇腳,無意間聽到旁邊幾位茶客在低聲議論。
“聽說那處平康坊附近的舊宅,夜裡又傳出奇怪的聲響,莫不是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我看不像,我有個遠房親戚住在那附近,他說好像看到有黑影在宅子裡晃動,說不定是有人在搞鬼。”
趙無咎心中一動,那處舊宅不正是他之前差點買下的地方嗎?他本就對那宅子的“鬨鬼”傳聞心存疑慮,如今聽到這些話,更是覺得事有蹊蹺。他決定再次去那處宅邸附近探查一番。
夜幕降臨,洛京城的街道漸漸安靜下來。趙無咎身著一襲深色長袍,悄然來到了那處宅邸附近。他隱藏在暗處,仔細觀察著宅邸的動靜。此時的宅邸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那斑駁的朱漆大門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等了許久,卻沒有任何異常。趙無咎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多疑了,正準備離開時,突然,他看到了一絲微弱的燈光從宅邸的一扇窗戶中透出。趙無咎心中大驚,看來這宅子裡果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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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宅邸,試圖聽清裡麵的動靜。隻聽到裡麵傳來一陣低低的交談聲,但由於距離較遠,他聽不清具體的內容。趙無咎咬了咬牙,決定找個機會潛入宅邸,一探究竟。
他繞著宅邸轉了一圈,發現了一處較為隱蔽的院牆缺口。趙無咎輕輕一躍,翻過了院牆,悄悄地朝著有燈光的房間靠近。他的心怦怦直跳,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當他靠近房間時,裡麵的交談聲變得清晰起來。
“太子殿下雖失敗,但我們不能放棄。隻要我們找到機會,一定能東山再起。”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
趙無咎聽到這句話,心中一緊。他沒想到這宅子裡竟然藏著太子的餘黨。他繼續偷聽,又聽到了一個讓他震驚的名字。
“空空兒龐千鈞那邊有消息了嗎?他若能加入我們,我們的勝算就更大了。”
“還沒有,不過我已經派人去聯係他了。據說他現在也在洛京城中,對朝廷也是心懷不滿。”
趙無咎深知自己陷入了一個危險的境地。這些太子餘黨和神秘的空空兒龐千鈞都是危險人物,但趙無咎藝高人膽大,並未有絲毫畏懼。他悄悄地退了出來,決定先暗中調查這些人的行蹤和計劃,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