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聽到這裡，再次將目光落在封林身上，他的大腦在運轉，考慮著這件事的利弊。
首先他能確定，自己肯定無法成為天之禦中的絕對心腹。
他已經活了三百歲了，期間，有不少後來的人，都成為了升華境界，進入天神的層次。
可他，一直是聖子，這個地位從沒有改變過。
當年，年輕氣盛的他，也曾詢問過，是不是他做的不太好，為什麼很多後來的人，都成為升華境界，但他一直原地踏步。
他得到的回答是，他比那些人更加聰明，可以幫天之禦中隱藏。
現在，秦九也算明白了。
或許正是自己的這份“聰明”，才是他無法成為心腹的原因。
當然，這隻是成為普通天神，他從沒有指望過自己能成為天照那種大神。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論天賦，無法和天照，月讀命她們相提並論。
“還在考慮嗎？”
柳念注意到秦九的臉色，繼續說道，“秦九先生，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為天之禦中儘忠，是為了什麼？”
秦九聞言，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當初加入天之禦中，僅僅是為了天原玉，因為她就在那裡，如果不是因為她，我肯定會選擇離開。”
“那現在呢？你的初衷呢？”
柳念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幸福？畢竟你回到了天原玉的身邊，隨時都可以見到她。”
“不！這跟我當年想的完全不一樣。”
秦九用力搖頭，“我發現你這個小丫頭，說的很有道理，時間久了，我都忘了我的初衷。”
“這才對嘛，你有著自己的目的，你想找到解決神闕之眼的方法，你還想弄清楚天原玉，到底發生了什麼。”
柳念指著自己說道，“而我，也想從天之禦中那裡得到秘密，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沒錯，我和她們都是一家人，她們的事也是我的事，我肯定也會幫忙。”
封林也跟著說道。
“秦九先生，你再仔細考慮考慮，天之禦中是很強，但你覺得，我們這邊就很弱嗎？”
柳念再次指著封林，“我老大的身份你也知道，他的背後可是炎黃。”
秦九用力攥緊拳頭，點頭說道：“人生總會遇到選擇，這次我選擇你們，但願我選對了。”
“好！那我就告訴你，你選對了，至少我們不會害你。”
柳念笑著說道。
聽到這裡，秦九頓時眉頭皺起，“你難道知道些什麼？”
“少彥名聽過嗎？”
柳念詢問道。
“當然，新一代的水神，你竟然和她接觸過？”
秦九不由問道。
“沒錯，我們剛來這裡沒多久，就感受到一個升華境界高手，於是我們這兒的高手，就跟上去查看。”
柳念指著蚩驚鴻和白霧，繼續道“我們從她那邊，知道一些消息，她是不是死了？”
“我不知道，反正之前她被召回，到現在也沒有見過她。”
秦九輕輕搖頭。
“這件事不難猜想，我不信你想不到。”
柳念頓了下，問道，“你說，這些所謂的神，都佩戴有神闕之眼，明明有永恒的生命，為什麼要換代呢？”
秦九臉色不由沉了下來，“說的不錯，我也有這種猜想，他們的命應該是沒了。”
“他們？”封林不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