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婭端來飯菜,招呼眾人吃飯。
高育良回過神,以眼神示意,等到吃過飯再談工作。
王漢金心領神會,主動幫忙拿碗筷。
劉開民畢竟是呂州市市委書記,就算要拿他當投名狀,來讓自己更進一步,這種事情也急不得。
而此事一旦成功,他王漢金未必不能取代劉開民,坐上呂州市一把手的位置。
自己下去了,市長一職就空了出來。
先前高書記問他,呂州市委的領導班子裡還有沒有空位,這不就來了嗎?
想到這些,王漢金心情十分不錯,連帶著對易學習一家人都充滿熱情。
當然,還有那個叫徐朝陽的年輕人。
要不是他突然提起什麼當代‘海瑞’,自己不一定有現在這個機會。
王漢金思緒飛速轉動,卻不知高育良的目光,早已經放到了更加長遠的地方。
比如,即將到任的省紀委書記田國富。
劉開民這個倒黴蛋,他們一行人一定要打包裝好,作為送給田書記上任的一份重禮!
京州,人民檢察院。
陳海驅車帶著侯亮平來到大門口,兩人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小聲的進行著交流。
“你剛才真不該那麼說陸處長,再說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陳海轉頭看著侯亮平,麵露憂愁,言語中也帶著幾分淡淡的埋怨。
方才在家裡,侯亮平一句“重色輕友”把陸亦可氣得不輕,當場就一言不發的冷著臉走了,連個道歉的機會都不給侯亮平留。
陳海為這事兒真是愁麻了,雖是兄弟,卻少不了要說上幾句。
侯亮平聽了這話,卻感到嗤之以鼻。
“不是那種關係最好,省得麻煩。”
“她說我的時候你又不是沒看見,我才說她一句就受不了了?”
陳海實在有些受不了他。
“希望你在家裡的時候,麵對你老婆,你也能那麼神氣!”
“誒,陳海,你這話什麼意思?”
侯亮平眉頭一挑,不滿的情緒瞬間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我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不該對女同誌那麼刻薄。”
“可她也不至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吧?”
“再說她左右不過一個處長,這還是你的手下,沒大沒小沒規矩,我替你管教管教怎麼了?”
陳海無語望天。
“大哥,今天休息啊!”
“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人家就想好好在家待著。”
“你倒好,一來就指手畫腳,安排工作。”
“我看地主老財都沒你這麼神氣,何況你還沒上任呢,指望誰能給你一個好臉色?”
侯亮平麵色一僵,罕見的被懟到說不出話。
支支吾吾了半天,到最後才憋出了一句。
“這不怪我,要不是你們漢東沒看住丁義珍,我至於嗎我?”
“又來了又來了……”
陳海滿是心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
他快步向前走去,不想再理會這個死猴子。
侯亮平緊追不舍,還在不停的叨叨。
“剛進門就聽到你們在吵吵鬨鬨的,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