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師,回去了吧?”
“回去了,再繼續待下去也沒什麼必要,剩下的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第二天一早,陽光明媚。
徐朝陽和高育良坐上來時的客車,等到車子發動,駛向京州,這邊的事情也總算告一段落。
“可算回去了,這段時間可真累。”
徐朝陽靠著椅子伸了個懶腰,哈欠連天,困意綿綿,一看昨晚就沒有睡好。
“你還累,朝陽啊,少說些站著不腰疼的風涼話。”
高育良啞然失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帶著幾分對後生晚輩的寵溺。
這段時間都是自己在忙,腳不沾地,徐朝陽頂多是跟在屁股後麵,充當狗頭軍師,幫忙出謀劃策。
就這點小事,他還累著了?
“當然累了,跟你們這些政治老怪物待在一起,必須時時刻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高老師,我得虧是您學生,這要是敵人,那還不得不被您玩兒死。”
徐朝陽恬不知恥的說著,貌似還有點道理。
跟著高育良等人東奔西跑,身體不累,但是心累。
高育良眼角噙著笑,也不與他爭辯。
“我就存當是,你對我的誇獎了。”
“當然是誇獎了!”
徐朝陽伸長手臂活動筋骨,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不說了不說了,到了京州叫我,累死了累死了,我得好好的眯一會兒。”
徐朝陽沒心沒肺,收回目光,閉目養神,心裡卻在想著事。
他知道,呂州的麻煩雖然得以解決,圍繞在他們身邊的風暴卻一直都未曾散去。
這也許隻是一個開始,一個推開這扇門,真正進入‘鬥爭’的開始。
京州,人民檢察院。
“山水莊園?”
“你問這個做什麼?”
第二天上班,侯亮平徑直走進反貪局局長辦公室。
恰逢陸亦可也在現場,但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直到他主動挑起話題,陳海和陸亦可的目光,才紛紛的望了過來。
“這不是好奇嗎,隨便問問。”
侯亮平拿起水杯喝水,躲避兩人的視線,走到窗前俯瞰樓下的風景。
昨天在李達康辦公室裡聽到的那些話,他不能全信,當然也不能不信。
所以侯亮平一早起來,第一時間到陳海這裡來打探消息。
如今的漢東,如果說還有誰會真心待他,也就隻有陳海這個好兄弟兼好上司了。
隻是對於侯亮平突然提到山水莊園,陳海也感到有些疑惑。
“猴子,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海察覺到不對,上前一步來到了侯亮平身邊。
眼看著事情瞞不住,侯亮平猶豫片刻,也選擇實話實說。
“你一個人去找達康書記?”
“單刀赴會,單槍匹馬,好棒棒!”
聽完侯亮平的回答,陸亦可的嘲諷雖遲但到。
她豎起手掌為侯亮平鼓掌,故意裝出一副花癡的樣子,任誰都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意思。
“陸處長,你不必嘲諷我。”
“既然你們都怕得罪人,那我隻好親自出馬了,這沒關係。”
“我們的工作反正都是奔著得罪人去的,總不能因為這個,工作都不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