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
李達康在京城挨訓時,陸亦可正在將蔡軍的情況,向侯亮平做了一個詳實的彙報
侯亮平托著下巴,在調查組臨時的辦公室裡,正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你說,徐朝陽手裡明明有線索,可為什麼要瞞著我們?”
“這還不簡單,人家根本就信不過你唄。”
陸亦可心不在焉的修著指甲,對於他這種沒腦子的問題,張嘴就懟了回去。
“你侯大局長代表的是反貪局,跟人家本身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因為借調的事,你又得罪了我們這位小徐同誌,換作是我,不跟你對著乾就不錯了,還跟你分享線索?”
陸亦可無語的白了侯亮平一眼,覺得他很多時候都在說廢話。
侯亮平不以為意,依舊在分析其中的內幕。
“話是這麼說,可他在你麵前故意提起蔡軍,這本身就不同尋常。”
“他可能早就料到了你要來找我彙報,不然根本說不通。”
侯亮平還是聰明的,至少在某些事情上,具備一定的專業素養。
可陸亦可卻不吃這一套。
“我說你們煩不煩啊,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
“真有那閒工夫猜忌彆人,不如找找自身的原因。”
“這麼多年工資漲沒漲,有沒有努力工作?”
“不要老是盯著人家,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陸亦可的火爆脾氣,侯亮平早有領教。
對付這種人,講道理什麼的,根本就是白搭。
“亦可,出於責任心,不管你想不想聽,還是想提醒你一句。”
“你最好離徐朝陽遠一點,這個人不是什麼善茬。”
侯亮平按了按手指關節,那副說教的口吻,怎麼看怎麼讓人討厭。
“我說侯大局長,你是不是嫉妒人家啊?”
“想想也是,徐朝陽二十來歲,比你年輕。”
“個人能力和長相各方麵的,也要比你好。”
“你因此嫉妒人家,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
陸亦可不慣他的臭毛病,把侯亮平氣得臉色隱隱發綠,半天沒緩過神。
“得,我好心當成驢肝肺。”
他雙手一攤,表情是要多鬱悶有多鬱悶。
陸亦可撇了下嘴,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
“我跟你談工作,你跟我談生活。”
“合著我跟誰來往,還得跟你侯大局長彙報?”
“我謝謝你啊!”
“你要真是閒的沒事兒乾,不如多打電話關心關心你家裡那位。”
“夫妻分居兩地,彼此心裡又有怨氣,彆什麼時候被人偷家了都不知道。”
陸亦可這話屬實是有些過分了,心臟一向強大的侯亮平聽了都受不了。
見他快要發飆,陸亦可才總算停下,冷不丁的撂下一句話。
“我就問你一句,蔡軍到底查不查?”
侯亮平深呼吸,不斷在心裡告誡自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跟這種脾氣火爆的小辣椒計較,吃虧的永遠是自己。
“查!當然要查!”
“他要是有問題,我們不可能視而不見,這不符合規矩,也不符合司法程序正義!”
侯亮平對接下來的工作做出指示,陸亦可轉身拿起桌麵上的一份文件,扭著腰走了出去。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扯那麼一大堆,有什麼用?”
離開前,她也不忘嘲諷侯亮平一句。
侯大局長臉色陰晴不定,隻能在心裡埋怨怪罪陳海。
在他看來,要是陳海狠下心把這女人給拿下,狠狠的收拾她幾頓!
那麼也許陸亦可,也不會那麼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