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場麵,賀芸就算再傻也反應過來。
徐朝陽今晚帶她來鳳凰夜總會,本身就是一個局!
賀芸心裡恨透了高明遠。
這個蠢貨做事不過腦子,還真以為這位小徐同誌是位好拿捏的主?
早知如此,她打死也不會去招惹對方。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朝陽,你彆衝動,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賀芸深吸一口氣,腦子裡一片混亂,但依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抬頭看向前方。
徐朝陽坐在包房沙發上,身邊站著持槍的老默。
唐小龍和唐小虎,帶著其他打手,把孫興等人圍在牆角,用準備好的手銬,把所有人給反扣起來。
至於賀芸嘴裡的勸告,在當前的局麵中,讓徐朝陽感到了一絲荒誕的味道。
他從老默手裡接過槍,直接指向賀芸的腦袋,二話不說就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輕微的細響,槍裡沒有子彈,隻有一道水柱從槍口飛出,飆了賀芸一臉。
“犯法嗎?”
賀芸被嚇得滿臉慘白,身子無端發抖,剛才是真正嗅到了一絲死亡的味道。
她整個人癱軟在地,要不是心理素質夠好,恐怕就直接嚇尿了。
槍是假的,高仿玩具槍,比真的還像。
可人是思維性生物。
以老默人狠話不多的性格,孫興等人本能的認為,他不可能玩假槍。
在賀芸眼裡,徐朝陽的身份背景,也絕不會用玩具槍嚇唬人。
這就是權勢和背景帶來的好處。
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有權有勢的人,在人的思維慣性裡,就已經普通和平凡劃分了等級。
孫興被假槍嚇唬住,反應過來後,正在無能狂怒。
可因為手腳被束縛住,活像隻蛆在地上扭曲爬行。
“我好像失憶了,賀局,不如就由你來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
徐朝陽把假槍丟在沙發上,重新坐回去,冷眼看著坐在地上的賀芸。
賀芸淚流滿麵,有氣無力,從未像現在這樣絕望過。
她不回答也沒關係,徐朝陽讓老默公開處刑。
老默拿出一開始就安置在包房裡的隱秘攝像頭,取出內存卡和角落裡的手提電腦。
幾分鐘後,賀芸再一次見到了孫興等人,是如何逼良為娼的。
“我們今晚上好在是出現了,並且來的及時。”
“如果時間稍微差了一點,才二十幾歲的單純少女,要怎麼麵對她未來的灰暗人生。”
“賀局,你身為綠藤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你給我個理由。”
“是什麼原因,讓你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後,還選擇視而不見,甚至打算放他們離開?”
徐朝陽沒想伸張正義,他要得是社會實驗,解剖人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是一個社會學家,正在分彆從光明和黑暗中吸取養分。
賀芸咬著嘴唇默默搖頭。
“我沒,我沒有。”
事到如今,她還想著遮掩,下意識的為孫興的罪行展開包庇和辯護。
“朝陽,事情可能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
“也許,也許那姑娘是自願的”
這個笑話太好笑,特彆是從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的嘴裡說出來。
一向不苟言笑的老默都扯了扯嘴角,徐朝陽卻麵無表情,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了賀芸。
“那您認為該怎麼辦,報警嗎?”
“您瞧我這記性,原來您是警察啊!”
徐朝陽誇張的張大嘴巴,好像是第一次知道她的身份。
賀芸苦苦哀求,精神已在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