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是中江省人民檢察院的副檢察長，之前的確在平康縣公安局任職。
從時間上來看，也和李建國擔任刑偵大隊隊長的檔口對得上。
一看程度將矛頭對準自己，他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剛才多嘴說錯了話，人家現在落井下石，也是很合理的行為。
程度見他不敢吱聲，心裡就泛起了幾分冷笑。
得罪了徐太子還想走？
彆人答應，他程度都不會答應。
“行了，目前案件疑點重重，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不要隨便懷疑自己的同誌。”
高棟見場上氣氛凝重，隻能選擇及時出麵。
茲事體大，他很清楚這次的事態一但順著線索繼續往下查，波及到的人，就不會是一個兩個。
基於朱偉的線索，專案組目前有了新的方向。
問詢結束後，高棟和聯合調查組的人組織了內部會議，也做了具體的分工。
大會結束，程度找到了徐朝陽，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內心的疑問。
“我們手裡目前有證據，為什麼不直接麵呈上麵，給秦大川等人定罪？”
兩人在辦公室裡單獨交流，徐朝陽泡好茶。
聽到他這話後，不免感到有些好笑。
“證據？”
“我記得你當年在漢東的時候，有過一句名言。”
“怎麼說來著？”
“我說你犯罪了，就是犯罪了。”
“這句話你應該還記得，那當時你說的時候，有講究過證據嗎？”
程度尷尬一笑，難得老臉一紅。
“那時候年少輕狂，沒，沒考慮那麼多。”
話雖如此，他倒也領悟到了徐朝陽想要表達的意思。
證據，那玩意兒就跟牌坊一樣，能不能存在完全看人家想不想。
倘若這次的事情沒有自己的參與，江陽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也不可能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
李建國‘失足墜樓’，死後被人評價為兢兢業業，受人愛戴。
孫傳福屁事兒沒有，胡一浪倒是因為衝動付出了生命，可死後也沒背上什麼罪名。
始作俑者秦大川，被動跳樓自殺。
這些為惡的死了還得一個好名聲。
朱偉、張超、陳明章等人，卻接二連三的被判刑。
就連專案組的領導，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處罰。
現在拿著所謂的‘證據’去給人家定罪，恐怕還要被反咬一口。
“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程度大致明白了這背後的角力，坦白講，這不是他能看得透的。
徐朝陽輕輕飲了一口茶，笑著開口道“等吧，現在拚的，已經不是我們這個層麵可以接觸的東西了。”
“不過事情還是要做的，大的打不了，小的總要狠狠收拾。”
嚴良離開公安局，再次去找江陽、張超等人了解情況。
這個時候的他收到了一條消息，是朱偉交代的情況，在網上開始擴散。
發布者還是署名‘峨眉峰’的hgp，雖然內容被平台秒刪，政府部門也出麵管控，但還是在網上引發了廣泛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