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握著被警棍砸中手臂齜牙咧嘴的康有貴說道。
“田警官,兆離哪裡惹到你了嗎,你為什麼突然動手?”
“你管他惹沒惹到我,我想動手就動手,這裡麵有你什麼事嗎?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田獄警一臉憤怒大吼道。
“不是,田獄警,這總要有點理由吧。”
康有貴一臉憤懣。
“理由,我需要理由嗎,如果硬要說個理由的話,那就是我看他不爽,這理由,夠嗎?”
田獄警一臉輕蔑。
一個死刑犯,跟老子要理由?
被你們殺死的人,有機會跟你們要理由嗎?他們當時有機會問問你們為什麼殺他嗎?
想到這,一肚子火的田獄警直接抬腿踹了康有貴一腳。
又挨了一腳的康有貴憤怒大吼。
“姓田的,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這些殺人犯當人看!”
麵對這句質問,田獄警嘴角一扯,緩緩開口道。
“沒有。”
聽到這話,康有貴憤怒起身,想要跟田獄警對峙。
“好啊,我就知道,你們這些獄警,從頭到尾都沒有把我們當人看!”
而在他還沒有站穩的時候,田獄警抬腳,想要再次將他踹倒。
這時,兆離伸手,抓住了田獄警的腳,平靜地說道。
“田龔,得饒人處且饒人。”
“呦吼,兄弟情深啊,我還以為你會一直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呢,怎麼,這個時候知道站出來攔我了?”
田龔大腿發力,瞬間掙脫了兆離的手。
一個身體壯碩的獄警,怎麼可能會被一個營養不良的死刑犯控製住呢,這也隻是他故意為之罷了。
田龔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兆離。
“嘖嘖嘖,昨天那三個新人給你灌什麼迷魂藥了,這一晚上不見,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呢?”
“沒啥,聊了會天罷了。”
聽到兩人這句話,在場其餘樓層的犯人這才知道,原來監獄裡麵來新人了。
之前兆離的那般姿態太過引人注目,所以犯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聞烽三人。
而這時,在聽到田龔這句話之後,其餘犯人這才看到了聞烽三人這三張陌生的麵孔。
“哦,新人啊,又有樂子了。”
“哎呀,說起來,已經好久都沒新人進來了,我已經饑渴難耐了。”
“誰說不是呢,我也已經手癢得不行了。”
……
一時間,原本還十分安靜的集合點立刻變得無比嘈雜,到處都是竊竊私語,甚至有的人毫不收斂的直勾勾地盯著聞烽三人,訴說著自己要如何折磨他們三人的想法。
聽著這些竊竊私語,陳正翔和王升兩人的臉瞬間變黑。
“安靜!”
似乎是被吵到了,田龔一聲大喝,現場再次歸於平靜。
如此可見,他在這些犯人麵前還是很有威嚴的。
他盯著兆離,嗤笑一聲,說道。
“嗬嗬,隻是聊了會天?他們三個人的話那麼有魔力,居然能在短短一晚上的時間,就讓一個人煥然一新?”
“這要是換做不知道的人,看到你這樣的狀態,還以為你明天就要出獄了呢。”
麵對這樣陰陽怪氣的話,兆離依舊麵不改色,跟沒聽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