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憂心忡忡,下令全國找大夫,隻要能治好太子,一定有重謝。
“太子生病?”雲錦然疑惑,之前太子一直身強體壯,怎麼會生這麼大的病,“淩栩呢?他也去了?”
“是,淩大夫是皇上信任的大夫,一開始就被請過去了。”
“我讓你給淩栩帶的口信他收到了?”
“收到了,淩大夫說讓你安心的待在這裡,外麵的事情不必憂心。”
“……”
這種情況她怎麼能不憂心,她現在所知道的東西都是從檀兒口中得知的一點半點。
而且她懷疑此次的事情是不是跟淩栩有關。
她很擔心,雲錦然皺眉,謀劃著怎麼從這裡出去。
雲錦然正在琢磨著,院子門忽然被打開了。
抬頭一看,走進來的是墨北辰。
她看了他一眼,很快垂下頭,麵無表情,聲音淡淡,“你來乾什麼!”
“帶你出去。”墨北辰同樣沒有表情。
“哦?”總覺得他不會這麼好心。
“然後呢,帶我去哪裡?”
“明天是祭天大典,皇上讓你也去。”
“祭天大典?”
她怎麼不記得他們國家有這個習俗,而且這種事情為什麼叫上她?
還是皇上親自叫的?此事怎麼想都古怪。
雲錦然想了半響,不過趁著這次機會出去也好。
“知道了,明天我會去。”
抬頭,墨北辰還沒有走,“大人還有事?”
墨北辰沉默半響,“沒有!”
他走後,靈羽給她送了衣服來,“夫人,大人把外麵的守衛撤走了,這兩天你可以自由出入。”
“這兩天?自由?還讓你跟著我?”
這就是他所謂的自由。
靈羽道,“屬下隻是負責保護夫人的安全。”
雲錦然沒跟她爭論,這事不是靈羽的錯,“衣服放在那兒吧,靈羽,祭奠是怎麼回事?”
“前幾天太子病重,所有的大夫都沒有辦法,一開始還能下床,這兩天連床都下不了,噩夢不斷,一直喃喃自語,好幾個大夫都說太子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大夫看不好的病,難道一個祭奠就能好?”
“昨天皇上從外請了一個大師,那個大師說太子不是生病,是中邪,必須舉行祭天儀式,驅鬼除邪,太子才能好起來。”
“這麼荒唐的事情皇上也信?”
“皇上實在沒有辦法,總不能看著太子沒命,所以隻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我去?”
“此事屬下也不知道。”
“……”
第二天一早,雲錦然打扮的端正,跟墨北辰出了門。
上了馬車,郡主也在,坐在她的對麵。
雲錦然閉目養神,沒搭理他們。
很快,他們到了宮中,那個所謂的大師特意選了宮中作為祭祀的場地。
下了馬車,看見三品以上的大臣和他們的夫人都來了。
皇上和皇後坐在正上方,他們兩人都麵色鐵青。
太子坐在他們下方一些,那椅子看上去像是給他特彆定製的,兩邊可以讓人抬起來。
與其說是坐著,不如說太子整個人癱在椅子上。
一段時間不見,太子消瘦的厲害。
尤其是麵頰兩側都凹下去了,眼眶的青色很明顯。
在祭台上,一個穿著古怪的人盤腿坐著,麵前設有祭壇,嘴裡古古怪怪的念叨著什麼。
雲錦然猜測,那個人大概就是所謂的大師吧。
大師在祭台上手舞足蹈了一會兒,“請太子上台。”
太子身邊的人把他抬上了祭台。
大師把手中的火燭遞給太子,“殿下,你隻要用火燭點燃香爐裡的長命香,祭祀儀式就完成了。
太子在身邊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拿過火燭,點了香。
點燃之後,太子手中的火燭還沒有熄滅,長命香卻忽然熄滅,隻剩一縷縷的煙。
大師驚訝,“怎麼會這樣!”
皇帝比他更驚恐,“大師!出什麼事了?”
“皇上,長命香熄滅,這可是大凶之兆啊。”
話落,祭台上的一個龍的雕像眼睛裡開始流血淚,剛才還晴朗的天空瞬間烏雲密布,狂風大作。
在場的人都亂做一團。
雲錦然皺眉,古代人最相信這些封建迷信,這征兆……
剛才還奄奄一息的太子忽然有了精神,不用依靠彆人也能站起來。
嘴裡還鏗鏘有力的說道,“是皇叔,是他的冤魂,他回來了,父皇他找我們討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