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道,“主子,夫人最近茶飯不思,沒什麼精神,肯定是想你想的。”
“你按照我說的說了?”
“是。”
“哼!那她是該好好想想我!”
但凡她心裡有一點他,但凡她還有點良心,這會兒就該愧疚的吃不下睡不著,更沒心情跟其他男人去玩!
雲錦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兩天。
這兩天宿飛羽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了,也沒來。
七天限期到的時候,丫鬟走進來,“姑娘,宿公子來找你,人在門口等著,請你出去。”
“知道了。”
雲錦然出去之前特意去了一趟廚房。
隨後去了門口,宿飛羽坐在馬車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上車。”
雲錦然上了馬車,坐在他對麵,“七天時間到了,我想知道的東西呢?”
宿飛羽放下馬車簾,“你彆著急嘛,我……”
雲錦然忽然一個起身,從背後抽出一把菜刀,砍在宿飛羽身邊的木窗上。
眼神陰沉,“你想食言?”
“……”宿飛羽一瞬間就被她嚇著了,“你今天瘋了嗎!”
“我不僅瘋了,我還心情很不好,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把你剁了,送你去當太監!”
“說!我也沒說不說……”
“說!”
“你跟我去個地方,我告訴你。”
“好,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好好把握!”雲錦然收回了刀子,坐了回去。
宿飛羽看她的臉色十分不對勁,臉色發青,眼眶發紅,看著好像很久沒睡了一樣。
“你今天怎麼了?誰惹你了?”
雲錦然兩天沒睡好,頭痛就沒有停過,“那天……我們去青樓,喝多了之後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能對你做什麼?喝多了就讓人送你回去了。”再說那天他也喝多了,醉醺醺的,他能做什麼。
“你說真的?”
“我騙你乾什麼?我這個人做過的事情絕對會承認。”
“……”
雲錦然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撒謊。
可是不是他,又會是誰?
見鬼了不成!
雲錦然忽然感到一陣惡心,她該不會被人算計了?!
不知道失身給哪個混蛋了?!
宿飛羽的手在她眼前晃晃,“喂,你臉色發白,沒事吧。”
“沒……沒事。”雲錦然強迫自己淡定下來,“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了就知道。”
宿飛羽給了她一套男裝,“換上這個。”
“又去青樓?”
“你腦子裡除了青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了嗎?”
“這話該我問你,你轉過去,彆偷看。”
宿飛羽哼了一聲,“我對你才沒興趣。”
馬車在一座不錯的庭院下停下,這宅院雖然不是在鬨市裡,不過看上去也不是什麼不正經的地方。
為什麼一定要換上男裝?
進去之後,裡麵人不少,來來往往都是一些公子哥,看他們的穿著打扮非富即貴。
還有舞女和琴師。
雲錦然越發這裡好奇,“這是什麼地方?”
“風集雅會,平時來的都是一些文人墨客。”
“你特意叫我換上男裝,他們該不會真的隻是在這裡吟詩作對?這裡跟青樓有什麼區彆!”
“當然有,彆把男人想的這麼齷齪,這裡來的都是正經人,絕對不會做不正經的事情,隻是這裡隻準男子進入,就算是舞女那也是精挑細選的。”
雲錦然嗤之以鼻,說的好聽,還不是尋酒作樂的地方。
“你能進來,說明這裡就不可能是正經的地方。”
“……”
“算了,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我隻想知道我要知道的事情。”
“急什麼,跟我來。”
宿飛羽帶著她在湖邊的一個雅間坐下。
湖中央是一個小亭子,一個帶著麵紗的女子在裡麵彈琴。
看不清她的麵容,但身姿婀娜,麵紗之下的那張臉應該也不俗。
宿飛羽看向她,“看見了嗎?那個女人是這裡的頭牌,可遠觀不可……”
“所以呢?”
“你說的那個花紋我在她那邊見過。”
“她?”
“之前……大概兩三個月之前吧,我在她房間裡看見一張紙上印著你說的那個花紋,那張紙上還有很多文字,不過寫的什麼我看不懂。”
“看不懂?”
雲錦然聽說過,鄰國的文字跟他們的文字不一樣。
可是跟這個女人有什麼關係?
雲錦然問道,“來這裡的每個人都能去她的房間?”
“當然不是,她雖然是頭牌,但不是青樓女子,隻在這裡彈琴,也不陪客,至於她想見什麼,跟什麼人吃飯喝酒,完全由她自己選擇。”
“……”
這麼說來,很有可能是她的客人。
但是這個女人……
雲錦然忽然想起什麼,“等等,她怎麼讓你進她房間?你們很熟啊?”
“……”
“你這是什麼表情,有鬼啊……”
“你管我有什麼辦法,總之我就是認識,既然答應了你,我會幫到底的,一會兒帶你去見她。”
“算你有良心。”
一曲作罷,宿飛羽帶她去了剛才那女子的房間。
不一會兒,白衣女子盈盈走來,帶著麵紗也能感覺到她眼裡的高冷。
女子瞥了他們一眼,“你們有事?”
宿飛羽笑道,“蓮枝,是這位公子,他有事找你。”
雲錦然,“蓮枝姑娘是嗎?其實我……”
“公子?”蓮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當我瞎嗎!”
雲錦然,“?”
她怎麼覺得這個蓮枝對她滿滿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