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的要死,“我說我說,是有人給錢讓我們這麼說的,但是我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隻知道他是個男人。”
雲錦然,“……”
她讓人打聽了一下,雖然很多人傳謠言,不過最開始的,一直在說的,就這麼幾個人。
這幾個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遊走在各個茶樓,散播這樣的謠言。
分明就是有組織有紀律的。
果然……
程秋苒還沒放手,“這人怎麼辦?”
“剩下的是郡王的事情,交給他自己處理吧。”
“……”
回去之後,程秋苒道,“他這麼對你,你居然還幫他。”
“我不是幫他,是幫我自己,他弄清楚是什麼人做的,他比我還著澄清。”
“不過他人確實不怎麼樣,一個男人,一點膽量都沒有。”
“……”
墨北辰從外麵回來,“你們今天鬨的夠大的。”
他剛才回來的時候,郡王正在大街上審判一個男人。
打聽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雲錦然笑道,“你才說他不是男人,他就做出這麼有膽量的事情。”
程秋苒輕哼,“這算什麼有膽量,他這就是馬後炮。”
墨北辰坐下看向程秋苒,“你家的卷宗我看過了,也詢問了當年相關的人,目前來看你父親的罪沒有什麼破綻,你想翻案,幾乎不可能。”
程秋苒臉色瞬間變了,“你想說我父親真的做了這種事?!”
“他有沒有做隻有他自己知道。”
“你要是不想幫我,我……”
“如果你家裡人真的做過這種事,你讓我怎麼幫你?幫你造反?還是幫你刺殺皇帝?你難道從沒想過你爹真的做了這種事?”
“不會的!我爹不可能做這種事!”
“是嗎?就因為他是你爹,你就這麼相信他!”
“當然!”
“那你知不知道你爹的官位是受賄來的,你們家祖輩是經商的,你父親參加了科考,成績一般,最後還是入朝為官,是因為你祖父給了一大筆錢賄賂科考的官員,你爹頂替了另外一個人。”
墨北辰道,“你父親就算沒有後來的罪,冒名頂替的這一項罪名就足以讓你爹被發配,皇上沒做錯什麼。”
這樣的人,就算真的叛國,也不足為奇。
雲錦然扯了扯墨北辰的袖子,給他使了一個眼神。
就算這是事實,他就不能委婉點說。
她的眼神,墨北辰看懂了,“她應該認清事實,不然她的餘生都會活在自己的執念中。”
雲錦然,“……”
他說的對。
她看向程秋苒,雖然不忍心,但她應該麵對現實。
“秋苒……”
“……”程秋苒表情痛苦,賄賂官員的這件事她知道。
她還小的時候,無意間聽見父親和祖父說起過。
可是就算這樣,也不能說明他真的通敵叛國!
墨北辰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你爹有沒有做過,就去找你爹的心腹,我打聽過,他還沒死,當年讓人替他死了,自己潛逃了。
至於他現在在哪裡,你應該比我清楚,你爹有沒有做過,去問他就知道了。”
程秋苒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亮光,“你是說程伯?他還活著?”
程伯從小就在他們家,爹的事情很多都是他幫忙辦的。
“我得到的消息是這樣,至於怎麼找到他是你自己的事情,你還有二十天,二十天之後,我會把你交給皇上。”
就算她是雲錦然的朋友,他也不允許這樣的人連累他們家。
回到房間,雲錦然問道,“你說他們家還有人活著是真的嗎?”
“你不相信我?”
“信,當然信了。”
“既然相信以後有什麼事情交給我,彆總是一個人出來,今天要是被人踹下水的人是你怎麼辦?”
她本來身體就不好,繼續這麼折騰,他怕她太早離他而去。
她說對的,他們都不再年輕了,應該珍惜剩下的日子。
雲錦然說,“這點小事我還是有分寸的。”
“總之就是不行,沒事在家陪著孩子玩,要是無聊就去找朋友散散心,喝喝茶。”
“你這是要把我養成廢物?”
“能把你養成廢物是我的榮幸。”
“……”
“你要是想做點事也行,我把一家酒樓交給你打理,總之彆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好好,知道了,囉嗦的跟個老太太似的。”
墨北辰,“……”
翌日一早,雲錦然被叫了出去,“夫人,郡王又來了。”
“……”
她走出去,郡王今天臉色看著還不錯。
“郡王又是來興師問罪的?”
郡王微笑,麵上有些不好意思,“你說的哪裡的話,我是來賠禮道謝的,我知道之前都是我的錯,說什麼都彌補不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告訴我,就當是我給你道歉。”
“是嗎……道歉道謝都不用,你以後彆這麼意氣用事就行了。”
“當然……”郡王左右看了一眼,“對了,昨天跟你一起的那個人呢?”
“你想乾什麼?”雲錦然警惕的看著他,他該不會真的認出了程秋苒?
郡王道,“我聽說他是你朋友,暫且住在你這裡,我找他有點事。”
雲錦然看著他,“什麼事?先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