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失了魂兒了。
雲錦然道，“讓他們難過難過挺好的。”
而且她也不覺得裴煙兒有本事替他們做什麼。
“走了。”
她都不管，程秋苒更不想多管閒事。
裴家的人，除了裴煙兒，全都被帶走關了起來，他們被關在一起，裴夫人現在還因為她兒子的死失魂落魄。
不管裴老爺怎麼安慰，她都像沒有聽見一樣。
裴老爺也沒有辦法，“蘭月，你弟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裴蘭月坐在他們的對麵，“皇上和墨家不是已經把答案告訴你們了嗎，是你們自己不相信。”
“……”
裴蘭月道，“不對，是她不相信，為了報複雲錦然，居然還被自己的仇人利用，她活該。”
“蘭月！你怎麼能這麼說！”
“不然你還想讓我尊重她？要不是她蠢，我們會落得這種地步？爹，你也不用教訓我，說不定我們活不了多久了，甚至整個裴家都會被牽連，等我們能活著出去，你再教訓我吧啊！”
裴老爺，“……”
雲錦然回到家，走到墨北辰的麵前，撐著腦袋，“我聽見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什麼？”
“攝政王的人說讓配裴家在這兩個月聽他的命令，也就是說他會在這兩個月內動手。”
墨北辰立馬意識到了什麼，“秋季狩獵。”
雲錦然皺眉，“我聽見這個名字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次是真把他逼急了，你做的很好。”
“哦？你這是在誇我？”
“當然，你這麼優秀，我當然要誇你。”墨北辰說著忽然轉變了語氣，“錦然，這次……”
他還沒說，雲錦然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你想讓我不跟你去？不行。”
“這一次跟以前不一樣。”哪怕是他，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雲錦然道，“要是你真的死在那兒了，留我算什麼？如果我們兩個都死在那兒了，瀾瀾和小星星……我爹娘會照顧好他們。”
“我不是擔心我，我是擔心你了，萬一你走了，難道想就留我一個人？”
“那你跟我一起走就好了，我們兩個葬一塊兒。”
雲錦然隻是隨口一說，在這麼緊張的氣氛中，開開玩笑，誰知道，墨北辰還真的答應了。
他說好，“萬一你真的出事了，我就跟你一起走。”
“我說笑的。”
“我沒說笑。”他握緊她的手，“我說的都是真的。”
雲錦然忽然覺得，這樣好像也不錯，“好，聽你的。”
雲錦然靠在他身上，就這麼安靜的靠著，內心無比的平靜。
“……”
幾天後
程秋苒這段時間，內心一直不安。
一個人出去走走，在不遠處，看見熟悉的人。
郡王……和他身邊一個陌生的女人。
那個女人長得十分漂亮，笑起來甜甜的。
她打算轉身繞開，郡王已經看見了她，大步上前跟她打招呼，“這麼久不見，你怎麼看見我招呼也不打就走。”
“我沒看見你。”
“是嗎？那是我誤會了，我前兩天回來了，昨天去墨府的時候沒看見你，你不在那兒住了？”
“在，昨天有事情出去了，你找我有事？”
“好不容易回來，想見見你而已，對了，我從那邊帶了很多特產回來，還有專門給你的，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墨夫人給我了，謝謝，你朋友還在等你，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
剛才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姑娘還在遠處等著他。
程秋苒打算走，郡王拉著她的胳膊，“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躲著我。”
程秋苒推開她的手，“我沒有，隻是這段時間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不管是你，還是其他人。”
“我怎麼感覺這次回來，你們好像都挺忙的。”
他不過走了一兩個月，這裡明明麵上看著跟往日沒什麼兩樣，他的神經卻總覺得緊繃。
哪怕是大街上，莫名的嚴肅。
程秋苒說，“你沒感覺錯，最近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大家都很忙，等這些事情忙完了，我們再聚聚吧，到時候你想說什麼，我聽你慢慢說。”
如果她到時候還能活著，她也有話跟他說。
“我怎麼覺得你怪怪的？”
“可能太累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你不管那個姑娘了？”
“她身邊有人，能送她回去。”
程秋苒，“……”
一個月後
已是深秋，還有幾天就是秋季狩獵，明天要出發去西洲那邊，所有人都忙成一團。
雲錦然一大早起來，打算出去買點狩獵要用的東西，靈羽匆匆跑來，“夫人，今天屬下不能陪你了，屬下家中出了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