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屬下而已,她乾嘛這麼牽腸掛肚,他想走就讓他走好了!
她難道找不到一個替代他的!
閣主腦子裡這麼想,但是行為上,完全不是一回事。
跟在天闕的身後,打暈了他。
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天闕,笑了笑,“我想要的人就沒有套出我手掌心的!”
天闕慢慢醒來,這地方……
怎麼這麼熟悉?
他想起身,坐起來才發現自己被鎖著,被鐵鏈鎖著手腳,這裡九鼎閣,閣主的住處。
他之前經常出去這裡,所以記的特彆清楚。
試了試,身上的內力似乎被什麼給封印住了。
門口的聲音逐漸響起。
閣主從門口走來,她還是那一身的紅衣,明媚動人。
“彆掙紮了,你應該最清楚這是什麼東西,沒有鑰匙你跑不了的。”
“閣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想!”
閣主坐在天闕的身邊,勾著鮮豔的紅唇看著他,“天闕,你這輩子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不想讓你走,誰都帶不走你。”
“閣主……”
閣主捏著他的下巴,“你很想找個女人成親生子?可惜……你這輩子沒這個機會了,你要是伺候好我,我能讓你輕鬆點,不然你就隻有爛在這裡。”
她看上的人,隻有她甩的份,誰都彆想甩他。
天闕看著她也不說話,他的表現讓她十分不爽,“你這是什麼表情?在怨恨我?”
“不是,閣主,你想讓我留下,不用這麼鎖著我,我會留下。”
“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這兩日閣主隻是把他鎖著,也不進那間屋。
閣主在外喝著茶,“天闕如何?”
侍女道,“閣主,他一切如常。”
“不吵不鬨?”
“是,跟往日沒什麼區彆,送吃的去就吃,到了時間就睡。”也不見他抱怨什麼。
好像手腳上的鏈子一點都不存在一樣,“閣主,你該不會真的打算一直關著他。”
閣主把茶杯擱下,“無趣!”
還以為他鬨一鬨,給她找點事情做也好,她很樂意調戲他。
這樣她反而不開心了。
九鼎閣的手下匆匆的跑來,遞上了一封信。
晚間,閣主推開房門,進了屋子,天闕一個人無聊的發呆。
她走過去,解開了他手腳上的鏈子。
天闕一臉疑問,“閣主?”
“你可以走了。”
“為什麼。”
“我說可以就可以,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再不走就不怕我改變主意。”
“閣主有心事?”他跟在閣主身邊這麼多年,閣主每次有心事都是這幅表情。
她的表情越凶狠,就說明事情越嚴重,“閣主,我不會走的。”
“隨你!”
閣主出去,天闕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出了門,閣主騎馬獨自離去,天闕腳步再快也不能一直跟著快馬。
天闕攔住閣主身邊的侍女,“閣主怎麼晚了去哪裡?”
“天嶺山。”
“天嶺山?”
“是,當初閣主的二叔覬覦九鼎閣,使用了一些卑鄙無恥的手段,最後被趕了出去,他約閣主在天嶺山見麵。”
這些年閣主二叔一直沒有放棄要奪走九鼎閣,凡是閣主要做的事情他處處阻攔。
閣主這次去也是為了做一個了斷。
“這麼危險的事情閣主怎麼能一個人去!”既然是那邊約的,他們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說不定本身就是一個陷阱。
“閣主說這不是九鼎閣的事情,是她的家事,當初放了她二叔是她的意思,所以她想自己去了斷,九鼎閣這邊她已經吩咐好了,若是她回不來,就讓……”
侍女的話還沒說完,天闕就找了一匹馬跟了上去。
天嶺山很大,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天闕才找到閣主,閣主的對麵站著一個中年男人,便是閣主的二叔,聶遠上。
天闕大步上前,閣主的麵色十分不好,“閣主,你怎樣?有沒有事?”
閣主滿是疑惑,“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找你,閣主,這附近很多人,你先走。”
他剛才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在聶遠上身後的樹林裡有很多人,至少幾十個。
但是閣主這邊就隻有她一人,真的動手他們兩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閣主看了他一眼,“我死了不是挺好的,你就不用被我束縛被我戲弄!”
“閣主,我並不覺得是被束縛。”
“哦?那你想方設法的逃離我身邊?”閣主看著他。
天闕道,“我從未想過逃過,也從未想過離開,離開九鼎閣隻是不想礙閣主的眼,說離開這裡也是假的。”
是雲錦然給他出的主意,她說他想知道閣主對他到底有沒有意思,用這樣的方式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相親也是,他之所以答應,內心確實抱著一點點希望,不管是生是死,他都從未想過離開。
但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閣主喜不喜歡他也不重要,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
“閣主,或許今日我不能活著從這裡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