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儀氣憤不已,偏偏在岑纓月的麵前又不能作妖,還以為今天這裡都是她的人,沒想到一向不出席這些場合的岑纓月居然會來。
她隻能離開,再找機會。
她離去之後,岑纓月走到雲錦然的麵前,恨鐵不成鋼,“你怎麼搞的,居然真的想讓這種人進門?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雲錦然無奈,“這可怨不得我,都是你哥哥乾的,我也不能抗旨,算了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往日不怎麼見你出門,今天怎麼有空?”
“還不是特意來見見你,想問問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岑纓月以前愛玩,但是自從有了孩子之後,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孩子的身上,尤其是三年抱兩,完全沒有時間。
今天還是特意趁著她夫君在家,把孩子留給他,她才安心出來走走。
雲錦然聽說了,她家兩個都是兒子,皮的很,岑纓月也確實肉眼可見的疲憊。
“也罷,今天好不容易出來走走,不談這麼晦氣的事,也不談孩子,做我們自己的事情。”
雲錦然從茅廁那邊過來,路過一個池塘,這邊已經算是後院,沒什麼人,婉儀公主忽然出現擋住了她。
婉儀公主在人前還裝模作樣的演一演,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立馬暴露了本性。
凶狠的盯著她,“你以為有岑纓月給你撐腰你就能為所欲為?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雲錦然不想搭理她,正打算繞過離開,婉儀公主忽然往水裡一跳,大聲呼喊,“救命啊。”
很快剛才還沒有人的水池,不到一會兒就聚集了一大堆人,他們手忙腳亂的把婉儀公主從水裡撈出來。
婉儀公主已經渾身濕透狼狽的很。
來的還都是這裡的賓客,其中一個穿著華麗的夫人心疼的看著婉儀公主,“公主怎麼會這樣?好端端的怎麼會落水了?”
婉儀公主哭得撕心裂肺,指著雲錦然,“舅媽,都是她,是她推我落水的。”
雲錦然,“……”
被喚做舅媽的張夫人義憤填膺,“墨夫人,我好心邀請你來,你怎麼能這麼對公主!”
婉儀公主一邊抹淚,一邊拉著張夫人,“舅媽,不怪墨夫人,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就要嫁給墨家主,墨夫人也不會這樣對我,都是我應得的。”
“公主,你們的婚事是皇上定的,她要是有什麼不滿就去找皇上,不敢反抗皇上隻能如此對你,簡直是毒婦行為,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讓皇上知道,重重懲罰。”
周邊的人有看熱鬨的有附和張夫人的,但礙於雲錦然的身份,他們隻敢小聲討論。
雲錦然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們演戲,栽贓陷害這一手段真是百用不厭。
“既然你們這麼想,那就鬨到皇上麵前去,正好也還我一個清白,一天不還我清白,這件事就一天沒有完,正好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婉儀公主是用什麼樣的手段求得皇上的賜婚!”
原本雲錦然因為這件事是很生氣,但是她從沒想過跟婉儀公主爭什麼,因為婉儀公主根本就不是她爭的對象。
說到底婉儀公主不管是自願還是不自願,她也隻是一個棋子。
但是現在雲錦然是真的對這個女人產生厭惡,她不是單純的被利用,而是從骨子裡就透著壞。
雲錦然大聲說,“想必大家都還不知道吧,雖然外人都知道皇上賜婚卻不知道賜婚的原因,婉儀公主,要不要我告訴他們。”
婉儀公主畢竟也是女子,也是要臉麵的,他臉色泛白,“你冤枉我!”
“真是好笑,我什麼都還沒說怎麼冤枉你了?要說冤枉也是你冤枉我,剛才明明是你自己跳進水裡還想把臟水潑在我的身上?”
“你有什麼證據,再說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岑纓月走來,“我剛才看見了,確實是你自己跳下去的,難道你想說我也在撒謊?”
婉儀哭著說,“皇姐,誰不知道你跟雲錦然是好朋友,你當然幫著她說話了。”
“那我呢!”一個渾厚的男聲從一邊傳來,隨後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是侯爺,他說,“我跟墨夫人並不認識,跟墨家也沒有什麼來往,我說的話可以算數了?剛才確實是你自己跳進去的,我親眼所見。”
婉儀公主徹底傻了,侯爺身份尊貴不說,還是個嚴肅的說一不二的人,在城中很有威望,要說他為了雲錦然說謊,萬萬是不可能的。
侯爺的話一說,旁人自然都相信了他。
關於公主氣的吐血,偏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侯爺說,“至於什麼原因你要這麼做你自己心裡清楚。”
婉儀公主憋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岑纓月幫她說,“還能為什麼,為了汙蔑墨夫人的名聲然後好搶人家夫君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