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臨此前,並未料想到,豫州會這般難攻。
岱水與豐白兩城,城主多年不和,本來逐一攻破指日可待。可誰知,二城竟聯手抵禦外敵,配合無間。
整整七日,折損近千人!
周君臨身處宋行風的營帳,眉頭緊鎖。
不對!
這情況十分不對勁。
他轉過身,緩緩道“擎王久病未愈,本王這個做侄子的甚是擔憂。”
一行人,來到周滄晏的帥帳前。
周滄晏帳外,一隊銀色鎧甲的侍衛駐守,見人便阻擋在外。
這是周滄晏的私衛蚩哮,隻聽話於周滄晏,周君臨是知道的。
“本王來看望王叔。”
“王爺病重,概不見客!”
宋行風聽不下去了,怒斥道“大膽!爾等瞪大狗眼看看,這位是翎王殿下!”
“我等隻聽命於擎王!”
“可這裡是軍營,一切皆有軍法所依!”
對方壓根就不與宋行風爭論,總之就是寸步不讓。
周君臨白皙的麵容掠過一絲陰沉,側過頭看穀哈,後者二話不說,拔劍上前。
穀哈是一等一的高手,能於千軍萬馬之中直取上將首級!
所以他出手,幾名蚩哮是根本招架不住的。
周君臨看都不看倒地的幾人,沉著臉大步走進營帳。
——
“春花,這批貨要得急,你得趕緊通知曹姐姐……還有那些小零嘴什麼的也彆忘了啊,讓她多給我備一些。”
宋連荷絮絮叨叨,將寫好的信裝入竹筒,再掛在春花的脖子上,“去吧!回來請你吃肉啊!”
春花歪著腦袋看她,站在桌上一隻腳竟啪啪跺兩下。
宋連荷翻了記白眼,最後在春花執著的目光下,妥協道“好好好,帶你去聽牆根!你想聽誰家的就聽誰家的……”
春花這才滿意地昂起胸脯,忽閃兩下羽毛參差不齊的翅膀,騰空而起,飛出窗外。
宋連荷奔到窗口朝它的背影喊道“路上彆看熱鬨!早去早回!”
一聲高亢的嘯聲響在半空,像是在熱情地回應她該看還是要看的!!
宋連荷……
唉,也不知道周滄晏是在哪個村口撿到的春花~
想到周滄晏,宋連荷這才驚覺,自從那日在醫館,就再沒見過他了。
她顰著眉走出房間,他回豫州了?
走得這樣悄無聲息的,連聲招呼都不知道打……
心裡裝著事,走路沒看路,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人。
她揉揉額頭,對方穿著胸甲,硬邦邦的,撞得腦仁都疼。
“在想什麼呢?走路都不看路。”
低沉的聲音,有幾分克製壓製的疏冷感。
她抬頭,看向戴著黑色麵罩的男子,有那麼一瞬間,腦海裡出現的是周滄晏戴它的模樣……
雖說這東西是很能增加氛圍感的,但帥哥戴上就是有一種魔力,有種令人無法抗拒的禁欲感,從頭到腳,連頭發絲兒都充滿誘惑!
想狠狠把人撲倒,為所欲為!
當然,過程中,也要一直戴著麵罩,這樣才夠神秘,才夠獸性,才夠……
“你臉怎麼這麼紅?”
“啊?”
宋連荷驟然清醒過來,錯愕地看來人。
驚覺自己在想什麼,臉紅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