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小姐,你點的餐好了。”
就在這時,安室透端著一個餐盤過來了。他說話時滴水不漏,要不是小惠確定這就是自己失聯多年的前男友,她還真以為自己和他不認識呢。
“好的,謝謝。”小惠也不是沒有演技的,她從容地向安室透道了一聲謝。
就仿佛,她真的第一次見到他一般。
她不知道太多的消息,也沒有特意去查。雖然也可以拜托山木先生,但是這樣跨部門特意去搜尋一個人的消息,也容易留下痕跡,給降穀零增加不必要的風險。
她隻知道,安室透臥底的那個組織,是她的那位好友所在的組織,而作為他幼馴染的景光,和他臥底的也是同一個組織。
真奇怪啊。
小惠這樣想著,出神地看著他把餐盤裡的菜品一個一個地擺放到桌子上。
我明明……
應該非常厭惡臥底才對。
她想起了前世那個一直以來和她看不對眼的那個人。
其實,她後來是有點喜歡他的。
隻是,後來她直接就把這點喜歡掐滅在了心裡。
在她恢複了第一世記憶的時候。
因為,他是獵犬在港口afia的臥底,獵犬的第五人。
而她的哥哥就是被獵犬的那個隊長福地櫻癡殺死並變成吸血鬼傀儡的。
不過其實她也並不擔心他會對港口afia不利。
根據他平時與她做任務相處時的那個憨憨模樣,在森首領那裡根本就翻不起什麼浪花。
她隻是……有些遷怒罷了。
所以……我明明最討厭臥底了,不管是什麼性質的臥底。
但是,對於他……對於降穀零,那個曾經陽光的青年……
她討厭不起來。
也許,這一次是因為她喜歡的這個人不是與她站在對立麵的關係吧。
她這樣想著。
“野原小姐,請慢用。”安室透稍微提高了一點點音量,讓小惠從出神的狀態中走出來。
雖然小惠想了這麼多,但實際上也隻是安室透把她點的那些東西一樣一樣擺放在桌子上的這點時間罷了。
真可愛啊,她還是那麼喜歡出神。
現化名安室透,臥底於酒廠的公安頭子這麼想到。
她……似乎一點也沒變,又好像變了很多。
“誒?這個……”小惠注意到了放在她麵前的蜂蜜柚子茶。
“我明明點的是黑咖啡才對。”
“確實是這樣。不過這個時間點喝黑咖啡的話晚上容易失眠,還是喝蜂蜜柚子茶吧,也可以解膩。”安室透一絲不苟地回答著,半點挑不出錯,隻是讓旁人覺得如沐春風。
小惠從以前就很容易失眠,就算睡著了也老是做噩夢。
從前身為小惠男朋友的降穀零深知這一點。
“謝謝。”小惠拿起柚子茶喝了一口,心底有些暖暖的,剛才因為佐山信也質問的不愉快也散去了不少。
是她喜歡喝的,也是她所喜歡的甜度。
原來他還記得啊,明明都已經過去七年了,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這麼清楚。
“很好喝呢,甜度也剛剛好。”她衝安室透笑了笑。
“野原小姐喜歡就好。”看到她這麼喜歡,他也很高興。
他現在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畢竟,他們兩人現在在外人看來也隻不過是剛見過一次麵的陌生人而已。
小惠她……應該是猜出來了吧……
他現在到底在乾什麼。
安室透絲毫不懷疑小惠的敏銳。
謝謝你,小惠。
如果……如果等這個組織把徹底鏟除以後,我們……還有複合的機會嗎?
他隱晦地看著她,眼底閃過了一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苦澀。
“對了,你是……”小惠這時問起了他的名字。
現在的他,叫什麼名字呢?
“我的名字叫安室透,是這家咖啡廳的服務生,作為偵探也是毛利先生的助手。”安室透對小惠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