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麵上的情緒太過複雜,唯一能讓他讀懂的唯有琴酒的那雙眼睛。
此時,那血紅的眼睛因為他的話語由剛剛的森然瞬間轉化為茫然。
那種“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鬼話”的眼神,他神奇地讀懂了。
安室透難道我剛剛說了什麼很驚天地泣鬼神的話嗎?
沒等安室透想完,琴酒就一臉關愛“睿智人”的眼神鬆開了安室透的手腕。
那種“我不和蠢貨計較”、“和他計較這些我會不會也被傳染”的表情氣得安室透咬牙切齒的。
“你……怎麼會認為……”琴酒語氣艱難地吐出那幾個字,“她是…我的……情人?”
他本來是想著,自己那邊的世界裡,畢竟波本是他好友看上的人,不能做得太過火。
所以,剛剛在看到這個世界的波本在偷看她和蘇格蘭說話就想要探探底,給人挖個坑之類的。
沒想到還沒坑到波本,波本先把他坑了一遍,僅憑那一句話。
不愧是在組織裡能和貝爾摩德玩在一起的人。
完全不知道琴酒腹誹什麼的安室透此時還算遊刃有餘,“我還以為你們那麼親近的一起來超市是有什麼呢,尤其是琴酒你還特意做了偽裝,所以我還以為你是在金屋藏嬌。”
嬌?!
琴酒聞言頓時一言難儘地看著安室透。
能把你壓在下麵的那種“嬌”嗎?
果然,有些東西啊,它就不能細想,因為一想就壞事。
又來了!
琴酒的這種眼神。
“是我猜錯了嗎?”安室透一副笑麵虎的模樣。
如果琴酒還是組織時那一副肅殺的模樣,也許他不會再繼續試探琴酒的底線,畢竟他還想繼續在組織潛伏下去,太早地丟掉性命可不好。
但是,這次他遇到的是ssr限定版琴酒啊,就連一開始琴酒反綁住他手時都比在組織時手軟很多。
敏銳察覺到這一點的安室透這才敢多次在琴酒的底線上蹦迪。
“……”說了幾句話之後,琴酒不想再和安室透多費口舌,他怕安室透再這麼說下去,他怕自己會從組織第一殺手變成第一吐槽役。
“阿陣,你找到冰糖了嗎?”感應到好友好像和這個世界的zero僵持住了的小惠仿若天使降臨一般,把琴酒從這個尷尬的場麵解救出來。
“找到了。”琴酒說完,迅速把手裡的冰糖放到了小惠的購物車裡,並往小惠身後一杵,爭取當一個安靜的,莫得感情的機器人。
太可怕了,波本,怪不得能被他的好友看上。
不知道兩人之間說些什麼的小惠疑惑地歪了歪頭,不知道自己的好友怎麼好像一副被zero嚇到的模樣。
這可是在他們的世界都沒有過的。
不如說,其他世界好像也沒有過。
這不禁讓小惠有些好奇zero到底說了什麼才讓琴酒這般。
而安室透的下一句話,就讓她知道了。
好友寧願不給討厭的臥底挖坑,也要躲著人的原因了。
“兩位感情真好啊……”
一開始小惠沒反應過來,隻以為zero是在說他們兩個的友情真好。
這讓小惠還想要微笑著回複,結果下半句話就成功把她噎住了。
“不知道結婚了嗎?”安室透笑得可甜了,好像全然不知道女人身後站著的男人是誰,“如果沒有的話,不介意我和綠川過去捧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