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許家沒有人會問她想吃什麼,有什麼不能吃的。而嫁給了封喻鬆之後,封喻鬆也永遠不會記得她的愛好和不能吃的。
昨天兩人吃飯,也就是許繁璃生日的另一天,封喻鬆嘴裡說著抱歉,並和她吃了飯。但那天的晚餐最起碼有一半她不能吃,那家餐廳是有名的海鮮餐廳,封喻鬆雖是讓她看著點菜,但她海鮮過敏,吃不了,牛排也基本沒動。
這些都是封喻鬆喜歡吃的。
許繁璃隻另外點了幾道其他的菜。
結婚了這麼久,他不知道她海鮮過敏,生日那天沒去成她選的餐廳一起吃飯,結果另一天去了當地最有名的海鮮餐廳。
作為另一個直接當事人,許繁璃也為自己覺得可憐又可笑。
想起這些,她便會感動於薑貞羽的細膩。
其實,薑貞羽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做事也不拘小節,能讓她放在心上的人很少,除去父母外就是好友許繁璃了。
她時常會心疼這個懂事乖巧的姑娘。
薑貞羽見到的大多數人都是囂張跋扈的、倨傲冷淡的、張揚放肆的、沉穩嚴肅的,也不乏有懦弱、自私、高冷的人,但沒有人和許繁璃一樣,許繁璃不像世間任何人。她溫柔善良,卻也清冷疏離,很少有人能靠近她的內心。
她很容易感動,比如彆人在她生日那天給她一個小小的祝福,她會開心很久,送她的東西,她會好好保存起來,對朋友也非常真誠。因為自小父母雙亡後被許家收養的經曆,她缺愛也缺乏安全感。
薑貞羽想著,她要是封喻鬆,都恨不得把許繁璃捧在掌心中疼,哪舍得讓她的真心付諸東流,永遠得不到回應。
一道溫柔的聲音打斷她的回想。
“貞羽,你和你男朋友最近怎麼樣了,好像有段時間沒聽你提起他了。”
薑貞羽的男朋友的是混血,追了她幾個月,薑貞羽才答應和他交往。
許繁璃見過這人,長得人高馬大,五官深邃立體,172的薑貞羽在他麵前硬是被襯得嬌小了不少,這人對薑貞羽也很不錯,看起來還挺配的。
薑貞羽她一聽許繁璃提起這人就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撇撇嘴。
“彆提了,分了,上次約會這狗男人居然讓我等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才來,我這暴脾氣,當時就把他給拉黑了。後麵才知道他去醫院看他的白月光了,啊呸!要不是我朋友恰好去醫院,我都不知道。心裡有人還追我乾什麼,彆等到時候結婚了又跳出什麼事,簡直太膈應了,這不是純純找打嗎?”
想起許繁璃和封喻鬆的情況,薑貞羽諄諄善誘,“璃璃啊,我告訴你,男人就是不能慣著,我當時就找人揍了他一頓,他不是不去約會也要去看他的白月光嗎,我就直接送他去醫院和他白月光一起作伴了,後來好了還跑到我公司樓下找我。”
“真是晦氣!”
薑貞羽說起她那個還對白月光念念不忘的前男友,臉上就差寫上‘滾遠點’這幾個字,然後挑眉看著許繁璃,又一臉高傲的小模樣。
“你也一樣,彆太慣著封喻鬆那個冷臉木頭,他不是喜歡工作,是個事業狂嗎,那就讓他一輩子和工作作伴才好,娶老婆乾嘛,又不關心,也不懂得浪漫,白白糟蹋了我們璃璃小美人。”
許繁璃聽到前者分手的事情有些失笑,薑貞羽依舊是記憶中的模樣,可聽到後麵,許繁璃又不知道說什麼。
正好這時服務員敲門,上菜。
“對了璃璃,你和封喻鬆現在怎麼樣啊,他還是那副死人臉嗎。”秦貞羽為許繁璃感到不滿,一臉忿忿,“也不知道你喜歡他啥,他這種人無趣死了,每天就知道工作,一天到晚都沒個表情,要我才受不了。”
小聲嘟囔著,“要不是他有錢,長得帥了點,我覺得他這種性格找得到老婆才怪!”
“尤其是你這樣漂亮又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