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人就這樣承認,封喻鬆內心更加煩躁,想多問一句她的腳傷怎麼樣,好點了沒有,卻又問不出口,最終隻是警告一句“以後離你這個大學同學遠點。”
“沒有第二次。”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許繁璃並不意外男人專門打電話過來是為了警告她一句,而不是詢問她的心情怎麼樣,傷勢如何,也沒有對自己不在她身邊表示歉意,對送她來醫院的人表示感謝。
他隻是步步逼問,然後在了解事情經過不像想象中的那樣的時候淡淡說著警告她的話。
許繁璃回想著過往,最終那些都化成封喻鬆冷漠的臉,不會回頭的背影,以及一直追逐著他的自己。
她很累,不想再繼續追逐他的背影了。
她也需要被愛。
需要有人關心和陪伴。
不是生日當天一句忘了、很忙的幾個字,不是讓她空等的幾個小時,不是受傷了之後的無視,也不是質疑和不信任。
不是結婚後數個月不回家也不解釋的現實,也不是從不和自己回家吃飯總是在忙而她被養父母責怪,更不是這段不被看好和祝福的婚姻。
許繁璃不是第一次對這段婚姻產生無力與挫敗感。
但從來沒有這麼強烈。
強烈到,她甚至想和他離婚。
許繁璃拒絕了羅蒲澤送她回家的請求。
她想,有一點他說的不錯。
現在她還是他的妻子。
坐上車,司機偷偷看了她好幾眼,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
麵對司機偷偷看她的眼神,許繁璃權當做不知道。
她也不想去責怪誰,去應付誰。
視線看向窗外,街道上人潮洶湧,有親子,有夫妻,有老人,也有情侶,很熱鬨。
可,那些熱鬨與她無關。
她的神色有些寂寥。
車子很快駛離街道,沿著大道行駛,很快就到彆墅了。
司機為她打開車門,在靜姨過來扶她之前,低聲說了一句“抱歉,夫人,希望我說的話沒有給你帶來困擾。”
許繁璃聽到這話,沒多說什麼,司機是為封喻鬆做事,聽他的是對的,輕輕回了一句“沒有困擾,反而讓我更清醒了。”
說完,靜姨麵帶憂色走過來扶住她的手。
“怎麼回事啊夫人,這出去的時候還挺好的,回來又這樣了。”
“沒事,靜姨,就是你前天收起來的輪椅可能又有用途了。”許繁璃笑著安慰著人,又調侃一句。
靜姨看著許繁璃的笑容有些無奈,“你還笑,我說讓你在家待著靜養你不聽。”
許繁璃失笑,“聽,下回肯定聽。”
“快呸呸呸,什麼下次,千萬彆有下次。”
聽到熟悉的念叨,許繁璃心中升起一點暖意。
“好,不會有下次了。”許繁璃更正她說的話,“是從明天開始,就聽靜姨的,保證養好了再出門,不會讓你擔心了。”
“這才對嘛。”
封喻鬆今天傍晚就回來了。
他正要說什麼,許繁璃先他一步說出“不是他送的,是司機帶我回來的。”
封喻鬆見許繁璃主動告知,內心高興是高興,表麵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他也沒打算問她這事,隻是,她主動和他說,很好。
“嗯。”
許繁璃本想繞過封喻鬆,但他站在門中間,輪椅過不去。
見到正等在門口等她出來的小瑩,她招了招手,小瑩小步跑過來,先和封喻鬆打招呼,“封先生,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