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璃將盒子推了回去,“王爺,我不能收。”
宋廖燁身軀突然僵住,將其又推到人的麵前,“為何不能收?”
沈繁璃又推回去,說道“不合規矩。”
“規矩,規矩,你整日滿口的規矩,”宋廖燁在沈繁璃旁來回走動,來回走了兩圈才停下,他俯身看著沈繁璃,沉聲道“沈繁璃,你要記住,本王所說,你照做便是,讓你收下便收下,還敢違令不成。”
回應宋廖燁的是沈繁璃淡淡的一句“不敢。”
說完之後,沈繁璃便要跪下行禮謝恩。
宋廖燁看到人這樣,都要氣炸了。
沒等人跪下,一把將人拽起,“不要行禮,沈繁璃,不要和我行禮!”宋廖燁強調一遍,“不要和我行禮!這是命令!”
沈繁璃低聲應著,“是。”
宋廖燁來時好好的,走的時候滿肚子氣走了。
他又不可能朝沈繁璃發脾氣,隻好去練武場找人練幾招
練兵場的侍衛看到突然到來的啟王,以及他墨染一般的臉色,便知道,王爺這是和沈姑娘鬨彆扭了。
每次他們鬨彆扭,啟王都會來練武場打幾場。
打得那些侍衛是苦不堪言啊。
這半年王爺倒是沒有來了,昨日還在說,猜王爺什麼時候會和沈姑娘鬨彆扭來練武場。
有人說一個月,有人猜半年,也有人三個月。
台上正好有一個猜明天的,此時看到啟王過來的身影,立馬給了自己的嘴一巴掌,讓他烏鴉嘴。
在練了幾場之後,宋廖燁看著一個個苦著臉在地上打滾的人,擺袖離去之前還丟下一句“高豫,後麵讓他們都加練,太不經打了。”
高豫屬實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依舊抬高音量,說了一聲“是,王爺。”
不是王府的侍衛不經打,而是宋廖燁是個練家子。
他父親是個武將,他也是從軍營中摸爬滾打長大的,數次上戰場。
後來被帝王召集回京,說是慶功,後來宋廖燁便和他母妃一同留在了上京中。
帝王最忌諱功高蓋主,還手握兵權的大將軍,自然,宋廖燁的父親也一度被帝王忌憚。
因此宋廖燁和他母妃是相當於是留在上京桎梏於他。
讓人不敢生出二心。
自古帝王最是疑心,他們高高在上,妻妾成群,卻又孤獨,連個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
皇後和外戚要防,武將也要疑心,恩威並施,還要製衡朝中勢力。
慈不掌兵,義不經商,仁不當政。
而帝王心最是難測
宋廖燁從練武場離開後便要去沐浴,剛走出練武場,便有人來通報。
“稟告王爺,大理寺少卿文鴻朗文來人求見。”
宋廖燁腳步稍頓,冷笑一聲。
他還沒去找人的麻煩,自個便送上門來了。
“讓他等著吧。”
說完宋廖燁便走了。
出了一身汗,可不得沐浴先。
文鴻朗在正廳端坐著,桌上的熱茶已經換了三次,卻遲遲沒有等到啟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