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璃甚至能清楚感知到，宋廖燁的手心在出汗。
他轉過身，同時也鬆開了緊抓著她的手。
望著她的眼神有些愧疚，“你是不是聽到”
沈繁璃直接回答“我聽到了。”
“聽到你說你三個月之後要與裴小姐成婚，還要將我送到城外。”
又問“你是要將我作為外室養在府外嗎？”
沈繁璃並沒有質問，也沒有大吵大鬨。
隻是平靜的問他，是不是要將她養作外室。
她那雙眼中的難過快要溢出來了。
看起來脆弱極了。
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沈繁璃突然笑了一下，她點點頭。
若是她今天沒有聽到這番話，宋廖燁是不是會一直瞞著她，直到上京滿城風雨或是佳話。
不過，那時她也很可能聽不到。
也對，他說要送她出城。
抱的便是這個心吧。
沈繁璃那雙含著七分受傷三分期待的雙眸靜靜的望著宋廖燁。
宋廖燁對上她的目光，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愧疚，也不敢看她。
他說“我與那太傅之女成婚隻是權宜之策，我對她並無意，你彆誤會。”
“太傅乃是太子之師，亦是清正文臣之首，整個上京的學子，乃至整個天下的學子都對太傅敬仰不已，若我能成事，太傅的助力會自動堵住很多大臣的嘴”
沈繁璃聽到這裡，才發現，宋廖燁竟然已經想得這麼遠。
她不知道該說他思慮周全，還是說他思慮周全！
果真，宋廖燁確實是變了。
這並不是沈繁璃的猜測，而是確確實實所發生的事實。
她不知道宋廖燁是否還記得少時的承諾。
但，估計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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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怎麼會娶彆的姑娘。
沈繁璃緩緩說道“那我呢？”
宋廖燁看著沈繁璃的神色，看起來並未崩潰哭喊，似乎是接受了他要和他人成婚。
他心下鬆了一口氣，但有些情緒升起。
他隱隱不安。
沈繁璃不該這樣平靜的。
他預想過她會落淚，會罵他，會不理他。
卻怎麼都沒想到，沈繁璃的麵色很平靜，而那雙眼睛中的難過和受傷漸漸消失。
那是一種宋廖燁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他上前將人摟住，摸了摸她的頭發。
“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便會接你回城，你屆時待著那處院子等我，可好？”
沈繁璃沒有說話，她沉默著，也並沒有推開他，宋廖燁又看著人的神色，覺得沈繁璃大概是接受他的解釋。
便將她的沉默當作同意。
也是，她素來懂事，會理解他的。
宋廖燁輕輕吻了吻沈繁璃的額頭，“抱歉，這次是我對不住你，往後定會補償你的。”
聽著宋廖燁說的那些話，沈繁璃有些想笑，但怎麼都笑不出來。
最後宋廖燁又說了什麼，沈繁璃已經聽不太清了。
最後連自己是怎麼走回明開苑的都不記得了。
她回來之後，讓人不要打擾她，便關上了屋內的門。
留下麵麵相覷的碧兒和荊兒。
她們的傷勢之前便已經好了，是沈繁璃讓她們二人多休息兩天，後麵又生龍活虎之後，沈繁璃才讓她們出來。
姑娘不過是去送了趟糕點，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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