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按照啟王的命令行動。
原地隻留下了院內的呂姨幾人,呂姨先開口,她說“回王爺的話,沈姑娘這兩日基本都待在院中,昨日也並無異樣。”
宋廖燁撫著額頭,他越思考越是頭疼,但他依舊在想其中的不對之處,“那為何獨獨她那邊的房屋被燒毀,她們幾人都喪生,而其他人一點事都沒有。”
呂姨聽到這裡也不敢隱瞞,便說“沈姑娘說不喜旁人侍候,她喜歡安靜一點,隻需要她帶來的那兩個丫頭侍候,因此旁邊的人便又讓住到其他廂房去了,至於走水一事,”呂姨立馬跪下,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奴婢該死,夜晚不該睡得那麼死的。”
見她跪下,她身後的丫鬟小廝都一齊跪倒在地。
“奴才該死。”
“奴婢該死。”
沈繁璃幾人所處的地方是獨立的,不與其他地方相連,因此火勢並未波及到其他房屋中。
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是在說,沈繁璃是意外走水身亡,看到跪著的十數人,宋廖燁心中十分煩躁,而頭愈發疼起來了,“都起來。”
眾人聞聲便起來。
由呂姨開始,說著和沈繁璃這幾日對話的內容,接著是丫鬟小廝廚子。
除了走水一事,這兩日她們幾人確實並無任何異樣。
宋廖燁皺著眉,讓人也從院子往四周找,他不信沈繁璃真的不在於世。
高豫帶著人在四周找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人影。
他回來複命的時候便看到啟王殿下手撐著額頭,臉色都有些蒼白萎靡的模樣,心下有些擔憂。
“王爺,要不我們先回王府,您頭疼得讓醫師看看。”也不知道王爺是不是舊疾複發。
看樣子很可能是的。
跟宋廖燁久了的人都知道,啟王有一頭疼的舊疾,還是先王妃去世之後的事。
但大概一年的光景,便差不多完全好了。
說到這事,啟王還有晚上會驚醒,睡不著的情況,這兩樁事王爺能好,沈姑娘確實有很大的功勞。
因此,高豫也很明白,沈姑娘在王爺心中的分量。
以及對於王爺的重要性。
當有人提出要殺掉沈繁璃時,高豫大為震驚,在人這話一出的時候,便知道王爺會動怒。
果然,王爺聽到這話後勃然大怒。
而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實在讓人猝不及防。
宋廖燁隻是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他用骨節用力揉著額角,“高豫,找到她了嗎?”
高豫沉默了一會,終於開口,“王爺,沈姑娘她或許是真的”
宋廖燁在他開口之後,便知道他要說什麼,打斷了他的話,“行了,你下去吧,我想靜會。”
高豫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用手撐額頭的人。
他埋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或許在想,他不該將人送到這裡來,離開他的身邊的。
他現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進屋的時候看到了。
啟王眼底滲滿猩紅,一身凜寒料峭,而眼中,似乎含著水光。
宋廖燁確實這樣想的,他不該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也不該將人送到這裡的。
她才離開了不到三日時間。
宋廖燁都不敢相信。
她便永遠離開他了。
這種離開,是現實生活中的離開。
天人永隔。
和他的父王和母妃一樣。
都離他而去。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