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炎熱,穆來晚上都不用蓋被子。
舒繁璃還是蓋了一層薄一點的被子。
有被子的時候兩人睡得還行,穆來也很老實,被子拿走之後,他老喜歡往舒繁璃這邊竄。
或許是由於體質原因,舒繁璃常年體表溫度都比較涼。
而穆來恰恰相反,晚上睡著睡著有些熱,不知不覺就喜歡竄到舒繁璃那邊去。
半夜,舒繁璃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以為是鬼壓床,想翻身都翻不了,她半夢半醒間,半睜開眼來看。
然後就發現穆來的手腳都壓在她身上,難怪覺得喘不過氣。
舒繁璃拍了拍穆來,穆來完全睡死過去,沒有任何反應,舒繁璃便掐著他的臉。
感到疼痛,穆來這時有了反應,卻是隨手把掐在臉頰的手給打掉。
舒繁璃覺得手背有些疼,很是氣悶,不過好在,穆來緊接著就轉過身了。
身上總算沒有被壓著喘不過來去的感受,舒繁璃也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穆來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左邊臉頰有些疼,覺得奇怪。
便去照了照鏡子,便從鏡子裡麵發現,左側臉有些紅了。
可能是被蚊子咬了吧,穆來這樣想著。
隨口問著“小啞巴,晚上有蚊子咬你嗎?”
回頭便看見舒繁璃一副委屈的模樣,失笑,“怎麼了這是?誰欺負你了,還是做噩夢了?”
舒繁璃點了點他自己。
穆來左看右看也沒有人,最後指著自己,一臉不相信的問“我?”
然後就說“那你肯定是做噩夢了。”
他湊過去,“你真的夢到我了?我怎麼了?”
舒繁璃搖搖頭,做了一串複雜的手勢,穆來沒看懂。
見狀,舒繁璃拿出電話,在電話上打字,打完字後給穆來看。
穆來看完之後便有些心虛,原來是他昨晚睡著壓在小啞巴身上,把小啞巴給壓醒了,難怪一大早上就是這副委屈的模樣。
有些心虛的說著,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我不是故意的,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
他突然想起什麼,指了指自己還疼著的臉,恍然大悟,“這麼說,昨晚是你在掐我臉。”
“好了,這回扯平了,下次要是”
舒繁璃搖搖頭,表示沒有扯平,她伸出手,手背有塊紅印,又指了指穆來。
穆來見狀,摸了摸鼻子,老老實實道歉,“對不起,小啞巴,我昨晚是真的睡著了。”
他看著那一小塊紅印,也想起來昨晚好像是碰了什麼,但他記得沒用什麼力道啊,怎麼就紅了,這麼久都沒消!
穆來不得不感慨,小啞巴真嬌氣。
真是怕了她了。
他把手伸過去,“你打我幾下,這樣就扯平了。
然後又說,“下次你直接把我打醒就行。”
舒繁璃搖搖頭,又點點頭。
穆來很快明白她的意思,輕笑一聲,“那行,你不打的話我就出去了。”
走的時候還嘟囔著“還以為是蚊子咬的,小啞巴下手真狠呐。”
按照他的皮厚程度,一晚上都沒消,可見小啞巴昨晚的力氣多大。
穆來確實沒說錯,舒繁璃昨晚用平常的力道完全叫不醒人,隻好下狠手了。
沒多久,穆來便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管藥膏。
看樣子是要給舒繁璃手上擦藥。
舒繁璃擺擺手,示意用不著。
這點印子,估計今天就消了。
穆來沒用多大的力道,隻不過,是舒繁璃的肌膚實在嬌嫩了些,若是換個人,肯定什麼事都沒有。
穆來當作沒看到,直接蹲下給她塗上藥。
內心也在想,自從小啞巴來了之後,家裡這藥膏用得比往常一年都多。
失笑著搖搖頭。
吃完飯兩人便一同出門去了。
穆來今天早早的就出去乾活了,沒把舒繁璃叫醒。
天氣開始熱起來,早點乾完早點回家,中午的太陽比較毒辣,能儘量避免在烈日炎炎下乾活還是避免。
他中間停下去休息了會,沒過多久,就看到有一道人影往這邊走來。
穆來靠在樹邊,遠遠的就看到了舒繁璃,沒辦法,實在很顯眼。
人長得嬌嬌小小,卻是白皙嬌嫩,白得簡直發光。
如果不是她不會說話,再加上穆來也不是什麼怕事的性子,恐怕穆家的大門都要被踩爛了。
但即便如此,村裡很多少年郎,每每看到她出門或是乾什麼都移不開眼。
穆來嘴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挑起眉頭,姿態無比放鬆,隨意朝舒繁璃伸手。
“小啞巴,過來。”
舒繁璃聽到他說話,腳步微頓,還是走了過去。
走到他麵前,將手中的水壺放在他手上。
然後就見穆來搖搖頭,將水壺隨意放在地上,然後握住她的手。
穆來看著掌心中嬌小白皙的手,一看就是不怎麼乾活的手。
不像他,手上粗糙得很。
指腹輕撫兩下。
隻看他的動作,不看他的臉,完全就是一副登徒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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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繁璃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將手抽回來,卻怎麼樣都抽不動。
穆來力氣太大了!
舒繁璃又瞪他一眼。
穆來一看她瞪他的模樣,心下更稀罕了。
手一直拿不回來,到了後來,舒繁璃就任由他握著,連掙紮都懶得掙紮了。
之前穆來連牽個手都要躊躇半天,隻要舒繁璃有風吹草動就立馬縮回去。
現在倒是臉皮厚了不少。
今天回到家,穆大石把放在井裡的西瓜吊上來。
穆大石見人回來了,便開始切西瓜。
隨手將西瓜遞給穆來,“吃西瓜,阿來。”
穆來特意將西瓜送給已經進屋的坐著吹風扇的舒繁璃,“小啞巴,來吃西瓜。”
“可甜了。”
在冰涼的井水裡放了一晚上,吃起來格外香甜。
舒繁璃接過穆來遞過來的西瓜,對人笑笑。
見人對他笑,穆來傻樂著又出去了。
沒一會兒,又進屋了。
手裡還拿著兩塊大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