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心房接受由肺靜脈流入心臟的帶氧氣的血液。”
讀到這的時候,義妁用筆在“氧氣”二字上畫了個圈,留著去見陸鳴的時候問問關於氧氣的問題。
書中“對人體的認識”這一個章節,給了義妁莫大的震撼,
原來人的眼睛由許多微小的部分構成,耳朵和鼻子的結構同樣如此複雜,
原來大腦才是進行思考的器官,心臟隻是供血的循環係統的一部分。
這段時間她的日子過的特彆充實,書中一個個前所未見的詞彙,一個個前所未見的理論讓她如癡如醉,沉浸在學習的海洋中不能自拔。
嘎吱一聲,房門打開,走進來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五官和義妁有幾分相像。
“姐,吃飯吧,我做的雞肉,還買了豆腐,富民侯做的那個豆腐。”
“豆腐就豆腐,為什麼還要說一句是富民侯的豆腐,”
義妁眼眉一挑,“怎麼,是富民侯親自給你做的豆腐麼?
你義縱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麵子了,能讓當朝侯爵親自給你做豆腐吃。”
弟弟話中的意思她又何嘗不懂,不就是想要借著富民侯的關係謀個官職麼,可她就不明白,當官就那麼好麼?
“不要說我和富民侯還沒什麼關係,就算有了關係,我也不會找他為你謀官的。
假如有一天我成了他的夫人或者侍妾,總不會看著你餓死,但讓你當官的話,那就是在給富民侯府樹敵惹禍,你死了這條心吧。”
自家弟弟的脾氣她太熟悉了,從小嫉惡如仇,真要當了官也是一個酷吏,會被許多人敵視,
再加上他辦事不拘章法,容易落人口舌,早晚會被自己的脾氣反噬,當了官後患無窮。
“姐,你就這麼不相信自己的弟弟麼?”
要不是姐姐不吃耍賴那一套,義縱現在就要撒潑打滾了,
“姐姐啊,我現在已經進入官場了,在陛下身邊當郎官,說不定哪天就會被外放出去任職,如今不過是想要早點出去而已,
你現在幫我,還能幫我找個合適的官職,真要等以後陛下任用我的話,不一定把我派去哪裡的。”
義妁臉色一變,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跪下。”
隨著一聲嬌喝,“噗通”一聲,義縱雙膝跪倒在地,“你輕點打,打傻了以後娶不到婆娘,義家就絕後了。”
義妁笑得很危險,“放心,姐姐最近醫術有進步,打人很疼還不留傷痕,不會影響你腦子的。”
“當當當。”外麵傳來敲門聲,
“義妁在家麼?陸鳴來訪。”
“姐,形象,注意形象,沒有人喜歡悍婦的。”義縱說著就要起身。
義妁冷聲道“讓你起來了麼,跪下,讓富民侯看看,我還沒跟他怎麼樣就有人想走他的關係了。”
“彆啊,姐,那我還怎麼見人。”義縱想要掙紮一番,卻根本不敢起身,隻能眼睜睜看著姐姐去開門。
嘎吱一聲,院門打開,義妁一愣神,怎麼來了三個人。
“這個有點黑的是冠軍侯,這個更黑的是校尉李敢。”陸鳴做著介紹,牢牢抓住兩人的特點。
李敢憨厚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顯得臉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