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塊試驗田,陸鳴也不覺得自己一通操作後就能產量翻倍,
從大漢到明清,在這一千多年的時間裡,進步的不隻是技術,還有種子。
儘管這時期的百姓不懂得什麼叫孟德爾豌豆實驗,可就算是本能也會促使他們選擇更優良的種子,
一千多年的時間裡,種子多少也會有些優化的,
就算現在把明清時期善於種植小麥的農民請來,陸鳴也擔心他們種植不出那時的產量。
“好好好,朕有的是耐心。”
知道自己還能活三十多年,不會像自己的父親和爺爺那樣短命,劉徹的耐心一下子就多了很多。
“還有你說的那個曆法,有沒有現成的,你說一部出來,咱們直接用。”
劉徹還沒忘了這件事,想要走捷徑。
“陛下,我是願意看點閒書,但是還沒無聊到這種地步,曆法有什麼好看的。”
陸鳴一陣無語,誰沒事會去看曆法呀。
“唉……”
劉徹深表遺憾,“朕在位期間一直沒有頒布新的曆法麼?”
“不是,陛下後來采納司馬遷等人的提議,命人製定了《太初曆》,不過那大概是二十年後的事情了。”
陸鳴隻記得有個叫落下閎和唐都的人參與了這次曆法製定,為了紀念落下閎,
中科院國家天文台還將一顆小行星命名為“落下閎星”,要不是看過這個新聞,陸鳴也不知道落下閎是乾嘛的,名字還很奇特。
……
司馬家。
司馬談拿出這些年積累的天文觀測記錄,對照著現行的《顓頊曆》一一進行著比較。
“確實有誤啊,富民侯之前已經講過,天地並非是天圓地方,而是猶如一個圓球,
月亮繞天地而轉,天地繞太陽而轉,我怎麼就沒想著要更改曆法呢?”
司馬談越想越羞愧,想要起身去和陸鳴請教新曆法的事情。
“父親何故苦惱?”
司馬遷來到書房之中,看著父親皺眉的樣子有些疑惑。
“兒呀,為父在考慮曆法的事情。”
隨著司馬談的講述,司馬遷的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
“富民侯竟然懂得如此之多,”
司馬遷忍不住感歎道,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不僅能教自己寫史書,對曆法還能有如此深刻的見解。
“父親,我在外遊曆之時曾結交一個友人,名叫落下閎,他也認為修訂曆法需要觀測天象,
而且他對於天地的認知類似於富民侯的說法,並且還以此為基礎製造了一種新的觀測天象的器物,
他將之命名為渾儀,用來觀測天象很有用,要是修訂新曆法的話,我想舉薦他參與進去。”
司馬遷家學淵源,對於天象有獨到的認知,在《史記》中還有一篇單獨的《天官書》,是二十四史中最早開創天文誌先河的曆史著述,
和落下閎相識之後,兩人在天文領域越聊越投機,大有相近很晚之感。
落下閎本人是支持渾天說的,甚至被認為是渾天說的開創者之一,在蓋天說是主流的當下,他經常因此受到彆人的質疑,
司馬遷卻給了他很大的尊重,並且支持他繼續鑽研渾天說。
“你能舉薦他,說明他在天文一道確實很有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