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初回身,看了看這個亭閣,看了看生活了十天的地方,她輕輕的勾了勾唇角。
翻身上馬,離開了。
“公主,不送送嗎?”西鳳身邊的丫鬟,看著那遠去的人,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明明公主在乎,而且在乎得要命。
明明一夜未睡,準備了一切,然後就一直守在這裡,身上的衣衫,已經被露水打濕了,可都沒有露麵。
西鳳搖了搖頭,“不送了,我送了,她會有牽絆。”
不送,這輩子,就還能遇見。
丫鬟不懂,可是也沒有問。
薑雲初的空間裡,有彆的文書,她用了西鳳的,也用了彆的,是一路走來,每一座城,都沒留下她印記。
“文書拿出來。”
薑雲初一人一馬,來到了邊陲城,那邊守城的人,一個個的開始檢查。
她除了一匹馬,和幾錠碎銀子外,什麼都沒有,很快就離開了西疆。
西疆……
薑雲初摸了摸那個藤蔓,然後策馬加鞭。
“誰?”蔣家軍營外,薑雲初被人攔在了外麵。
“令牌在此。”薑雲初從懷裡,拿出了蔣家軍的令牌,那些人檢查了後,“稍等。”
薑雲初的皺了皺眉,發生了什麼?
那個兵很快跑出來了,隨他而來的,還有一身鎧甲的二舅母,“雲初。”
“二舅母,發生什麼了?”
“將軍要不行了。”蔣逢勝一臉的憂心,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兵分三路,她控製著將軍大帳,孩子們在搜集信息,雲初下西疆,尋找藥草。
蔣家軍的情況,比她之前預料的,還有嚴重。
西疆插進來的人,買通的人,這些時日,暗中處理了不少。
“我們走。”
薑雲初快步走,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查看蔣將軍的情況,然後把藥給喂下去。
蔣逢勝帶著她,直接去了將軍大帳,可是在大帳的門口,卻被一些人攔在了外麵。
“張叔叔,你這是什麼意思?”蔣逢勝的眼神眯了眯。
那個叫張叔叔的人,輕輕地笑了笑,“逢勝,你也是當媽的人了,胡鬨!”
“將軍情危急,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入大帳嗎?也許就是西疆的探子,過來要將軍的命。”
“你三十多歲了,該穩重了,不能還像小時候一樣,那麼頑皮了,知道嗎?”
男人仿佛細心教導一般,一副我都是為了你好的表情。
可明裡暗裡,將所有的斥責,都放到了蔣逢勝的身上。
以她的年紀不足,以她小時候的頑劣,來以長輩的身份,教導她。
“嗬嗬——”
蔣逢勝沒有說話,但是一陣笑聲,卻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蔣逢勝的身後。
那是一個黑衣公子,一身黑衣如墨,一個黑色的發帶,將頭發高高豎起,整個人的身上,是一副風流公子的做派。
“無知小兒,這軍營,可是你能來的地方?”
那個張將軍橫眉怒目,和剛剛教導蔣逢勝的時候,完全好像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