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宋水滸也稱王!
湯隆頓足,說到“這兩個狗男女如此對待兄長,如何放得?”
王倫說“就聽徐教師的!”
湯隆便朝兩個衙役的屁股一人踢了一腳“快滾,再叫我遇到時,一刀了賬!”
見那兩個衙役屁滾尿流一般逃走,湯隆便從馬背取下一個包裹來,與徐寧換了衣服,一邊說“小弟來遲,卻叫兄長受了許多苦!”
徐寧歎了口氣“方才看到兄弟你時,又叫我活了過來!”
又朝王倫、林衝拱手說“多謝教頭來救!這位恩人是?”
“小可梁山王倫,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教師能騎馬否?先回山寨再說!”
……
梁山泊湖西酒店。
徐寧沐浴了一番,出來與眾人相見,他卻是個白胖臉,一副短須髯,不像個武將,卻似個富家員外一般。
王倫將時遷來信的事跡說了一番,又說“我已經傳信,請時遷兄弟將徐教師的家眷都送出東京城來,有湯隆兄弟的一封書信,教師勿憂!”
徐寧路上已經得知王倫身份,歎了口氣
“我在東京城時,聽說林教頭被高俅逼得淪落江湖,不曾想,這事又輪到我了!”
張三在一旁道歉“徐教師,當日是俺下手閹割的高衙內,又丟入鬼樊樓,本以為必死無疑,卻是害了徐教師,俺向你賠罪!”
徐寧搖了搖頭“與兄弟你有甚麼乾係?我卻是想明白了,我那家傳寶甲,不知有多少人盯上了,此番是一個小王都太尉,若他不曾動心,難道就沒有宋駙馬、劉駙馬嗎?”
林衝笑了笑,說“教師,與我等上山,就此落草,如何?”
徐寧說“寨主和教頭考慮周全,小人沒了顧慮,情願上山!”
於是王倫便引著徐寧上得山來,與一眾頭領見過,徐寧見著楊誌這個熟人,又是一番唏噓感慨。
山寨頭領們都已經聽說了徐寧的故事,原本覺得荒謬無比,現在真人就出現在麵前,隻覺得這個世道,當真是無法挽救了!
……
北湖酒店,淩晨時分。
朱富睡得正熟,房門便被人拍打了幾下,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問“甚麼事?”
守夜的夥計喊“掌櫃的,東溪村的晁保正,帶了十數人,都挑著擔兒,隻說要見掌櫃!”
朱富翻身起來,就銅盆洗了臉,披了單衣,這才開門走了出來,問“人在哪裡?”
“都引至後二院處暫歇!”
朱富便朝院子走去,看到門廳裡點一盞油燈,一群人圍坐在那裡,見朱富走來,都慌忙站起身來。
為首的正是晁蓋,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樣,急急地拜下,說“朱頭領,小弟一乾人等,犯了事,要被官府捉拿,窮困至此,但求接納我等上山,還望看在往日交情,收容則個!”
朱富大驚,便說“保正勿憂,這一路行來,可有追兵?”
吳用搶著說“我等走得快,不曾有官兵追來!”
朱富便說“諸位且少歇,我這便去山寨,麵見哥哥!”吳用又說“還望頭領美言一二,情願將這些財貨,都獻給寨主!”
朱富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一個形容有些猥瑣的道人,臉色不大好看,微微一笑“我去去便來!”
便去後院碼頭,叫人撐一條小船,朝山寨劃去。
……
王倫睡眼惺忪地被彭大喊醒,洗了臉,便朝會客廳走來,看到朱富,便問“發生了什麼事?”
朱富便將原由說了一番,王倫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想了一想,說“窮困來投,不可不納,去請阮小七,派船將晁保正一行人接來!”
他看看窗外,天色漸明,也懶得再去睡回籠覺,就在院中取了寶劍,舞了一回,權當鍛煉身體。
約莫時間差不多了,王倫便洗漱穿戴完畢,去金沙灘碼頭準備迎接。
半路遇著林衝、楊誌兩個,都來問何事,王倫便說了一番,兩人笑著說“有好漢來投,自當與哥哥一起相迎!”
一路走時,又遇到幾個起床早的頭領,左右無事,便都跟著王倫朝金沙灘而來。
楊誌這些時日,與頭領們混得熟了,眾人才發覺,這也是個性直、有誌氣的好漢,相處也就融洽了起來。
尤其是徐寧也來投後,楊誌便徹底斷了最後一絲對朝廷的期望。他曾擔任殿帥府製使,官位清貴,但比起徐寧來,還是差了一層。
連徐寧這樣的天子近侍官都被誣陷,他楊誌就是有朝一日回到朝廷,還能受重用嗎?
……
晁蓋一行人坐在船頭,眼看離湖岸越來越遠,漸漸心安。
吳用與阮氏三雄卻是舊相識,便湊到阮小七身旁,問東問西,阮小七也不疑有它,有問必答。
聽到山寨已經有了三十一個頭領時,吳用一雙眼睛開始亂轉。
眼看離金沙灘碼頭越來越近,晁蓋幾個都慌了起來,吳用大喊“小七哥,快調轉去,我幾個自有它處相投,卻不來打擾山寨了!”
碼頭有個人怒吼“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幾個劫了生辰綱的賊,速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