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人嗎?
難道這十多年,在蕭家,就沒有一個人真正值得他關心的人?
就因為他母親的事情,讓他如此痛恨這個家族,甚至連自己的血肉至親,同族兄弟身亡,都沒能讓其動容一分?
“哈酒……真是可笑,想我蕭恨,英雄一世,沒想到最後棄我而去的,反而是我最親近之人。”
“你放心,我蕭恨就算是死,也不會求你一分一毫,我蕭家的生死,也用不著你插手。”
說完,蕭恨轉身,帶著族人憤怒的離開了。
而他走後,一名青年人神情猶豫,糾結了許久之後突然開口道:“兄長,雖然當年……弟弟沒有照顧到你們娘倆。
但如今……我蕭氏遭此劫難,我希望你能摒棄前嫌,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同出一源,血脈至親的親人。
難道你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蕭家至此走向滅亡嗎?”
說到此處,他聲淚並下,繼續道:“其實,族長一直都很掛念著你,在上次回去之後,他把自己鎖在密室裡麵,反思了很久。”
“他一直在等著你啊,隻要你肯稍微服個軟,族長肯定能原諒你。”
“父子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難道你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嗎?”
此話一出,現場瞬間響起一陣轟動,眾人議論紛紛。
目光不由的看向柳無衣,而此時,柳無衣也沒想到,這個以前連見都沒見過的族弟,此刻竟然想用這種方式,讓他放下心中的仇恨,對蕭家伸出援手?
看著他聲淚並下的模樣,倘若柳無衣還能無動於衷,豈不是落了個不忠不孝之名?
“嗬嗬,好手段!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著綁架他人,去救你們這群狼心狗肺之人?”
正當柳無衣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之時,身後一個傲慢的聲音傳來。
隻見著一身水墨長袍,書生打扮的俊逸年輕人緩緩走了出來,他一走出黃鶴樓,全場瞬間轟動。
“葉秋?”
看著那一張熟悉的麵孔,蕭逸才臉色一沉,此番他們前來寒江城,本就是無奈之舉。
本想借助柳無衣現在的實力地位,讓蕭家再次站穩腳跟,重振家族。
為此,他不得不和柳無衣打感情牌。
他心裡很清楚,族長生性高傲,且一生都沒有認過錯,想讓他給柳無衣低頭認個錯,那幾乎比登天還難。
因此,他隻能自己出手,卻沒想半路殺出來一個葉秋。
此刻,葉秋站在台階之上俯瞰而下,道:“倘若你蕭家真的有情有義,心中掛念著這一個可憐的孩子,他就不會在這裡,更不可能成為黃鶴樓的掌櫃。”
“昔日你們蕭家還在鼎盛之時,想不起這個流落在外的少爺,如今落了難了,你們倒想起來了?”
“哈哈,真是可笑!這就是所謂的王族?如果他今天不是黃鶴樓的掌櫃,你們怕是也不會想起他是你們蕭家的少爺,更不會想起……他和你們流著同樣的血脈吧?”
此話一出,蕭逸才頓時臉色一沉,他非常清楚……論辯論能力,他絕對不是葉秋的對手。
彆說是他,哪怕是天音寺那位大師,也曾經敗在了葉秋手中。
如果再這麼說下去,不僅對重振蕭家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會讓蕭家至此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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