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璃再也忍不住，將他一把推開。
“彆碰我！”
“雲兒……”
雲璃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眼神猩紅刺目，狠狠瞪著他。
“你以為這麼說，就能撇清你的罪責嗎？”
“若不是你，她就不會遭受那麼多的痛苦，也不會被人要挾陷害，死的那麼慘！”
“既然招惹了她，就該好好保護她！沒有查清真相，就是你的失職！”
“你才是那個真正害死她的罪魁禍首，為什麼不以命抵命來給她賠罪！”
男人曾預想過無數次她知道真相後的反應。
這個結果，卻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以命抵命……
“難道你……想讓我死？”
“這本來就是你欠她的！”雲璃的聲音冷得好像萬年寒冰，不帶任何一絲感情。
如果仔細去看，她的神情僵硬呆滯，目光仿佛沒有任何焦距。
“好！既然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他將劍親手遞於她的手中，指著自己的胸口。
那裡，是心臟的位置。
“如果，你真的認為我罪大惡極、不可饒恕，就用這把劍殺了我！能死在你的手裡，我心甘情願！”
雲璃執劍的手在發抖。
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麼做！
可不知為什麼，她竟然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刺目的鮮紅很快在錦衣之上暈開，男人臉色發白，難以置信看著她。
想到她動手之時那冰冷的目光，不帶一絲感情，顯然是真的把他當做罪惡滔天的仇人！
比起肉體的疼痛，最重要的是心！
這一刻，他的心也徹底碎了。
直到這時，雲璃才如夢初醒。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之後，渾身的血液仿佛凍結成冰，心臟狠狠顫抖起來。
她怎麼都不敢相信，這一劍是自己親手刺進去的。
一縷血絲從唇角溢出，男人露出一個淒美破碎的笑“欠她的……我都已經還清了，現在……你可以原諒我了嗎？”
說完這句話，他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雲璃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湧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他！
可是方才那一刻，她卻根本控製不了自己。
看到男人倒在地上，臉色蒼白，仿佛沒有任何聲息。
她的心也跟著狠狠顫抖起來。
剛走過去，就被蕭霓裳狠狠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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