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雪以為他是認同自己的想法，立即說道：“隻有弱者才會受了打擊之後自怨自艾，強者就算一時失敗，也會想辦法積攢實力，找機會反敗為勝，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看到她那野心勃勃的樣子，納蘭璟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母妃因為那個係統，背叛了父皇，拋棄了他。
她也是用欺騙的手段利用他，讓他活在仇恨和謊言之中。
他恨透了係統，更恨透了她們。
倘若沒有這些事，他也不會變成今日這般連自己都極為厭棄的模樣。
回想自己曾經做過的錯事，可以說用罪孽滔天形容也不為過。
但他始終覺得，自己心中還有一絲良知。
現在，便到了該為那些錯誤買單的時候了。
暮色降臨。
趁著所有人都熟睡之際，他披衣起身，想要悄無聲息離開這裡。
他與明若雪雖是名義上的夫妻，卻從未發生實際上的關係。
從一開始他們就隻是相互利用罷了。
所以就算住在客棧，也是分房而居。
卻沒想到，剛推開房門，便看到站在門外的身影。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明若雪走了進來，看著他質問。
“跟你無關，讓開！”
“大師兄，你不會是想甩掉我，一個人進宮吧？就算要報仇也得從長計議，不必急於這一時。”
納蘭璟看著她身上的夜行衣，身上還傳來淡淡的血腥氣，猛然警覺：“你出去過？”
“我已經打探到容琰受了重傷，眼睛還出了問題，正是我們行動的好時機。”
他再也聽不下去，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你做了什麼？”
明若雪用力掙紮，好不容易才掙脫出來。
“乾嘛？我不過是利用他的眼睛製造一場動亂，這樣他們就沒心思專心對付母妃了。”
翌日。
燕京之中出了大事——發生了連續命案，高達上百起。
不過不是人命，而是……
昨夜，京城的很多牲畜都在一夜之間死於非命。
鎖在院子裡的狗，農戶棚中養的雞，還有牛棚裡的牛，無一幸免。
打更人親眼見到，一個眼睛閃著紅光的黑衣人出現在房頂之上，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宛如鮮血一般，恍若妖魔！
正常人怎麼會有紅色眼瞳？
一定是兔妖！
緊接著又有傳言，皇上病重便是眼睛出了問題，痊愈之後留下了後遺症，變成一雙血色雙瞳。
再被有心之人煽動，就變成了……
皇上被兔妖附體，元氣大傷，所以才會稱病罷朝。
這些“命案”，都與兔妖有關！
現在隻是傷了牲畜，過段時間豈不是要出人命了？
雲璃得知這些消息之後，差點沒笑岔了氣。
她看著不遠處的男人，調侃道：“兔妖？彆說……還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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