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那個書生三個響頭磕完,將那螻蟻的屍體,用紙包了起來,收入衣袖之中。
那書生磕頭之時十分用力,額頭都磕出了血,不過他並不在乎,雙目之中帶著怨毒的目光,看著龍塵。
“怎麼?這麼用力磕,是為了博同情?擺出一副受害者的麵孔給誰看?
本來我就瞧不起你們,現在更瞧不起你們了,隻能你們高高在上?隻許你們踩彆人?”麵對那書生怨毒的眼神,龍塵眸子之中帶著一抹嘲諷。
“廢話少說,你這是向我們朱雀帝國所有書生發起挑戰,你自認為學問驚天,那麼今天我們就來比試比試。”那書生怒道。
“白癡麼?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武道爭鋒,可分出一二。
而文學方麵,哪有第一?文以載道,所有道理,都是仁者見之謂之仁,智者見之謂之智。
武學方麵,有人敢稱天下第一,因為有人確實可以站在那個高度。
但是在文學方麵有人敢稱天下第一,不是瘋子,就是白癡。
另外,我是來跟你們講道理的,不是來比試的,如果你們要比試學問,跟我一個武者比試學問,你們是多麼自卑,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龍塵對那人的話,嗤之以鼻。
“文學武學,殊途而同歸,到了最高境界,自然有一個評判標準,你說文無第一,那是因為你沒有到達那個高度,安敢大放厥詞?”有人冷冷地道。
那是人群之中一個瘦高的書生,他數次想要說話,都沒有插上嘴,此時終於抓到了一個機會。
“那你到了最高境界了麼?”龍塵反問道。
那人頓時語塞,他不過是一個舉士,上麵還有好多個等級呢,他自然不敢說自己到了那個高度。
“就算沒到那個高度,也有分辨優劣之能,如果說我們評價他人不夠,評價閣下麼……哼哼,顯然已綽綽有餘。”那人語塞,頓時有人站出來解圍。
“要點臉不?自己還是半瓶水呢,連個評價的標準都沒有,如何判定誰對誰錯?
哦,到時候你們上牙磕下牙,說彆人對彆人就是對,說彆人是錯,彆人就是錯?
既當選手,又當裁判?我龍塵一生征戰,從凡界殺到仙界,遇人無數,卻從未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的,好家夥,如果論到不要臉,我龍塵願意封你們為第一。”龍塵一臉欽佩地道。
這也太無恥了,讓老子跟你們比學問,然後還沒有一個標準,勝負都是你們說了算,那還玩個雞毛啊?這一次,龍塵也算是見世麵了。
“笑話,在場的每一人,都是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學者,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書生怒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你們以妒生怨,對龍某群起而攻,以己之長,欺人之短。自稱君子,卻何來君子風度?”龍塵反問道。
“就風度而言,對於謙謙君子,自當語溫如玉,對於市井小人,謙謙之語,豈能聞於耳,知於心?”後麵有人反諷。
“既是謙謙君子,自當得知,三人行,必有我師,萬事萬物,皆有其理,萬法萬道,自有其矩。
即使是市井之人,亦有其長處,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其一不偷你,二不搶你,自食其力,自給自足。
閣下卻對市井之人出言不遜,以小而稱,彰顯己大,居高臨下,好不威風?是誰給你的自信,鄙視他人?”龍塵冷笑。
龍塵言辭犀利,針針見血,聽得在場的強者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能感應到龍塵身上那浩瀚如海的氣血之力,人們還以為他也是一個書生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