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穀陽,如同一尊龍血戰身,背後萬龍圖內,萬龍咆哮,殺意衝天,一槍無情刺落,狂暴的力量鎖定了銀月城主,讓他隻能硬擋,不可躲避。
銀月城主的修為比穀陽高出了兩個境界,不管是精神力量,還是靈魂之力,都比穀陽強大太多太多,按理說,這種情況下,是無法被鎖定的。
但是穀陽氣血衝天,竟然僅憑氣血之力,擠壓天地,以最粗暴,最蠻不講理的方式鎖定了銀月城主。
“無知小兒,也敢大放厥詞。”
銀月城主又驚又怒,他一生征戰,敗過無數強者,斬過無數生靈,才坐穩了城主之位,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一個後生小輩,如此蔑視,麵對穀陽的攻擊,他長劍泛起漫天銀輝,一劍斬落,以堅破堅,以硬碰硬,簡單粗暴。
“轟”
銀色的光輝與金色的氣血激蕩,天地變成了金銀兩色,狂暴的力量,撕裂了虛空,噴湧的力量,形成了天道潮汐,衝刷著天地。
“好恐怖的肉身之力。”
有生靈驚恐地大叫,它是龍象一族的強者,肉身之力極為恐怖,但是見到穀陽的力量,不禁一臉駭然之色。
穀陽與銀月城主二人神兵相撞,兩人同時一晃,這一擊,兩人竟然拚了一個半斤八兩,誰也沒能占到便宜。
“嗡”
銀月城主銀色長劍一抖,甩出了一個玄奧的劍花,長劍如蛇,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直刺穀陽軟肋,招數怪異,又狠又辣。
但是穀陽卻對銀月城主這一劍,視而不見,長槍轟鳴,借著剛才的反震之力,一個大回旋,直奔銀月城主的腦袋砸落。
銀月城主又驚又怒,穀陽這哪裡是在戰鬥,分明是要跟他同歸於儘,劍短槍長,他長劍雖然可以先攻擊到穀陽,但是穀陽的長槍也會立刻刺入他的身體,穀陽死之前,也會拉上他墊背。
穀陽的長槍之上,附著了無儘的力量,凝而不發,一顫刺入身體,力量就會引爆,哪怕是銀月城主這種級彆的強者,也不敢說可以抵擋住如此恐怖的一擊,弄不好就要被刺得粉身碎骨。
銀月城主長劍回旋,改刺為挑,劍尖挑在了長槍前方三分之二處,那裡是力量最不好掌握的地方。
“轟”
一聲爆響,銀月城主的銀色長劍,一瞬間彎曲了起來,他全身劇震,悶哼一聲,被震飛了出去。
銀月城主還是低估了穀陽這一擊的力量,本想以巧勁泄去穀陽的一槍之力,再伺機反擊。
因為改攻為守,他本就吃虧,需要以巧破拙,但是穀陽的力量太過凝實,被他引動的一瞬間,並沒有外泄,而是沿著他的長劍,侵入他的身體,震得他氣血翻湧,差點一口鮮血噴出。
驚怒的同時,也感到一陣後怕,他在剛才,還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拚著受傷,用畢生之力,擋住穀陽一擊,一劍將穀陽乾掉。
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穀陽死了,他也必死無疑,如此凝實的力量,足以將他的肉身和元神一起覆滅。
“如此怕死,你今日必死,連自己都信不過,誰也救不了你。”穀陽冷笑,手持長槍腳踏虛空,跨越千裡虛空,一槍對著銀月城主刺來。
銀月城主大怒,穀陽的話,如同毒箭一般刺入了他的心,這種批評,讓他感受到了奇恥大辱:
“無知的蠢貨,爺爺吃過的鹽,多過你吃的米,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訓爺爺?”
銀月城主狂怒之下,長劍揮動,如銀蛇亂舞,幻起千道劍影,殺向穀陽。
“轟轟轟轟……”
穀陽長槍連刺,招招進攻,一招不守,兩人激戰,氣浪滔天,天裂地陷,殺得難分難解。
金色的氣血,與銀色的光輝衝撞,壓得天道法則在嘎吱作響,仿佛要承受不住他們的力量而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