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是他的得力手下,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如今這些狗,在生命被剝奪的恐懼下,開始出賣他了。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他的手下們,心誌被奪,恐懼占據了他們的靈魂,甚至連對戰的勇氣都喪失了,這樣下去,這些人早晚都會被殺光。
從齊雨接住眾人合力一擊,就注定了他們敗北的結局,齊雨逐一擊破,再也無法形成有效的合擊。
“齊雨師弟,不,齊雨爺爺,我是聽命行事啊,你放了我吧,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
蔣白鶴的咆哮之聲,根本傳不到擂台內,而擂台內的聲音,卻可以清晰地傳到外麵。
這時候這幾個人,此時已經不在乎什麼尊嚴了,隻求能活命,不停地逃跑哀嚎。
但是齊雨卻始終麵色冷厲,一劍一個,最後一個玉華宮弟子絕望之下,竟然衝向齊雨。
“轟”
眼見沒有了生路,那弟子自爆了,可惜,除了將齊雨震退外,齊雨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
擂台之上的符文緩緩消失,齊雨從擂台上走了下來,擂台上留下了一地的屍體,那景象令人觸目驚心。
要知道,那可不是普通弟子啊,而是十幾個初代天才,是玉華宮未來的棟梁,就這麼被殺了。
在震驚之餘,玉華宮老一輩強者們臉色也變得無比難看,這次玉華宮損失太大了。
“老祖,這些弟子雖然有錯,但是也罪不至死吧,如此殘忍將其殺害,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難道我堂堂玉華宮,還要受人威脅?他齊雨的命是命,難道其他人的命,就草芥麼?”一個老者站出來,躬身行禮後,麵帶怒容地道,顯然,他對這件事非常不滿。
而且此人在玉華宮地位似乎很高,他一站出來,頓時有不少人出言附和,認為龍塵等人太咄咄逼人了。
見這麼多人站出來,玉華老祖感覺到有些不妙,剛要說話,而龍塵不等玉華老祖開口,直接搶著道:
“這位前輩說的沒錯,說得太好了,誰的命,都是命,不應該分高低貴賤。
那麼我要問了,他們的命是命,齊雨的命就可以任由被人剝奪?
齊雨帶隊狩獵的那些新入門的弟子,數百條人命就不是命了?這一切都是出自蔣白鶴的手。
你既然能為這十幾個劊子手鳴不平,那麼為什麼不能為那些無辜枉死的新弟子們鳴不平呢?怎麼地?他蔣白鶴的命是命,那些弟子的命,就是草芥?”
龍塵可算是抓住了機會,直接言辭犀利地把事情挑了起來,之前玉華老祖和稀泥,齊雨太嫩,被人家給套路了,龍塵也沒辦法,隻能退而求其次,讓齊雨殺了那些狗腿子,解解恨。
實際上,龍塵不想放過蔣白鶴,但是玉華宮畢竟培養了齊雨,龍塵不想讓齊雨背上一個欺師滅祖的罵名,所以,殺了這些人,玉華老祖能保證蔣白鶴不再針對齊雨,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雖然心中不爽,但是也隻能這樣了。
如今那個老者憤怒之下,指責齊雨出手凶狠,罵龍塵咄咄逼人,這下子龍塵可抓到了把柄,一下子把矛盾指向了蔣白鶴,要知道,蔣白鶴才是元凶。
你不是不爽麼?老子還不爽呢,想搞事情?好啊,那就好好搞一搞吧!
龍塵這話一出,那老者頓時啞口無言,他想說,那些新弟子如何能跟這些未來棟梁比?
但是他之前說了,命都是一樣的,如果這麼說,等於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一時間,那些人都傻眼了,麵對龍塵的指責,竟然無言以對。
玉華老祖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恨不得將這群白癡給掐死,本來事情都已經壓下來了,他們又給挑了起來,哪怕是他活了這麼久的歲月,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壓這件事了。
“該死的螻蟻,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是吧,你不是想報仇麼?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龍塵,你出來,我給你公平一戰的機會。”蔣白鶴本來就怒氣衝天,如今龍塵再次針對他,他再也忍不了了,直接站出來,向龍塵發起挑戰。
“不可”
玉華老祖厲聲喝道。
“老祖大人,這似乎沒什麼不可吧,人家都欺負上門了,如果我們再一味忍讓,我們玉華宮幾十萬的聲譽,豈不是要毀於一旦?我們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玉華宮宮主此時再也忍不住了。
雖然這位老祖輩分比他不知道高出多少,但是他現在是玉華宮的宮主,也有一定的決定權。
他對蔣白鶴有著絕對的信心,因為整個玉華宮,也隻有他真正知道蔣白鶴的實力。
蔣白鶴從出生,就被他看中,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背後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
雖然蔣白鶴被嬌縱慣了,但是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在他的眼中,隻要有實力,任何缺點都不是缺點。
所以蔣白鶴向龍塵發起挑戰,玉華宮宮主絕對支持,他恨透了龍塵,恨不得現在就捏死他,尤其龍塵之前一口一個覆滅玉華宮,氣得他肺都要炸了。
當著他這個宮主的麵,說要覆滅他的宗門,這跟抽臉沒什麼區彆。
“愚蠢,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玉華宮曾受淩霄書院恩惠,傷兩宗和氣的事情絕對不能做。
蔣衛忠,你現在翅膀硬了,敢不聽老夫的話了麼?”玉華老祖大怒,手持拐杖,竟然站了起來。
玉華宮本來不少強者,知道蔣白鶴的恐怖,準備大力支持蔣白鶴,他們也都希望蔣白鶴能斬殺龍塵,挽回玉華宮的顏麵。
可是玉華老祖這一發怒,嚇得他們頓時不敢吭聲了,雖然蔣衛忠是宮主,最終大事,還需要老祖定奪。
龍塵先是一愣,玉華宮與淩霄書院有關係?但是轉頭一想,頓時明白了,有毛的關係,這分明是他的借口,他就是不想龍塵與蔣白鶴一戰。
龍塵心中暗驚,這個老家夥不一般啊,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對他十分顧忌。
“今天我跟龍塵,隻能有一個人活著去看明天的太陽,誰也阻止不了,龍塵,你要是人生父母養的,就出來迎戰。”蔣白鶴此時氣瘋了,怒吼道。
他這一怒吼,原本麵色平靜的龍塵,雙目頓時犀利如刀,滔天殺意升騰,整個大殿仿佛一瞬間變成了冰窖,刺骨的殺意,侵入人們的靈魂,令人神魂顫栗。
“好,我就成全你。”龍塵看著蔣白鶴,一字一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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