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道宗,為何殺我丹穀客卿長老,今天如果不給一個滿意的說法,就等著接受丹穀的製裁吧!”
玄天道宗山門前,幾十個身穿紅色長袍,胸前繪製一個丹爐圖案的老者,一臉陰沉的冷喝道。
這些人都來自丹穀,那煉丹閣閣主擁有丹穀的客卿銘牌,有點類似於丹穀的外圍長老一般,屬於編外人員。
天武大陸上,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丹修,都跟丹穀有關係,就算不是丹穀弟子,也會掛名在丹穀名下,一個是身份的彰顯,另外一個就是,有了這個身份,如果遇到困難,可以向丹穀申請保護。
煉丹閣閣主,擁有客卿銘牌,按理說,就算犯了大錯,玄天道宗也應該先跟丹穀打個招呼,畢竟煉丹閣閣主的身份擺在那裡呢,不能說殺就殺。
所以如今丹穀的人,找上門來討要說法了,龍塵聽到丹穀的人上門,不禁陷入了沉思,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滾”
麵對氣勢洶洶的丹穀強者們,玄主大人隻回應了一個字,言簡意賅,乾脆利落,清晰明了地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那些來自丹穀的老者,不禁大怒,他們代表的是丹穀,竟然有人讓他們滾。
領頭的一個老者,冷喝道:“好大的口氣,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嗡”
陡然間位於玄天道宗中心的玄天塔上,無儘的光芒亮起,一股恐怖的威壓升騰。
“給你們三個數的時間,不滾就死,自己選擇。”玄主大人的冰冷的聲音傳來。
“好好好,我們走著瞧,希望你玄天道宗能一硬到底,永遠不要來求我丹穀。”
留下了一句怒吼之後,丹穀的強者們離開了,一眾長老們,都心中有些擔憂。
平時一向溫文爾雅,輕易不動怒的玄主大人,為什麼會變得如此暴躁,連丹穀都徹底得罪了。
尤其是在這種煉丹閣被毀,藥田被滅的關鍵時候,這樣下去,等於是把玄天道宗逼上絕路了啊。
“龍塵,到我這裡來一下。”龍塵站在臥龍山上,遙望丹穀的人離去,忽然腦海中響起了玄主大人的聲音。
當龍塵來到玄主大人靜室的時候,讓龍塵意外的是,玄主大人一臉的輕鬆,正怡然自得的擺弄著他珍愛的茶具。
“怎麼?感覺我的情緒不對?”見龍塵進來,一臉的驚詫,玄主大人微微一笑道。
“咳咳,感覺怪怪的。”龍塵道,坐到茶幾邊上,見一壺茶剛剛沏好,就要給玄主大人倒茶。
玄主大人卻已經拿起茶壺,輕輕地給龍塵的茶碗中注入清茶,此時的玄主大人,根本沒一點玄主的威嚴,就跟一個普通的長者一般。
“是不是有很多話要問?”玄主大人把一杯茶推到龍塵麵前道。
龍塵急忙雙手接過,點點頭道:“確實有點。隻不過怕問出來後,您又說,這不是我該知道的,這樣,讓我很沒麵子,感覺我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你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娃娃,跟我們比起來,你當然是孩子了。
你現在是在栽跟頭,吸取經驗的階段,而我們,栽的跟頭太多了,自然而然吸取了很多教訓。
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你,是怕你被因果牽連,還有一些,是告訴你,對你沒有半點好處,徒自亂了道心。
不過,在某些尺度範圍內的東西,還是會讓你知道的。”玄主大人笑道。
“那弟子就不客氣了,弟子想問,那天畫麵中,出現的那個一閃即逝的身影,是不是丹穀的人?”龍塵道。
玄主大人嗬嗬一笑道:“小子眼睛真夠尖的,我收的這麼快,還是被你給注意到了。
嗯,那個人確實是丹穀的人,而且就在今天來的這些人之中。”
“弟子鬥膽,這件事是不是大人您都一清二楚?”龍塵道。
“沒錯,除了塔司之外,沒有人知道,其實整個道宗的一舉一動,都在輪回鏡的監視之下,隻有你——除外。”玄主大人道。
當聽到都在輪回境的監視之下時,龍塵一驚,那豈不是自己的秘密全部都要暴露了?
“其實我也好奇你的秘密,我也想知道,你小子到底有什麼底牌。
可是輪回鏡當初在你身上吃過大虧,不敢窺視你的一切,怕沾染因果。”玄主大人無奈的搖頭道。
當初龍塵在東荒分宗的試煉中,忽悠邪道強者的魂魄,幫龍塵開啟輪回湖,推算龍塵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