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左暖右寵!
慕容秋白俊美的臉上表情很複雜,那緊張不安的煞白被他苦苦隱忍著,卻怎麼也控製不了眸底的慌亂和無措,“小樓和東流呢?”
他開口,才發現聲音緊繃而顫抖,還帶著一絲沙啞。
閻華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亂了分寸、慌了心神的慕容秋白,他忽然心裡不忍,這要是進去看到更為刺激的一幕,他會如何?能不能受的住啊?“那個,他們……”
一句最簡單的實話,他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
慕容秋白聲音募然低了幾分,“在裡麵是不是?”
閻華低下頭,“是。”
慕容秋白的手指不自覺的蜷縮了一下,指上的玉石戒指硌到肉裡去,“他們……進去多久了?”
聞言,閻華心都縮了一下,感覺現在自己就像是個殘忍的劊子手,正拿著刀子淩遲著人家,“快,快半個小時了……”
半個小時啊,依著少爺進去時的迫不及待,這會兒隻怕早已是衝鋒陷陣、激戰正酣!
慕容秋白眉目如畫的臉忽然一下子褪去了所有的血色,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垂下,遮起眸底那一片無邊無儘的黑暗和痛楚,心像是被什麼攥住,連呼吸都開始疼起來。
片刻,他還是開口,“讓開。”
閻華真心不忍,“慕容少爺,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隻是知道真相,您就難受成這樣了,這要是親眼看到,該是多麼殘酷的折磨?
慕容秋白卻還是倔強的一聲,“讓開!”
“慕容少爺……”閻華堵著門不動。
“讓開!”慕容秋白的聲音重了幾分,帶著一股子決然。
閻華還是杵在那裡不動,他除了不忍,還有一絲擔憂害怕,這要是進去了,會不會打起來?畢竟慕容少爺還是人家名義上的正牌男友,自己少爺充其量算是小三……咳咳
慕容秋白的手指攥的緊了,發出咯吱一聲,“閻華,不要逼我動手。”
聞言,閻華知道他是攔不住了,雖然四周有少爺的人,要是真的想攔也許可以攔住,可是少爺一定不想大動乾戈,他們除了是情敵還是兄弟啊。
他歎息一聲,側身讓開,“您請吧。”
等到真的要進去,慕容秋白才知道邁出的那一步是何其沉重艱難?
門把手擰開,發出啪的一聲,像是攪動著他的心弦,發出尖銳的疼痛,他到底是走了進去,穩穩的關門,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
然後,他垂眸,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白色的小襯衣,黑色的及膝裙,還有一顆扣子,安然的躺在一邊,訴說著當時的急切和淩亂。
他定定的看了片刻,彎腰,一樣樣的撿起,拎在手裡緊了緊,心也緊成一團,臉上卻奇異的平靜下來,像是秋上的一湖水,無波無瀾隻是透著一絲涼意。
琥珀色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一圈,最後落在臥室的門上。
門是半掩的,隻能窺見大床的一角。
大床的那一角上,隻有淩亂的被子,他努力深呼吸幾口,步履沉穩的往臥室而去。
臥室裡,玉樓春還躺在床上,身上未著寸縷,隻蓋了被子,遮擋起美豔妖嬈的風光,隻是美麗的蝴蝶骨露在外麵,上麵點點紅痕,很是惹眼。
她的表情除了在聽到門響的那一刻,流露出心疼和悲傷,此後便是出乎意料的冷靜。
隻是她垂下眼眸,還是遮了幾分眸子裡的情緒。
向大少衣服是完好的,隻是有些淩亂和皺褶,宣告著之前的激烈,隻是此刻他的麵色晦暗,頭微微垂著,像是犯了錯的孩子,緊張又難過。
藥性還沒有結束,心卻在聽到門響的那一刻,再不敢有一絲的火熱。
之前,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瘋狂。
可瘋狂過後,清醒的代價是什麼?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臥室的門推開,慕容秋白走了進來,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哪一個男人都不會陌生。
他腳步一頓,視線在床邊的那些揉成團的紙上微微一落,便又不動聲色的收起,他沒有看向大少,而是深深的凝視著玉樓春。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和她幾天不見,仿佛滄海桑田一般了。
他幻想個無數兩人見麵的場景,是欣喜若狂還是火熱激情,卻沒想到……
氣氛有些僵窒。
誰也沒有先開口,似乎都在等著什麼。
終於,還是慕容秋白最先打破沉默,唇角扯起一抹弧度,低柔的喚了一聲,“小樓!”然後平靜的走了過去,就坐在她的床邊上,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那樣。
玉樓春這才抬眸看向他,幽暗的眸底晃動了一下,手揪在被子上微微一緊,卻沒有開口。
事情不該是這樣進展的,他為什麼可以這麼平靜?難道那些……他都可以不理會?她之前和向東流所做的一切,除了配合那貨真的中了藥發瘋以外,還有她的一點私心。
那就是……
麵對這一切,是不是就不用她開口提出分手了?
哪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女友紅杏出牆也該是忍不住的摔門而去吧?
那樣,一切就不必再用語言說出來傷人。
可現在……
慕容秋白唇角的笑更為溫柔如水,修長的指尖緩緩的撫上她白皙如玉的肩,她顫了一下,想躲開,卻被他不輕不重的按住,在那些痕跡上細細的摩挲了片刻,又道,“小樓,你都不跟我打招呼嗎?至少問一聲,秋白你怎來了?”
玉樓春呼吸窒了一下,唇張了張,卻是發不出聲來。
慕容秋白歎息一聲,忽然傾身,把她連人帶被子都摟進懷裡,她下意識的掙紮,他伏在她耳邊,微帶痛楚的喃喃,“小樓,我想你了。”
聞言,玉樓春身子僵住。
旁邊的向大少募然撇開臉,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喉嚨裡堵的難受,胸口如壓上了巨石。
慕容秋白就這麼抱著她不動,手繞在她的背上,溫軟滑膩的一片,沒有任何的遮掩,他指尖輕輕的流連著,緩緩閉上眸子,有些事實不是不說就可以視而不見的。
半響,他才鬆手,把拎來的襯衣拿出來披在她的身上,“我幫你穿上衣服。”
玉樓春猛地抓住他的手,“秋白……”
慕容秋白卻忽然錯開臉,“喔,還有內衣,等一下,我幫你撿起來……”
“秋白!”玉樓春聲音重了幾分。
他卻依舊充耳不聞,像是隻活在他一個人的世界,掙開她的手,起身去不遠處把那兩件撿起來,又再次坐回來,很自然想要幫她穿!
這一次,玉樓春沒有再掙紮,由著被子滑落,他的大手溫柔的忙活著,把衣服一件不落的都穿到她的身上,遮擋起那些誘人的風情。
最後一顆顆的扣上扣子,他的指尖沒有一點顫動,隻是他長長的睫毛卻抖的厲害。
穿戴整齊,他才笑了,“都穿好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玉樓春搖搖頭。
“要不要……我抱著你走?”問出這一句,慕容秋白的呼吸是暫停的,就像是在等一場生死的宣判。
玉樓春又搖搖頭,“不用。”
話落,在他的視線裡,不緊不慢的下了床,身姿曼妙娉婷,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適。
他不知道,揪著的那顆心是鬆開了還是被攥的更緊。
他握住她的手,溫柔的低頭,“還沒吃飯吧,我帶你去吃。”
玉樓春看著他,“我吃過了。”
他幽幽的道,“可是我還沒有。”
玉樓春便不再說話了,任由他握著手往外走,一步兩步,走到門口時,向大少猛地轉過身來,橫在他的前麵,一臉破釜沉舟的悲壯,“秋白……”
慕容秋白卻搶先一步打斷,“我知道的,不用解釋。”
向大少攥攥拳,又道,“秋白,我……”
慕容秋白卻還是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我說我知道,你是被人下藥了,身不由己!”
最後那四個字咬的有些重。
向大少搖搖頭,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不是!”
“東流!”慕容秋白聲音高了幾分,警告的瞪著他。
向大少卻像是鐵了心,“你知道的,就算是被下藥,依著我的自製力,想要忍住也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