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錦沒有催她,站在離她一米的地方,風流倜儻的笑著,玉樹臨風、氣質超然,遠遠路過的女子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他都得體以對,絕不像向大少那般冷下臉來。
遠處,花伯忍不住嘀咕,“這王錦到底是何居心?”
金良搖頭,“我也可不出,他城府深不可測啊,說要是對咱們小姐有心思吧,卻又不是多麼積極熱情,不然他要是出手,那兩位爺可不會活的太滋潤,要說沒心思吧,他又不動聲色的總是圍著小姐轉悠,明顯的是有什麼目的,可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兩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玉樓春已經做出了決定,“好,我去,不過時間地點我來定。”
王錦笑得深了幾許,“好,一言為定,我等著你來約。”
玉樓春不想再理會他,繞過就要離開。
他忽然又問,“你不問我打算怎麼處理那件事嗎?”
玉樓春知道,他指的是昨天在西餐廳打架的事,淡淡的道,“你不是早就做出決定了?”
王錦自嘲的笑了笑,“也對,嗬嗬,這個想多黏你一會兒的借口可真是遜啊,你那麼聰明,又怎麼會猜不到?不過有一點我還真是奇怪,夏中天對你還真是……用心良苦。”
玉樓春身子微微一僵。
“你可知道他如何用心良苦?那天你們走後,包間裡打的慘不忍睹、不可收場,後來夏中天便來了,最後你猜妥協的是誰?嗬嗬嗬……是潘金枝和夏起越,兩人都妥協了,不打也不鬨了,潘金枝還想找你的麻煩,夏中天也給強勢壓下了,他對你可真是維護。”王錦語氣不明。
玉樓春淡漠的譏諷道,“你知道的可真多。”
“嗬嗬,在我的地盤上,有什麼能瞞的住?”
玉樓春深深看了他一眼,一語不發的離開。
這次,王錦沒再攔著,凝視著她的背影,等到再也看不見了,才笑了笑,收回目光,從容的走出了遠門。
玉樓春進了店裡,跟金良要了賬本,又問了幾句生意的事,便要去三樓。
金良斟酌著說了一句,“小姐,王錦此人深不可測,您可一定要當心。”
玉樓春點頭,“我知道。”和他合作,也許就是與虎謀皮,可她現在沒有更多的選擇,她必須要知道父母有什麼苦衷,來不了京城,甚至連見自己一麵都做不到。
“那個……”金良神色猶豫、欲言又止。
“金爺爺,您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
“咳咳,是這樣的,小姐,您現在一個人,生活也不方便,我和花伯都年紀大了,難免照顧不周,阿武又粗心大意的,所以我想著要不要給您再找個人來伺候著?”金良試探著問。
玉樓春失笑,“有必要嗎?我都這麼大了,在京城這幾年都是一個人過的啊,不用伺候的。”
“可今非昔比啊,您現在身份不一樣,身邊沒有人不方便,再說,您現在還接了鑒寶的節目,我看那些明星什麼的,身邊都圍著好些個人,助理啊,造型師啊,保鏢啊,咳咳,雖然您不走那條路,可是現在全京城都知道您是鑒寶女王了,以後隨著節目的陸續播出,您的名聲肯定越來越響亮,出入什麼的沒人怎麼行?”
“那依著您的意思呢?”
“咳咳,我是這麼想的,您喜歡清靜,圍在您身邊的人也不需要多,要精,阿武以後就給您當司機和保鏢吧,也不用隱在暗處了,然後再找一個跟在您身邊照顧的,裡裡外外最好都要能拿得起來……”
玉樓春笑了,打斷,“金爺爺,您要是有那麼一個人,您直接說便是。”
金良老臉一紅,“什麼都瞞不過小姐去,其實是小主子和夫人的意思,他們想讓念北來您身邊照顧。”
“念北?”
“是,念北從小就放在主子身邊,跟著玉闕學習,他對於怎麼照顧人可是很有心得。”
“男的?”
“是。”這一聲,不知為什麼,金良回的有些心虛。
玉樓春皺眉,“他姓什麼?”
“扈!”
“桃源村扈村長是他什麼人?”
“是他父親,他們有十八年不見了。”金良感慨了一聲。
玉樓春心裡忽然有些酸,“好吧,讓他來吧。”
來了京城,他們也能一家團聚。
聞言,金良一喜,“好,好,我這就讓人傳消息,讓念北準備過來,下次您再去天星錄製節目,念北就能跟著你去了,他對穿衣妝扮都很有眼光,廚藝也極好……”
玉樓春點點頭,“那沒事的話,我上去了。”
“好,好……”金良見她轉身,想到什麼,又提醒了一聲,“那個,小姐,念北要來的事,您最好先不要跟那兩位爺說。”
“為什麼?”
“咳咳,我擔心他們會不願意。”
玉樓春沒說話。
金良又解釋道,“那兩位爺把您護的密不透風,又都是愛吃醋的性子,我擔心他們介懷。”
“念北難道有什麼會讓他們吃醋的地方嗎?”阿武也在她身邊,那兩人可是從來沒說過什麼。
金良沒有直說,“咳咳,他來了,您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