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白在床上又坐了片刻,苦笑著搖搖頭,剛下來,門再次被打開。
這次進來的是向大少,旋風一般掛進來,直奔屏風後的大床。
床上還有些淩亂。
向大少瞪著正在整理衣服的某人,茫然的問,“玉樓春呢?”
慕容秋白氣定神閒的指了指浴室的門,“洗澡呢。”
向大少眸子閃了閃,片刻後,黑著臉質問,“你特麼的早上也壓榨她了?你是不是想把她壓榨乾淨了,晚上又讓爺節製到一次?”
慕容秋白瞥他一眼,淡淡的道,“你想多了,我要是早上也要了她,她還會有力氣自己去浴室洗澡?”
聞言,向大少下意識的點頭,“對啊……”話語忽然噎住,他氣哼哼的坐在了床上,“少在爺麵前顯擺你的本事,你多大能力,爺有數,你再厲害也沒爺更驍勇善戰!”
若是以前,聽到這樣的話,慕容秋白少不得要打擊他幾句,可現在,他卻沒什麼心情。
他的沉默,讓向大少一愣,“怎麼了?”
慕容秋白淡淡的搖頭,“沒什麼。”
向大少氣笑了,“嗬嗬,今天這太陽從哪邊出來了?爺碰上的人一個個都不對勁,跟變了個樣似的……”
聽到這裡,慕容秋白忍不住插了一句,“你碰上誰了?”
向大少沒好氣的道,“還能碰上誰,爺一來玉樓,阿武看到我就是一臉的古怪,卻一句話也不說,到了一樓,我本來先去的那間套房,想著你們有沒有在那裡吃早餐,結果卻看到了瑞安,那小子以前不是很安靜不喜說話嗎,誰知道見了我就神神叨叨的滿嘴亂語,說什麼有點對不起我,但是他隻是一時叛變,以後一定會再努力的,我沒理他,就上了三樓,又碰上那個念北,他最不對勁……”
慕容秋白眸子閃了閃,“怎麼個不對勁?”
向大少皺眉想了想,“不太好說,反正就是看著跟以前不一樣。”
“他跟你說話了嗎?”
“沒有,爺哪有心情對他好臉色?他就是點點頭,就下樓了。”
“那臉色呢?”
“爺沒注意,爺又不喜歡他,關注他的臉色做什麼?”
“那他整個人的感覺呢?”
“什麼意思?”
“是不是看著有些失魂落魄,或者無精打采,或者鬱鬱寡歡……”慕容秋白徐徐引導著。
向大少搖頭,“不對,都不對。”
“那是垂頭喪氣?活著黯然神傷……”
“對,對,就是這個詞。”向大少激動了一把。
慕容秋白皺起眉來,黯然神傷?看來念北對小樓也並非隻是她父母的授意,而是……也動了心吧?
向大少看他不語,忍不住問,“又怎麼了?念北那副樣子不會和你有關吧?”說到後麵,他興奮起來,“你出手收拾他了?我就知道,論心智腹黑,他還是不如你……”
相比向大少的興奮,慕容秋白卻半分歡愉都沒有。
向大少漸漸覺得真不對勁了,神色認真了幾分,“到底怎麼了?”
慕容秋白一歎,“我也不知道,打擊了情敵,我卻本分喜悅之心都沒有。”
向大少皺眉不解,“為什麼?”
慕容秋白搖搖頭,“說不好,就是覺得心裡並不是很暢快。”
“你不會是……心軟了吧?”向大少緊張的問。
慕容秋白又歎,“我不知道,之前小樓攆他出門的時候,我還真是……差點心軟了。”
向大少猛地站起來,麵色有些鐵青,“秋白,就算你心軟,爺也絕對不會同意。爺……”
看他要炸毛,慕容秋白忙安撫道,“你先彆急,小樓說了,不會收他的,她已經明確告訴我了,你儘可安心。”
聞言,向大少揪起來的心才算是鬆開幾分,瞪他一眼,沒好氣的道,“那你還糾結什麼?”
慕容秋白揉揉額頭,沒有接他的話,卻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昨晚我和小樓沒有親熱。”
“什麼?”向大少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說,昨晚我和小樓什麼都沒做。”說到這個,慕容秋白也是懊惱。
向大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為什麼?你,你難道那什麼不行了?”
慕容秋白沒好氣的道,“不是。”
“那為什麼你放著嘴邊的肉不吃?難道是小樓不願想等著今晚?”後麵的猜測讓他想笑了。
慕容秋白涼涼的敲醒他,“你想太多了,昨晚小樓回來的時候睡著了,我不忍心叫醒她。”
聞言,向大少皺起眉來,這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他派在她身邊保護的人早就跟他彙報了,“秋白,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
慕容秋白歎息一聲,“我想說的是……這一切都在那個念北的預料當中。”
“什麼?”向大少變了臉色,“你說,你昨晚不會和玉樓春那什麼,他早就猜到了?”
慕容秋白複雜的點頭,“嗯,下午從演播大廳回來的時候,他就對我說了,他說那是他的直覺,我自然是不信的,可到了晚上,月明那邊出了點事情,小樓不放心的過去處理,回來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了,念北抱她上來的,睡得很沉,我怎麼能為了破除那個直覺就自私的叫醒她?”
向大少眸子變幻了片刻,才聲音乾澀的問,“所以呢?那個念北的直覺很準有什麼特彆的暗示含義嗎?”
慕容秋白抿唇不語。
向大少越發不安,“你倒是說啊。”
慕容秋白黯然道,“東流,依著你的智商你明明能想道,還要問我做什麼呢?那就不能讓我多自欺欺人一會兒?”
向大少懊惱的靠了一聲,泄氣的又坐回了床上,恨恨的捶了一拳。
半響,兩人無言。
房間裡安靜的讓人心頭沉重。
直到浴室的門打開,玉樓春穿戴整齊的走出來,沐浴後的她,清新脫俗的如早晨池塘裡展開的那一支白蓮,令人驚豔著魔。
她看到床上坐著的向大少,眸子閃了閃,“東流,你怎麼也來了?”
聞言,向大少繃著臉走過去,伸開雙臂就毫不客氣的摟住,“爺難道不能來嗎?”
“東流……”玉樓春羞惱的推他,當著秋白的麵,這二貨就不能安分點?
向大少卻摟的更緊,“怕什麼?秋白又不是不知道,在親密的都做過了,抱一下怎麼了?”
“向東流!”玉樓春真有點惱了,連名帶姓的警告他。
慕容秋白這時也走過來,“東流,彆鬨,小樓麵皮子薄,你彆羞她。”
向大少這才不甘的鬆手,咕噥了一句,“早晚都會有那麼一天,現在先適應鍛煉著不好麼?”
玉樓春咬咬唇,沒好氣的瞪著他。
他不服氣的又道,“難道不是嗎?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你是玉家之女,玉家的九小姐,尊貴無匹,可以三夫四夫,我和秋白都是你的男人之一,以後走出去,我倆也可以正大光明的一起陪在你身邊了,現在關起門來親熱一下怎麼了?”
說到後麵,他神色鬱鬱的,眼神裡有些委屈和幽怨。
玉樓春心裡的羞惱就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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