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屏幕裡,全副武裝的所謂警察都衝了進來,穿著防彈衣,帶著銀光閃閃的頭盔,手裡端著黑漆漆的槍,外麵包圍了一圈,大廳裡也衝進來好幾個。
眾人驚呼一聲,麵色都變了,紛紛往後麵退,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什麼,發出碎裂的聲響。
秦水瑤暗暗冷笑,毀了這裡才好。
夏中媛也勾起得意的嘴角,有了護身符,她臉上的張狂再次回歸,她就不信有警察在,哪個女人還敢再射飛刀。
警察衝進來,幾隻槍口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齊齊對著華珊珊,似乎就等一聲令下,就可以將其擊斃。
若是一般人麵對這一幕,隻怕早就嚇得腿軟了,可華珊珊麵不改色,甚至沒有放在眼裡,依舊把玩著手裡的飛刀,冷眼看著。
帶頭的人一闖進來就嚷嚷,“凶手是誰?他媽的是誰不要命了?”
聽到這話,夏中媛就湊了過去,一臉怕怕的樣子,聲音嬌軟,“喬哥,你怎麼才來,人家都差點嚇死了。”
這個被稱作喬哥的人三十多歲,長得也不算難看,可一臉縱欲過度的青白色,看得有些想反胃,他下意識的差點摟住湊過來的人,可想到現在的場合,又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怎麼回事啊?”
夏中媛也知道眼下美人計不方便施展,不過拽了拽緊身的上衣,讓蓬勃的胸口更清涼了幾分,“喬哥,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我不過是來玉樓找人理論幾句,誰知道那個女人就想用刀子殺我。”
“什麼?哪個不要命的啊?”那人四下打量了一圈,看到櫃台後那些精美的玉器時,眼裡閃過貪婪的光,最後才落在一身黑衣的華珊珊身上,眼眸眯起來,試探著問,“你是……”
華珊珊冷然道,“天威門!”
聞言,那個喬哥麵色變了變,天威門是黑道上的霸主,他們平時也是躲讓三分的,怎麼玉樓和天威門還有來往?
見狀,夏中媛又軟軟的喊了一聲,“喬哥!”
房間裡,向大少受不了的踹了一下茶幾,“特麼的太惡心了,有完沒完了?”
玉樓春問道,“那個男人是誰?”
聞言,慕容秋白解釋道,“那人叫喬雄,是刑警隊的大隊長,也是王家老太太的侄孫。”
玉樓春看過去,“王戰天的大太太是喬家?”
“嗯,喬家在京城不算是豪門大戶,可這些年在王家大太太的暗中扶持下,也有些勢力,王家大太太叫喬秀英,如今在喬家主持大局的是她的弟弟喬自達,也就是喬雄的父親,喬雄是他年紀大了才生的兒子,寶貝的很,喬秀英對他也很溺愛。”
“那喬遠華……不會也是喬家的人吧?”
慕容秋白讚賞她的敏銳力,點點頭,“嗯,喬遠華是喬自達的堂兄弟,關係不是很親厚,可畢竟是一家,所以以後你還是多注意一些。”
玉樓春輕嗯了一聲,視線轉回屏幕上。
屏幕裡,夏中媛喊了那一嗓子,對喬雄來說隻是軟了軟身子,可想到天威門,還是有些猶豫,秦水瑤心裡有些著急,王家和玉家都是如今這般水火不容了,怎麼還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的?
她從心裡瞧不起這個喬雄,這就是會玩女人的花花大少、扶不起的阿鬥,若不是背後有王家,他能當上刑警隊的隊長?
可眼下需要他出麵支持!
於是,秦水瑤換上一幅楚楚動人的姿態,輕聲慢語的道,“喬隊長,這事實擺在眼前,您也看到了,她手裡的凶器還在呢,周圍的人也都可以當證人,您素有秉公辦案的威名,您可得為中媛做主啊。”
這話一出,喬雄的猶豫就消散了,眼睛黏在秦水瑤身上,閃動著邪惡的光,秦水瑤忍著惡心,努力擠出一個敬慕的笑,喬雄就徹底淪陷了,其實他早已得過提點,今天配合著來這裡鬨上一出,鬨得越大越好,若是打起來,再順便抓上幾個人,然後趁機封了這裡,那就更好了,隻是他沒想到一來就和天威門對上,這才猶豫住了。
此刻,他色壯英雄膽,先是安撫了秦水瑤一句,“放心,有我在,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裝模作樣的大義凜然完了,又看著華珊珊,疾言厲色的問,“是你要對夏小姐行凶,意圖殺人?你好大的膽子,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聞言,華珊珊不屑的嗤笑,“行凶?殺人?這話從何說起啊?”
夏中媛氣吼吼的指控,“你還不承認?你就是凶手!”
華珊珊冷冷的盯著她,“你說話注意點,要是沒有證據,就隨便指控,我也可以告你誹謗!”
“你,你……”夏中媛忽然看到她手裡把玩的刀片,立刻像是發現了什麼重大證據一樣,激動的道,“那不就是證據嗎?她手裡有刀!”
喬雄也看過去,薄薄的刀片發著冰冷的光澤,他心裡有些生寒,“你還有什麼話說?”
華珊珊嗤笑,“你們說這個?”她低頭把玩著手裡的刀片,又道,“有這個就是凶器了?我用它怎麼行凶了?”
喬雄看向夏中媛,她渾身上下都不見一絲傷口,隻有頭發有些怪異,好像哪裡少了一截,“她傷你哪兒了?”
夏中媛一時有些茫然失語,“她,她……”
事情至此,眾人看華珊珊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這件事還真是……
“你倒是說啊?”喬雄有些不耐煩的催促,沒有傷怎麼讓他抓人?
夏中媛怎麼說?斷了幾根頭發算不算傷?
華珊珊譏笑,替她說了,“我就是瞧著她那個雞窩頭不太順眼,太亂了,所以用刀片幫她修了幾根去,證據都還在地上沒有清掃呢。”
“什麼?”喬雄吃驚的低頭,果然,地上散落著一些酒紅色的頭發。
華珊珊又道,“我倒是好奇了,這幫著修理頭發也能稱得上是行凶殺人?那全京城裡理發師豈不是都成了罪人?”
聞言,喬雄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瞪著夏中媛,你好歹也出點血啊,這要他怎麼繼續?
夏中媛也著急,“不,不是那樣的,她撒謊,她……”
華珊珊打斷,“撒謊?這麼多人看著呢,我難道說的不是事實?”
“你……”
這時,秦水瑤冷冷的開口,“我也好奇,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用飛刀幫人修理頭發的。”
華珊珊嗤笑她,“那是你沒見識,我就喜歡這樣幫人修理頭發,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天威門幾千個人,我有沒有說謊。”
聞言,秦水瑤的麵色也不好看了,她怎麼問?天威門也不是她能得罪的,而且,她以前肯定也是經常這樣來教訓彆人,她問了也是白問。
如今,華珊珊一句幫人修理頭發,便輕而易舉的把行凶的嫌疑給推翻了,就算是眾人覺得這是在胡攪蠻纏,可是你有什麼證據呢?人家就是有這個癖好,你能怎麼辦?
夏中媛忽然尖叫,“修理頭發?有你這麼修理的嗎?你分明都是借口,你就是想殺我,之前那刀片隻要再往下一點,我就沒命了!”
華珊珊冷笑,“你的意思是我失手了還是對你手下留情了?”
夏中媛狠狠的道,“這個隻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秦水瑤像是也抓住了什麼把柄,附和道,“對,中媛說的沒錯,你分明是借口,來掩蓋你行凶真相。你之前要是不失手,中媛現在也許就……”說到末了,又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淒楚模樣。
房間裡,蕭何感慨,“這個女人不演戲實在是可惜了。”
瑞安也感慨,“我家女神真是委屈了,跟這樣的綠茶配戲,真真是太委屈了。”
慕容秋白玩味的問,“接下來她要怎麼辦呢?”
向大少想都不用想的道,“還能乾什麼?表演她的飛刀絕技唄,哼,都是爺小時候玩剩下的。”
果然,屏幕裡,華珊珊麵對眾人的質疑,慢悠悠的道,“都不信是吧,好,姐今天就陪你們玩玩。”話落,又問,“誰有蘋果,借一個用用。”
眾人身上誰會帶蘋果啊?一個個的都搖頭。
夏中媛譏笑,“你就彆故弄玄虛了,還是乖乖認罪吧。”
華珊珊涼涼的看他一眼,“我又覺得那的頭發不順眼了,彆亂動,一會兒我再幫你修理一下。”
聞言,夏中媛麵色一變,下意識的就護住了頭,退後幾步,躲在了喬雄的後麵。
喬雄頓時臉黑了,咬著牙沒動,守著這麼多人,他丟不起那個臉。
華珊珊譏笑一聲。
角落裡,花伯低聲吩咐身後的人,“拿一個蘋果給珊珊,配合著她演一出。”
“是!”
片刻,有人拿著一個蘋果從人群裡走出來,“這位小姐,您看這個蘋果行嗎?”
華珊珊隨意的看了一眼,點頭,“可以,你能不能幫個忙?”
“怎麼幫?”
“把這個蘋果放在你頭頂上,其他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相信我就行。”
“可以。”
那人把蘋果放在了自己的頭頂上,又按照華珊珊的吩咐,走到原來夏中媛站的位置上,然後便一動不動了。
眾人見狀,紛紛瞪大了眼睛,這是要表演什麼?
華珊珊轉動了幾下手裡的刀片,唇角勾著一抹冷笑,“你們都給姐看清楚了!”
話落,手裡的刀片飛了出去,眾人隻覺得眼前一晃,然後就見那個紅彤彤的蘋果依舊在那人的頭頂上紋絲不動,卻少了一層皮,有人好奇走過去撿了起來,真正的薄如紙片。
眾人紛紛驚歎!
誰知接下來,刀片再次飛了出去,這一次,掉落在地上的就是一片薄薄的蘋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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