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戰天倒是氣笑了,“知道擠兌我了?”
玉樓春哼了一聲,沒說話。
王戰天忽然歎息一聲,“好了,我老頭子認輸行了吧?你回來坐下,你想知道什麼,我就告訴你什麼,不跟你談那個條件了。”
聞言,玉樓春這才轉身,平靜的走了回去坐在他對麵。
王戰天看著她倔強而堅定的眉眼,忽然落寞的感慨一聲,“這一點你倒是和她一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玉樓春忍不住道,“既然你知道,你還逼她?”
王戰天閉了閉眼,隱下那份痛楚,“你不懂,愛一個人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隻要有一絲得到她的可能,我都會去做。”
玉樓春不想再扯那些事,沒有接話。
王戰天睜開眼,眼底已經沉寂下去,“問吧,不過我不跟你談那個條件,你也總不能讓我白說是不是?”
“然後呢?”玉樓春倒是沒有多少意外,作為政客,豈會白白讓人占便宜?
“這樣吧,你問我一個,我問你一個,我們交換,可算公平?”
“那若是你問的是我不能回答的呢?”
“那你就不答,我再換一個問。”王戰天倒是顯得很好商量。
“那若是你問的我都不方便答呢?”
“放心,我沒有那麼不知趣,我知道什麼該問,什麼是你玉家的忌諱。”
“好,成交!”
“那你問吧!”
“當你那個擅自開炮的人是誰?”
“我的一個屬下,叫周河,跟了我很多年,南征北戰,我很信任他,所以那天才讓他帶兵去。”
“他為什麼開炮?”
“他說他不小心拉響了……”
“現在他人呢?”
“出了那樣的事,你覺得我還能讓他活嗎?不止是他,當時跟去的炮兵,一個沒留,全部被我就地正法了,給她陪葬贖罪。”
“你就沒仔細問問?”
“那個時候,我恨不得毀天滅地,哪裡還有心情去追問?”
“那事後呢?你就沒去查一下這個周河?他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王戰天搖頭,“人都已經沒了,還查那個有什麼意義?”
玉樓春冷聲道,“對你來說,也許沒有,可對我來說,卻是非查不可,因為他是我玉家的仇人。”
“可他早就死了,被我打死的……”
“可他背後指使的人卻或許還活著,我可不會自欺欺人的以為他是失誤才開的炮。”
王戰天麵色變了變,“你懷疑誰?”
“我查到確切的證據再告訴你,隻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包庇。”
“你以為是我身邊的人?不可能,那時候我身邊隻有……”想到什麼,他眼底湧上什麼不可思議的暗潮。
玉樓春冷哼一聲,看他心緒不寧,沒再繼續問。
片刻後,王戰天平靜下來,“這件事,我也會去查的,你查沒有我查更方便,你放心,不管最後查出是誰做的,我都會給你一個交代。”
“但願如此。”
“你剛剛一下子問了我很多個,是不是也該我問你了?”
“我還沒問完……”
“我先問幾個,你再繼續。”
“好,你問!”
“你的真名是什麼?我說的不是玉樓春這個名字,是你在玉家的名諱……”
“九樓玉。”
“是你父親取的嗎?”
“是。”
“你父母現在在哪裡?”
“這個問題,我無可奉告。”
“好,那我換一個,你見過他們了嗎?”
玉樓春神色有些淒楚,“沒有……”
王戰天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好了,我暫時先問這麼多,你再問吧!”
玉樓春一字一句的問,“我父親身上的毒藥是你指使人下的嗎?”
王戰天毫不猶豫的搖頭,“不是,我沒那個必要對一個孩子下手。”
“那你知道這件事嗎?”
王戰天想了想,才說到,“一開始不知道,我原本以為當時爆炸後,所有人都……後來,覺得依著八小姐的聰慧,她定然不會讓玉家斷了根,還有那時候,跟隨玉家主子的那幾個人的屍體也沒找到,我便猜到他們是護著你父親離開了,我一直等著你父親長大後來報複,可等了二十多年,還是沒有動靜,我這才起了疑心,讓人去查了一下……”
“你查到我父親那裡了?”
“沒有,我查了很久,都沒有發現玉家的一點痕跡,後來便問了瑞傑霍爾,”他語氣頓了下,聲音微啞,“現在你也知道瑞傑霍爾是誰了對不對?沒錯,他當年曾給我過大量的武器,喜歡z國的文化,尤其是古玩玉石,所以那時候我便搜羅了很多跟他交換,他確實跟我走的很近,有幾次我去玉家的清風玉院,他也跟著去了,我沒有疑心,因為他對玉石有著狂熱的喜愛,我以為他就是想去玉家看玉石……”
“然後呢?”
王戰天的眼裡閃過痛悔,“我沒想到他就是個瘋子,我打電話問他,他說我毀了整個玉家,也毀了所有的玉石,所以,他憤恨之下,便要毀了玉家唯一傳宗接代的人……”
“他這是親口承認毒藥是他下的了?”
“是,他說那毒藥要不了一個人的命,卻會讓他隻能活在暗無天日裡……”
玉樓春手指蜷縮了下,“這比直接要了一個人的命更殘忍!”
“那就是一個瘋子!嗜血殘忍,以折磨人為樂……”
玉樓春打斷,“這個瘋子也是你招來的!”
王戰天失語。
玉樓春冷笑,“我們兩家還真是孽緣!”
王戰天有些輕顫著倒了一杯涼掉的茶喝了,才道,“你還要問什麼嗎?”
玉樓春譏俏的道,“那你可知道瑞傑霍爾派誰給我父親下的毒?”
聞言,王戰天一驚,“什麼意思?”
“你不會連這個也從來沒想過吧,瑞傑去玉家的次數屈指可數,且他都是陪你一起,能有機會給我父親下毒嗎?隻怕他連靠近父親的機會都沒有,肯定他還有人……”
王戰天臉色變了,“你又懷疑誰?”
“你覺著呢?”
王戰天下意識的否認,“不可能,她是我的人……”說出這一句,他的臉色透出幾分難堪來,又想解釋,“我當年隻是想親近八小姐,所以才……”
玉樓春打斷,“不用跟我解釋,沒必要,我也不在乎。”
王戰天卻執意要說,“你不聽,我也要說,她不過是一顆棋子,我之所以後來把她收房,也是因為她生的與八小姐很像,哪怕隻是幾分,對我來說,也足夠活下去了!”
“所以呢?你很相信她?那還有誰可以在玉家自由出入有機會接近我父親?”
王戰天說不出話來,半響,才狠厲道,“這件事我也會去查,若真的是她所為,我絕不會姑息。”
“她可是你的姨太太,你舍得嗎?”玉樓春嘲弄了一句。
“舍得,這世上,出了八小姐,其他女人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玉樓春心裡一悸,這話聽著深情,卻也最無情。她壓下那些情緒,平靜的問,“你可知如何拿到解藥?”
這才是最重要的!
聞言,王戰天也蹙眉,“很難。”
“為何?”
“那毒藥隻有瑞傑霍爾才能解,你母親出自蕭家,定然也潛心研究了多年的毒藥,依然沒辦法,便足見那毒藥狠辣。”
“這麼說,隻能找瑞傑霍爾要了?”
“他是不會給的。”王戰天肯定的道,“就算我跟他要,他也不會給。”
“照你這般說,就沒辦法了?”
“有。”
“什麼?”
------題外話------
這幾天過節休息,木禾出去玩了,所以更新沒穩定下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