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不確定。”
慕容秋白沉吟著道,“若是霍爾家族,那這一切就都能解釋了,霍爾家族在國可是幾百年的名門貴族,勢力遍布朝野,能驅使組織裡的人也不為怪,你說的那個瑞傑霍爾我也略有耳聞,此人浪蕩成性,子女一大群,還嗜血變態,對東方的文化有近乎偏執的喜愛,六十年前,他來京城也就不難推測,他或許就是奔著玉家來的,隻是沒想到最後……”
向大少忽然想到什麼,“還有前些日子,博物館被盜竊的事,應該也是霍爾家的人所為了。”
玉樓春點頭,“嗯,不止如此,我懷疑那些足以以假亂真的高仿品也是霍爾家族的手筆。”
聞言,慕容秋白的麵色更加凝重,“他們到底想乾什麼呢?難不成想把咱們國家的真品一點點的侵吞了?最後世麵上的都成了高仿品?”
這樣的猜測一出,三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玉樓春冷聲道,“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嗯,還有解藥的事,既然現在知道解藥在瑞傑霍爾的手裡,你可想出辦法了?”
“要不要爺帶人去搶?”
“不要,他那樣的人,你越是用強,他越是不會給,所以隻能智取。”
“怎麼智取呢?”
“我暫時也沒有具體的想法,隻能先把他引到京城來再說,我估摸著,他應該也快沉不住氣了。”
“沒錯,這次暗殺或許就是個試探,還有之前,你在節目中表現出來的種種,流出來的那些高仿品都被你看穿,對他那種變態的人來說,越有挑戰性的事他越亢奮,你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怎麼會不來?”
“那我就等著。”
“他來了,嶽父的解藥就有了眉目,可這個人也實在是危險,他得不到的東西就會毀了,我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他會對你不利。”慕容秋白看著她,眼眸裡的緊張再極力隱藏還是泄露了幾許,“小樓,我真的怕,怕曆史重演,我不是爺爺,我做不到沒有你還能一個人活下去,爺爺這輩子到底是悔多一些還是寬慰多,隻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他因為八小姐的囑托而選了放手,可我不能,所以你想也不要想要用那些來困住我,你若是有事,我必隨你而去!”
最後那一句,他說的很決絕。
向大少也變了臉色,“玉樓春,爺也是一樣,彆想著你自己一個人走,留下我們幫你守著玉家,爺不會答應的,玉家在你眼裡是重要,可在爺的眼裡,多少玉家也抵不過你一個,你若是不在了,什麼都沒有意義!”
聞言,玉樓春心裡感動,卻又有些哭笑不得,“你倆還真是……怎麼說著說著就拐到這上麵去了?什麼死啊活的,我不會有事的!”
“真的?”
“真的,我確定,我會長命百歲!不管誰想對我不利,都不會得逞!”
她說的很肯定,兩人對視一眼,齊聲問,“你用什麼來確定?”
玉樓春笑得有些模糊不清,用什麼確定?她怎麼說所有的劫難上一世已經應驗了?所以這一世,她必會安享終老?“念北,念北說的。”
聞言,兩人眸色閃了閃,“念北的直覺?”
“嗯,還有我父親的卜算,玉家的女子生來有鑒寶斷玉的異能,而男子便有卜算的天賦,可知曉過去未來,我的一生雖有些磨難,卻無病無災,所以你們放心好啦。”
兩人揪著的心總算是鬆了開來,他們對念北的直覺還有些不放心,但是未來嶽丈的卜算天賦,他們是不敢懷疑的,曾經,他們也不解,玉家的女子何等尊貴,她的父母是怎麼舍得讓她一個人來京城苦苦打拚,如今想來便都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釋,早已卜算出她一聲順遂,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接下來,三人又說了些關於霍爾家族的事,那兩人對霍爾家族了解的也並不是很深,向大少是因為不感興趣,而慕容秋白更多的是不屑與之結識。
因為瑞傑霍爾的名聲實在不怎麼樣,儘管權勢滔天,多的是人巴結奉承,可有些風骨正義的卻是瞧不上。
“對了,瑞傑霍爾這個人是變態,是霍爾家族的恥辱,可整個霍爾家族大了了,還是有好人的,據說瑞克霍爾在國的風評便不錯,他膝下的子女也教養的極好,沒辱滅了貴族這兩個字。”
“嗯,我也聽說了,隻是瑞克霍爾這一脈的人多低調,並不是很喜歡與人交往。”
向大少忽然輕哼了一聲,“不是不喜歡交往,而是他們骨子裡的清傲所致,幾百年的貴族,有些東西都根深蒂固了,他們隻和他們所認定的那些人相處,一般的平民百姓哪能入的了眼?”
“你可有認識的?”
向大少不屑的嗤道,“爺才不會和那幫子自以為是的人說話,規矩多如牛毛,沒得把爺累死!”
玉樓春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聽說我父親就規矩甚多,言行舉止都講究的不得了,看來你以後隻怕是不適合跟他老人家相處了。”
聞言,向大少一噎,然後懊悔不迭,再然後裝傻充愣,“爺怎麼會不適合呢?爺最知書達理,守規矩、懂禮儀,嶽父對爺肯定滿意的不得了。”
玉樓春輕哼一聲。
慕容秋白笑笑,適實的轉移了話題,“小樓,我和東流雖然和瑞克霍爾家的人不認識,可有個人卻和他們相熟。”
“誰?”
“王錦!”說出這個名字,某人那心裡也是酸的,不過大局為重,再吃味也不能影響正事。
玉樓春眸子閃了閃,輕咳一聲,“你怎麼知道?”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道,“王錦在外交部可是待了很多年,出國訪問什麼的跟家常便飯一樣,依著他事事謀算、未雨綢繆的心智,各國的政要、權貴人士,他能不結交?”
“咳咳,好吧,然後呢?”玉樓春覺得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應該在兩人麵前淡定的,可事實上,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然後?小樓說然後該怎麼辦呢?”某人的聲音有些抑製不住的酸了。
向大少也開始哼唧,“怎麼什麼事都能扯上那隻狐狸精?找解藥用他,勾搭霍爾家族還要用他,特麼的還用苦肉計,有本事他怎麼不用美男計?”
話落,見玉樓春眸光不解,不懷好意的解釋,“爺聽說,霍爾家族裡的人好多變態,都好男色,還有兄妹的……”
玉樓春瞪他一眼,“我覺得要用美男計的話,你比王錦倒是更有資本。”
“真的?你也覺得爺比那隻狐狸精更帥對不對?不對,靠,玉樓春,你竟然玩弄爺,看爺怎麼收拾你!”說著,大手就不老實了。
玉樓春忙慌亂的喊,“我胳膊疼……”
這一句比什麼都好使,向大少緊張的住了手,還再三確定自己沒有碰到她的傷口才鬆了一口氣,瞅著她可憐巴巴的問,“玉樓春,你這一受傷,是不是爺就不能侍寢了?”
玉樓春臉上一紅,羞惱的忿了一聲,“禽獸!滿腦子就是這個!”
“食色性也,老祖宗說的,爺知書達理,怎麼能不聽祖先們的話?”
“……”
“小樓,東流這麼一說,我忽然也開始覺得憂傷了,最近你就沒讓我倆侍寢,你是不是有了新的……”慕容秋白笑吟吟的調戲著。
玉樓春有些招架不住,“你倆夠了哈,我還受傷呢。”
“受傷的是胳膊,爺可以保證不動著傷口,嘿嘿,不過你就得克製點了,激動的時候不能來抓爺的背……”
“咳咳……”玉樓春臉都燙起來,這二貨,什麼都敢說。
慕容秋白挑眉,“小樓激動的時候喜歡抓你的背?我以為是咬肩膀呢。”
“什麼?她咬你的肩膀?玉樓春,是不是爺讓你還不夠興奮?明明爺的體力更好……”
“這和蠻力無關,是技巧……”
“靠,爺也是懂技巧的,爺還學習過了。”
“你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學習超過我了?”
“你……”
倆禽獸就那麼當著她的麵,關於誰更厲害的話題撕了起來,玉樓春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還好,天不亡她,門外傳來一聲,“小姐,魏總來了。”
聞言,玉樓春忙喊了一聲,“快讓他進來。”
還從來沒有哪一刻,讓她這麼待見他,來的真是時候。
果然,那兩人聽到這一聲,不再撕了,卻互視一眼,默契的半躺在她身邊,誰也沒有下床的自覺。
門被推開,魏大聖手裡提著一個巨大的花籃,嬉皮笑臉的走進來,“小樓,我來看望你了,咦?什麼情況?這是集體都受傷了?那也不該這麼委屈你們躺在一張床上啊?就算現在床位再緊張,可蕭家也不能這麼寒磣你們吧?哎呀呀,蕭何這人也真是,枉為小樓的表哥,太不會辦事了,我一會兒去教訓他,嗬嗬嗬……”
魏大聖走進來,見到三人都躺在床上,一時嘴欠,忍不住惡趣味的擠兌了一番。
玉樓春已經被擠兌的開始後悔讓他進來了。
向大少沒好氣的吼他,“有事沒事?沒事趕緊走,彆影響我們!”剛剛和秋白還沒撕出個輸贏呢。
魏大聖放下手裡的花籃,也不去沙發上坐著,就那麼不知趣的站在窗邊上,一臉邪惡的看著三人同眠的畫麵,笑得要多膩歪就多膩歪,“嘿嘿,我影響你們什麼了?表弟弟啊,小樓都受傷了,你還想著那啥是不是太禽獸了?你看人家秋白,一臉的純潔,哎呀,最純潔的還是人家念北,無欲無求,還在廚房裡忙活著呢,就你……”
向大少噌的坐起身來,“你是來看望的還是來找抽的?”
魏大聖一看這位爺想炸毛了,忙擺手,“哎呀,我當然是來看望的,不但代表我,還有夏夜和月明。”
聽到弟弟和夏夜的名字,玉樓春終於忍著羞惱開口,“明明和夏夜也知道了?”
魏大聖搖頭,“他們倆今天正好不在京城,和莊旭一起去外地了,我怕影響他倆拍戲,就沒跟他們說。”
玉樓春點點頭,“嗯,這樣最好,本來也沒什麼事,他們知道了反而會想多。”
“就是,就是,不過我家老爺子知道了,本來是想親自過來的,被我勸回去了,嘿嘿,我想著你喜歡安靜,定然不會願意那些老頭子們一個個的來找你表示關切之情對不對?”
玉樓春笑了,“些啦,你倒是善解人意。”
魏大聖得意的道,“必須噠!”
聞言,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就不屑了。
一個道,“小樓,我來之前便把爺爺勸住了,爺爺也想來的。”
另一個也道,“還有爺,爺也知道你不喜歡那些,所以跟老爺子打過招呼了,讓他們都不用來,省得打擾你休息,不像某些人,沒有眼力界……”
沒有眼力的人摸摸鼻子,終於坐到遠處的沙發上去,“我這不是有正事嗎?要不然,我哪裡敢來壞你們三個人的好事?嘻嘻,這點厚道我還是有的,好不容易終於明目張膽的左擁右抱了……”
玉樓春聽不下去的打斷,“什麼正事?”
魏大聖咳嗽一聲,神色認真了幾分,“那個,是關於這次暗殺的事。”
“你有線索?”
“嗯,算是有些眉目,你心裡其實也有數對不對?”
“沒錯,應該是三房的人所為。”
“那你可有直接的證據?”
“還沒有,刺殺的人秋白抓了幾個,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來。”
“難,那些人若是職業殺手,那就彆想從他們嘴裡套出話來,而咱們隻憑猜測,沒有有力的證據,還是扳不倒三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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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章就進入第三卷了,嘻嘻,左擁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