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不適合小姐看,是給曆任玉家小姐的侍夫看得,學好之後,才能有資格伺候小姐。”
玉樓春咬著唇問,“那本書寫的都是……那些什麼技巧之類的?”
念北點頭,“嗯,裡麵所記載的都是如何讓一個女子體會到最美好的快樂,小姐放心,我已經全部學會了,以後伺候小姐,小姐一定會很歡喜滿意!”
他說的自信滿滿,玉樓春卻聽的嘴角不受控製的抽了抽,“那你剛剛,那什麼就是用了學到的技巧?”
念北眼眸蕩了蕩,聲音募然低柔,“嗯,那是我第一次用,小姐可是還喜歡?”
玉樓春無言以對。
念北卻繼續問,“小姐覺得愉悅嗎?滿意嗎?有沒有舒服享受到?我是第一次,以後我會做的更好的……”
玉樓春落荒而逃,“你趕緊給我去祠堂跪著!”
念北望著她跑出去的背影,片刻,緩緩的笑了。
玉樓春跑到屋後的那片梅林裡,梅樹還未開花,疏淡的枝乾有種空寂又雅致的美,她坐在亭下的石凳上,平複著淩亂的呼吸。
“小姐,您怎麼直接坐凳子上了,天冷了,那凳子太涼,放上這個墊子您再坐。”華珊珊的聲音響起,手裡拿著一個厚厚的墊子。
玉樓春揉揉臉,站起身來,等她放下墊子後,才又坐回去,剛剛她是一點沒覺得涼啊,她渾身都熱氣騰騰的,被念北那幾句無恥的話給刺激的快要燒著了。
果然,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副德行,沒有和秋白親密前,她也不會想到人前淡漠疏離的秋白說起那調戲的話來會肉麻的讓人發軟,而東流也是,看著那麼冷酷又傲嬌的人,現在都會在床上跟她撒嬌了,還有王錦,以前她覺得他簡直正經的一絲不苟,可現在呢,情話綿綿,每晚都用糖衣炮彈攻擊她,她也不知道可以抵擋到什麼時候,如今連念北也……
是不是那幾個人都是狼變的,不過披上了人皮而已?
“小姐,您想什麼呢?”華珊珊見她撐著額頭在沉思,忍不住問。
玉樓春搖搖頭,“沒什麼。”
華珊珊不解,“那您的臉怎麼這麼紅?”
玉樓春又用力揉揉臉,心情慢慢平靜下來,她隨意的笑著道,“大概是跑了幾步,熱的。”
這個理由,華珊珊自然是不會信的,她想到之前小姐和念北關在房間裡,心思不由的一動,視線就落在了玉樓春的唇上,果然顏色有些……
玉樓春察覺到,神情頓時有些不自在,正想著用什麼理由來遮掩,阿武忽然急匆匆走過來,“小姐,念北那是怎麼了?”
“他怎麼了?”玉樓春故作平靜的問。
阿武麵露不解,“念北去祠堂跪著去了。”
華珊珊訝異,“跪祠堂?為什麼?他犯了什麼錯?”
阿武茫然的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問念北,念北什麼也沒說。”
聞言,華珊珊又看向玉樓春,“小姐?”
玉樓春眸子閃了閃,“我也不知道,或許他自己心裡有愧,自覺去祠堂跪著,以求心安。”
這樣的理由華珊珊更不信了。
阿武都皺起眉來,“有愧?不會吧?我剛剛看念北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是有愧的樣子啊。”
“那他是什麼樣子?”華珊珊緊跟著問了一句。
阿武撓頭想了想,很糾結的道,“好像一臉春風得意!”
“噗……”華珊珊沒忍住,噴了。
阿武也是表情精彩。
玉樓春垂下眸子,暗暗磨磨牙,春風得意?他敢春風得意?
阿武這時開口,“小姐,還真的讓他去跪啊?”
玉樓春壓下那股火氣,淡淡的道,“跪,為什麼不跪?是他自己要去的。”
“那,跪倒什麼時候?”
“他什麼時候心安了,什麼時候出來!”
“小姐……”阿武雖然還暫時沒想通念北為什麼要去跪,可他多少也能明白一點肯定和小姐有關,所以他還想求個情。
玉樓春已經把話題截斷,“阿武,金爺爺那邊忙的怎麼樣了?”
說到正事上,阿武自然不敢馬虎,隻得放下念北的事,一臉恭敬的道,“店鋪正在裝修著,風格還是延續玉樓的古典雅致。”
“嗯,人手呢?”
“人手是扈叔叔從桃源村選來的人,金爺爺和我二叔又重新過了一遍手,保證都沒問題,現在也在那邊幫忙。”
“吃住的地方可都安置好了?”
“小姐放心,都安置好了。”
“那玉琉山那邊呢?金叔叔可忙的過來?”
“金爺爺也安排了人手過去,都是從小就學著製玉的師傅,手藝錯不了。”
“那就好,這段時間都辛苦了。”
“不辛苦,大家都乾勁十足,不知道有多高興呢。”阿武這話倒是不誇張,一激動就下意識的道,“這裡麵可離不開念北的功勞,念北經常做了好吃的讓人給大家送去慰勞,還有,他管著一大家子人,賞罰分明,哪個人多付出了,他都會看在眼裡,月底都會有額外的獎勵,如此一來,誰還會不努力?,小姐,念北對您可真是……”
聞言,華珊珊咳嗽一聲。
阿武茫然愣住,怎麼又扯到念北身上了?
玉樓春裝作不知,淡定的轉了話題,“玉爸爸那邊呢?進展的可是順利?”
阿武回過神,“很順利,我聽說那邊已經規劃的差不多了,陳列館,拍賣場,鑒定機構,還有辦公大廳,都定好了,正在找人裝修著,最上麵的那一層是留給您的,慕容少爺親自設計的裝修方案。”
玉樓春點點頭,又問,“最近外麵可是有什麼動靜?”
阿武想了想,“王家大房那邊還是很安靜,王永年依然很高調,現在全京城隻怕都知道他迷途知返、不再喜歡男人了,他背後捧得那家春遲娛樂近期簽了好幾個默默無聞的明星,不知道有什麼動作。”
“其他世家那邊呢?”
“趙家那邊,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查了,不過趙家那個老爺子實在藏得深,這些你他深居簡出,身邊的人咱們很難接觸到,咱們的人正在努力想辦法,趙景亭還是老樣子,跟夏中天來往密切。”
“夏中天最近可有什麼動作?”
“聽說他最近又重新振作了,也不再和我們玉樓對著乾,還有……秦水瑤,被查到出入夏家很頻繁。”
聞言,玉樓春勾唇冷笑,看來秦水瑤這是得手了?
阿武又繼續道,“不過,潘金枝和夏起越的關係好像越來越緊張了。”
“為什麼?他們兩人不是一直人前裝恩愛夫妻的嗎?”一個為了仕途,一個為了臉麵,就算是感情再不好,也得人模人樣的裝著。
阿武遲疑的道,“好像是因為夏夜的母親。”
玉樓春皺眉,“潘金枝容不下去鬨了?”
阿武點頭,“是,夏夜的母親據說逆來順受,可不知道潘金枝說了什麼,一下子惹惱了她,後來就打起來了,還驚動了鄰居,夏起越沒有現身,是夏中天出麵擺平的。”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夏夜呢?他知道這事嗎?”玉樓春神色沉下來。
阿武搖頭,“應該是不知道,潘金枝是昨天上門鬨得,而夏夜和月明最近正忙著全國各地的宣傳那部電影,還要趕各種通告,所以,他母親就沒有給他打電話,應該是怕影響他的星途。”
“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夏夜他母親那邊難道也有我們的人看著?”
“沒有,是監視夏家的人發現的,他們看到潘金枝出去了,就跟著去看了看。”
“那怎麼沒接著回來說?”
“夏夜他母親住的小區保安工作非常嚴密,咱們的人當時沒能跟進去,潘金枝不知道是從哪裡有的進出卡,等她走後,咱們的人蹲點等到今天,才聽到一點風聲。”
“那魏大聖呢?他知道嗎?”
“魏總就算知道,也不會跟夏夜說的,就夏夜那脾氣,一旦知道,肯定撇下手裡的工作跑過來,要是真的跟潘金枝鬨起來,誰的臉上也不好看,畢竟他母親……”
玉樓春沉默了,阿武說的沒錯,他母親頂著小三這個帽子,就算再有理,輿論也不會站在她那邊。
半響後,她歎息道,“那就暫時先瞞著夏夜,等他忙完再說吧。”
“是,小姐,不過據說明天他們就回京城了,應該是參加明晚的慈善晚會,依著魏總的精明,肯定不會放過那個宣傳的好機會。”
玉樓春想了想,“那明天看時機再說吧。”
“是,小姐,您最好提醒一下蕭少爺,我怕他會忍不住。”
“蕭何?”
“是,夏夜的母親被潘金枝鬨了一場後,蕭少爺貌似要替夏夜出頭了。”
“什麼?難道夏夜他母親受傷了?”
“那倒是沒有,可蕭少爺不是那什麼嘛,他隻怕見不得夏夜受委屈,聽說蕭少爺明晚也會去慈善晚宴,我擔心到時他會對潘金枝做什麼,潘金枝也不是好惹的,而蕭少爺最近在蕭家正做的有起色,萬一要是大庭廣眾的鬨起來,隻怕之前的努力都會前功儘棄,蕭家的老爺子可是最重臉麵。”
“嗯,這到是真有可能。”蕭何那脾氣,說能忍的時候也是真能忍,可遇上夏夜的事,他就跟爆竹一樣了。
“還有一件事,要跟您彙報下。”
“什麼?”
“剛得的消息,司迎夏回國了,據說我們的人說,她下飛機時,身邊還挽著一個男人,金發碧眼,是霍爾家族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