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漢斯真的很狡猾,他敢賭,就一定是有必勝的把握,不然,怎麼敢用解藥當賭注?你可要想好了,他想要的也不是一般的東西,而是玉家的十二生肖。”
“你放一百個心,小樓絕對不會輸。”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希望最後我們都皆大歡喜。”
兩人的談話,挨的最近的兩位也都聽見了,無聲的用眼神交流著。
慕容秋白,“王錦哪裡來的這麼大自信?”
向大少,“誰知道?那貨最是奸詐,你都猜不到的彎彎繞,爺這麼單純的人怎麼知道?”
慕容秋白,“你就不擔心?”
向大少,“擔心也沒用,爺早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慕容秋白,“什麼?”
向大少,“若是她贏了,那是最好,若是萬一輸了,那解藥也必須得留下。”
慕容秋白,“你想硬搶?”
向大少,“是,爺豁出去不要這張臉了,反正,解藥爺要定了,他給最好,不給的話,爺不介意使用武力,哪怕是流血,也在所不惜。”
慕容秋白,“好!”
這是最壞的打算,賠上的是他們兩家的榮譽,就算是霍爾家族威脅在先,可他們贏不了就用搶的,這手段多少上不了台麵些,可為了解藥,他們願意,哪怕以後被萬人所指。
這一切,玉樓春自然是不知道,她還在化妝間裡等著上台,念北已經幫她打理好頭發,鏡子裡的女子美的不可方物,讓人驚歎。
念北看的如癡如醉,“小姐真美。”
此時此刻,再美好的形容詞都難以描繪那種驚心動魄的美麗,複古的旗袍,把女子的婉約精致、典雅柔媚都融合在一起,貴氣天生,又出塵脫俗,美顏如玉,灼灼生光。
華珊珊也失神的感歎,“小姐真好看。”
玉樓春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也有些恍惚,不知道說什麼好。
等到那幾個人走進來,房間裡才熱鬨起來,夏夜,玉月明,瑞安,還有莊旭和蘇思遠,一看到她,就是各種誇張的驚呼,“姐,這是你?不會是仙女下凡了?”
“姐,你確定是去比賽而不是選美?”
“玉樓春,這是誰的手藝啊,我能請他給我當化妝師嗎?多少錢我都願意。”
“你就彆做夢了,我哥是小姐專屬化妝師,是多少錢都請不動的。”
“師妹,你都準備好了?”最後開口的是蘇思遠,他從驚豔中回神,總算是說了一句最正常的話。
玉樓春含笑點頭,“都準備好了。”
“那就好。”蘇思遠笑笑。
“蘇館長也來了麼?”
“嗯,父親去演播大廳等著了。”
“好。”
“姐,你彆緊張,贏不贏都無所謂哈。”玉月明安撫著。
夏夜瞪他一眼,“怎麼能無所謂,賭注是解藥哎,肯定是要贏的,輸了就要把那套十二生肖送出去,這輸得起嗎?”
玉月明苦著臉,“我這不是怕姐緊張嘛,我肯定是希望贏的。”
夏夜一臉堅定,“贏,必須要贏。”
瑞安悠悠的到,“確實必須要贏啊,來了那麼多人,整個京城但凡有點臉麵地位的人可都來看比賽了,個個都是貴人,尋常老百姓都隻能在外麵看直播等消息。”
莊旭想到來之前的困難重重,還有些後怕,“還真是……天星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這麼壯觀的陣杖呢,我剛剛從演播大廳瞄了一眼,艾瑪,坐在前幾排的人都是些大人物啊,隨便說出誰來,都是唬人一跳,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幸好不用我當嘉賓了,不然,能不能開口都是未知數。”
玉樓春看著幾人的麵色,好笑道,“有那麼誇張嗎?”
“怎麼沒有?等你上台你就看見了,第一排坐的人都是老爺子,個個八十多歲,那氣場,嘖嘖,絕對唬人,都不苟言笑、一臉嚴肅的,絕對很震懾。”
玉樓春苦笑,她知道這場比賽肯定會吸引很多人來看,但是她是真沒預料到,每一家都出動了,還是全家齊上陣啊,也就是說,下麵坐著的人,有她的準公公婆婆,還不是一對,果然,有壓力。
這時,前麵的演播大廳,已經進入了比賽倒計時,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到位,安保人員也嚴陣以待,幾十台錄像機三百六十度的拍攝畫麵,以求把最震撼的比賽呈現到全世界人的麵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開始緊張,等到主持人上台,節目正式開始。
這一次,主持人可不敢走娛樂風了,這是兩國交戰啊,麵色嚴肅凝重,媲美新聞聯播,字正腔圓,唯恐說錯一句,言辭更是一本正經,跟彙報工作似的,看著下麵幾位老爺子麵露不耐,才心驚膽戰的結束,偷偷抹一把汗,他也是沒辦法,總要把比賽的規矩交代清楚。
主持人退到一邊,有人抬著桌子上來,實木的桌子簡單的一覽無餘,然後,又有人走上來,隻是這次捧得東西就讓人呼吸一窒了。
雖然盒子還未開啟,可見那捧著的人是誰,台下的眾人也能猜出盒子裡裝的是什麼寶貝了,所有的視線都看了過去,熱切的,焦灼的,緊張的……
阿武捧著的盒子較大,古色古香,韻味悠長,而另一個人是漢斯霍爾的首席保鏢,壯碩的像是小山一樣,顯得他手裡的盒子非常渺小。
渺小,卻最是吸引目光。
因為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一場比賽之所以舉辦,為的就是那顆珍貴的解藥,雖然霍爾家族的手段實在卑劣無恥,卻不得不說,抓住了玉家的弱點,不然,這一場比賽,他們還真是無緣的見。
阿武和那黑人保鏢一上台,台上的氣氛就變得壓迫起來,主持人呼吸都開始感到困難,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說了一句,“這兩件寶貝就是此次比賽的賭注,一件是玉家的傳家之寶十二生肖,一件是……解藥,比賽後,贏的一方拿走,輸的一方不得有異議,現在,請相關的權威人士上台來鑒定兩方寶貝的真假。”
這一項,是非常有必要的,誰也沒有意見。
話落,便有人上台了,去鑒彆解藥的有三人,以蕭左年為首,他不放心,還特意邀請了國內非常有名的兩位醫生來,三人神色均是很凝重,在那個黑人保鏢的監視下,打開盒子,仔細看著,解藥隻是看是沒辦法辨彆出真假的,所以事先玉家早就派人去秦嶺取了血來,從裡麵提取出毒素,漢斯這邊也早就準備了一點點的藥量用來試驗,在所有人的見證下,那解藥把毒素溶解了,這意味著,解藥是真的了。
蕭左年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台下的許多人揪著的心鬆開了些,隻要是解藥就好,解藥是真的,一切才有希望。
而在另一邊,鑒彆十二生肖的人就多了些,幾乎台下那些評判都忍不住上去了,沒辦法,倒不是對玉家的寶貝不相信,而是太過好奇,想要一睹為快。
等阿武緩緩的打開盒子,光芒萬丈,那幾人都情不自禁的發出驚歎,紛紛用各國的語言表達著激動之情,想要觸碰,更多卻是虔誠。
最後堅定完,雙方均沒有異議,賭注都是真的,比賽繼續。
接下來,是今天的主角上場了,萬眾期待裡,玉樓春和漢斯霍爾走上台來,關於漢斯霍爾,現場的人大多都不屑看,甚至坐在前幾排的人,那視線還是磨刀霍霍的,刺激的尼森都打了個哆嗦,低聲問王錦,“確定不會開戰?”
王錦的聲音也是冷的,“不會。”就算開戰,也會等到比賽後。
漢斯對射在自己身上的眼刀子也不以為意,穿著一身比較正式的西裝,臉色冷漠,眼底卻燃燒著一抹嗜血的興奮,掃了眼和她一起出場的玉樓春,勾了勾唇角。
玉樓春目不斜視,比起他的不受待見,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可就太熱切了,當然,驚豔是最多的,於是,台下就有人止不住的冒酸水,自己的女人被彆的男人看了,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以後不準她再這樣穿了。”慕容秋白酸酸的道。
向大少磨牙,“那是肯定的,都是念北,他怎麼舍得把她倒持成這樣?就不怕引得那些狼色性大發了?”
“他是想讓小樓驚豔全世界啊,唉。”
“靠,她倒是驚豔了,可我們就驚悚了,以後得打多少情敵啊?”
兩人的對話,引得王錦共鳴,“以後但凡小樓出門,必須有我們其中一人相伴,唯有這樣,才能不給色狼機會。”
兩人點頭表示同意。
前麵坐著蕭何和魏大聖,聞言,彼此抽了抽嘴角。
前麵的慕容老爺子忍不住回頭斥了一聲,“出息!”
幾人摸摸鼻子,不敢再言。
台上,玉樓春和漢斯簡單的跟眾人打了招呼後,在桌子兩邊,分彆站定,靜待對方的古玩上場。
本著客人優先的原則,所以先捧著東西上場的是漢斯那邊的人,小心翼翼的把手裡的盒子放在玉樓春跟前,然後退開兩步,可視線緊緊盯著。
漢斯做了個請的動作,含笑看著她。
台下的人也屏住呼吸以待。
玉樓春從容淡然的打開盒子,繞是有心理準備,還是微微怔了一下,沒想到,裡麵裝的是一件原汁原味的z國古玩,原本,她還猜著,他為了增加難度,會選其他國家的東西,畢竟,玉家的人接觸最多的就是z國之物,對國外的古玩玉石,多不敢興趣。
沒想到……
但是這件東西,也不是好鑒定的,換成一般的鑒寶師就會猶豫不決了,因為這東西在古玩界壓根就還沒出現過,更彆說真偽還有其詳細的背景來曆了。
為了讓台下的人也都能親眼見證,所以舞台的中央放了一個巨大的屏幕,屏幕上便是那件古玩,眾人見了,都是神色驚奇,沒辦法,他們都沒見過啊。
那是一件造型很奇特的東西,它的出現,意味著可以改寫那段兩千年前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