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晗搖頭“不是害怕,是痛苦。”
因為每回顧一次,就等於要她再經曆一次被李文康侵犯,她會不受控地出現軀體反應。
負麵情緒到頂了,所以出現軀體反應。
她那如同星球爆炸而像廢墟一樣的情緒,好不容易鑽進一些陽光,再回顧一次被李文康侵犯的過程,等於再度被炸毀一次。
寧稚都懂,心疼地抱緊她。
“晗晗,這隻是一段不會再發生的經曆,勇敢地把它說出來,讓李文康受到法律的懲罰,這件事才能真正結束,你才能真正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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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晗點點頭,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我儘量吧。”
寧稚抽紙巾幫她擦眼淚。
昏黃的夜燈下,她雙眸一片水汪汪,是痛苦、是壓抑、是迷茫。
寧稚心痛地告訴自己沒關係,慢慢來,都會好的。
翌日,她和張晗剛走出電梯間,就見卓宇行和蕭讓站在車邊說話。
蕭讓“早安。”
卓宇行視線釘在張晗身上,耳廓竟然紅了。
他隻是望著張晗,什麼都不說。
寧稚說“卓總一大早的在這裡乾嘛?”
蕭讓“我們陪你們一起去市局。”
寧稚笑“其實不用這麼興師動眾。”
她帶張晗坐上後座。
車子駛離地庫。
卓宇行回頭看張晗“這陣子過得還好嗎?”
寧稚說“胖了三四斤,你說好不好吧?”
卓宇行傻笑地撓了撓頭發“胖點好胖點好。”
能胖起來,說明食欲沒什麼問題。
胃是情緒器官,能吃得下,能吸收,說明情緒不錯。
卓宇行總算放心下來。
方才站在車邊,蕭讓和他說,他還不太相信,明明從保定回來的那一天,張晗還不理人,像無生氣的娃娃。
眼下自己一看,才確定她臉色確實是好了一些。
他望著張晗,說“送你回北京的第二天,我就去加州了,昨兒半夜才下飛機。”
張晗看著窗外,什麼都沒說。
氣氛有些尷尬,寧稚笑道“那你時差都沒倒呢!”
卓宇行“沒事兒,不倒也沒事兒。”
開車的蕭讓補充道“reote在加州的工廠被當地勞工組織盯上了,三不五時就有工人罷工,宇行其實早該過去,但之前一直在保定,推遲到回北京才過去。”
他在幫卓宇行解釋。
張晗沒說什麼,依舊看著窗外。
寧稚在後視鏡裡朝他使了個眼色,叫他閉嘴,他便不敢再說。
來到市局,在陳鈞的安排下,他和兩名女警一起為張晗做筆錄。
空間密閉,張晗呼吸急促。
陳鈞看出她的異常,安撫道“張晗,不緊張,我們都是警察,都是來幫你的。你在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在這裡,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你,你不用害怕。”
他這幾句話,是從錄音裡學的。
白潔就是這麼安撫張晗的。
張晗聽言,不斷深呼吸,緊繃了情緒鬆弛了一些。
陳鈞開始詢問“請你將案發過程,詳細告訴我們。”
張晗咽了咽嗓子,艱難開口“那一天是周六,我和寧稚一早去醫院探望蕭讓,我中午獨自回家,進了家門,李文康從陽台走進來,對我說——他就是當年救我的人,還給我看了他腹部的刀疤……我質問了他,他啞口無言,躲回房間,我也回我的房間。中途我出來倒了水喝,喝完沒多久就覺得很困,我躺在床上午睡……再醒來,我發現我在……”
話到這裡,她臉色蒼白,呼吸急促,體溫升高,放在桌上的雙手,止不住打抖。
女警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半跪在她身邊,小聲問“你還好嗎?還可以繼續嗎?”
她緊咬著唇,重重點頭“我可以!”
她繼續陳述“我醒來,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雙手雙腳被綁在四柱床的四根柱子上,李文康在侵犯我!看著他的眼睛,我突然想起了郝星宇……十年前,郝星宇試圖強奸我,我看過他的眼睛……他和眼睛和李文康一模一樣!”
陳鈞點點頭“我們已經證實了李文康就是郝星宇整容改名的新身份。你記得自己大約什麼時候醒來的?”
張晗回憶道“房裡沒有時鐘,我看不到時間,但我醒來的時候,看了一眼窗簾縫隙,外頭是黑的,在他……在他連續侵犯了我三次之後,窗簾外是白的。”
陳鈞心中有數,問“下午幾點開始昏睡的?”
張晗“三點左右。”
陳鈞“你醒來後,能不能感受到自己在更早之前、在無意識的時候就被侵犯了,還是醒來的時候,是第一次被侵犯?”
張晗“李文康綁走我,就是為了侵犯我,我認為在我昏迷的時間裡,他一定已經侵犯過我!”
陳鈞“案發後第一時間,我們就對第一案發現場進行了勘察,取走了你房間裡的水杯、案發現場所有液體、食物進行化驗,並未檢測出任何使人昏迷或麻醉的成分,但你昏迷了至少十二個小時,並且被侵犯了也無法蘇醒,實在不合常理。”
張晗被救後,第一時間做了司法鑒定,她不僅處女膜破裂,還有陰道撕裂,如同順產生孩子一樣,下體撕裂了,按理說會很痛,即便吃了安定成分類藥物,也會被生生痛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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