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坐在辦公室裡,手中緊緊攥著手機,內心的不安如洶湧的潮水般不斷翻湧。她的眼神不時望向窗外那繁華的城市景色,又不時落回到手機屏幕上。猶豫再三後,她終於咬咬牙,按下了撥號鍵。
電話等待接通的嘟嘟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響起,每一聲都仿佛重重地敲擊在蘇韻的心上。片刻後,電話那頭傳來李大根沉穩而略帶沙啞的聲音。
“喂,蘇大美女,咋又打電話來了?”李大根的語氣輕鬆中帶著一絲調侃,仿佛世間一切都風輕雲淡,什麼事情都未曾發生過。
蘇韻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可那微微的顫抖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緊張“大根,我實在放心不下。安瑞文的死……真的和你沒關係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隨後,李大根緩緩說道“蘇大美女,你想多了。我現在在村裡避風頭呢。那安瑞文作惡多端,他被殺那是惡有惡報,和我可沒關係。你就把心妥妥地放到肚子裡吧。”
蘇韻微微皺眉,眉間的憂慮如同化不開的濃霧“大根,你可彆騙我。安家在南安勢力那麼大,要是他們查到你頭上怎麼辦?”
李大根輕笑一聲,笑聲中滿是自信與無畏“他們查不到我頭上。就算查到了又能怎樣?我李大根也不是好惹的。”
蘇韻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飽含著擔憂與無奈“大根,我知道你有本事,但安家真的不好對付。你一定要小心啊。”
李大根語氣堅定,如同鋼鐵般不可動搖“放心吧,蘇大美女。我不會有事的。安家要是敢來惹我,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蘇韻無奈地搖搖頭,美麗的麵龐上寫滿了憂慮“大根,你彆太衝動。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
李大根笑了笑,那笑容仿佛能驅散一切陰霾“蘇大美女,你就彆擔心了。我心裡有數。”
掛斷電話後,蘇韻的心情依然沉重得如同壓著一塊巨石。
她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這麼輕易結束。安家一定會全力追查凶手,而李大根很可能會成為他們的懷疑對象。
與此同時,在上源村的李大根正悠閒地坐在自家院子裡。
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緊張,仿佛安瑞文的死與他毫無關係。院子裡的老槐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李大根眯著眼睛,看著天空中飄過的雲朵,心中一片寧靜。
另一邊,高鬆文被安遠山的手下如老鷹捉小雞般粗暴地拖進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地下室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那味道仿佛是歲月沉澱下來的腐朽氣息。僅有的幾盞昏暗燈光搖曳著,投下詭異的光影,如同鬼魅在舞動。
高鬆文的雙手被粗糲的繩子緊緊綁住,高高地吊在房梁上。他的腳尖艱難地觸碰到地麵,卻難以支撐身體的重量,整個身體在空中微微晃蕩著,如同風中的落葉般無助。
安遠山的幾個手下皆是滿臉橫肉、凶神惡煞之輩。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手下,手中揮舞著一條布滿倒刺的皮鞭,那皮鞭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發出令人膽寒的呼嘯聲。毫不留情地抽打在高鬆文身上。
每一鞭落下,都發出令人膽寒的清脆聲響,高鬆文的衣服瞬間被抽裂,綻出一道道口子,皮膚上立刻浮現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那血痕如同猙獰的蜈蚣,在他的身上肆意蔓延。
“啊!饒命啊!饒命啊!”高鬆文痛苦地哀嚎著,聲音在地下室裡回蕩,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臉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極度扭曲,仿佛是一幅被惡魔蹂躪過的畫卷。
“說!你知道少爺是被誰殺的嗎?”那個揮舞皮鞭的手下惡狠狠地問道,手中的皮鞭再次高高揚起,仿佛隨時準備落下更沉重的一擊。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高鬆文哭喊著,眼淚和汗水混合在一起,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如同斷了線的珠子。
“還嘴硬!給我繼續打!”手下怒喝一聲,皮鞭如雨點般再次落下,發出密集的聲響,仿佛是死神的鼓點。